單,異樣的清澄!是,或許她無法替他分擔煩惱,她更不會了解他終日都在惴惴何事。她對很多事都一知半解。她的心智甚至還更象是一個孩子!但她可以給他安全感。這種寧靜,這種完全的放鬆,來自於她給他的安全感!
他一直以來覺感輕警,一方面是因為他馭靈。另一方面,來源於他的過去!他對任何人都無法完全的信任,與任何人的接近都會讓他本能的戒備。因此,他沒有安全感。太過封閉的環境令他不安,人們眼中的複雜更讓他本能的去揣度!他一直以來的夜晚,都是一半在沉睡,一半卻清醒!任何細小的動靜都會引發他內心的警惕!
但小白可以令他平靜,可以讓他有安全感!這與力量無關,只是心靈上的飽合。因為她很簡單,她的眼睛與心是完全相通,不會隱藏任何陰暗。因為她根本沒有陰暗!如果說,每人都有過去,過多陰暗的過去會造成人格的殘缺。小白也一樣,她有著異常痛苦的過去,同樣也造成她人格上的殘缺。但她奇異般的將最澈淨的部份保留。有如一塊璞玉一般,激烈的碰撞之後,恰恰儲存了最無瑕的部份,一如上天的雕琢!也正是如此,她在他的身邊,他是感覺不到她的鋒銳的。因為她沒有鋒銳,她沒有籌謀,她是完全無害的。所以他可以在她身邊酣睡,可以一覺直到天明!就算他們處於最封閉的環境,也是一樣!
寧揚說的沒錯,她在他的身邊,令他也變得寬容,因為受到她的影響,令他也不介意去展現他溫軟的部份!她永遠是他的試金石,對比她的目光,他可以更明晰分辨他人的真與假!她令他的眼更亮,心也更加明亮起來!她在以獨特的方式幫他分擔。
她在他懷裡翻了個身,朦朧恍惚微張了眼,正看到他低垂的目光。令她一下醒了七八分,她一手去揉眼睛,一邊還帶著初醒的鼻澀之音開口:“醒了啊?!”
“唔!”他微微笑著,伸手抱了她:“今天東懷閣沒人了,一會你做飯吧?”他很喜歡之前長途跋涉的時光,他想將這種親近的感覺一直沿席到府裡來!
“好!”她什麼都沒問,怎麼沒人了?燦菊幾個去哪了?東懷閣裡這麼些人都幹什麼去了?她簡單的思維方式就是如此,很快就把不重要的東西完全去除,只接收了最重要的部份。今天她做飯!她應著,就想起身。她知道主屋後頭有個小點心廚房,以前燦菊在那裡幫她熬過湯。
“不忙,還早呢!再呆一會!”他貪戀她細柔的身軀,不想這麼快就放開她!他把她摁回去,伸手去撫她的臉頰:“我一醒來,我的慾望就跟著醒了。怎麼辦?”他牽起薄唇,眼底是一絲戲笑,看她微微泛紅的臉,讓他的心開始蠢蠢欲動!
“怎麼辦?”她喃喃的重複著他的話,一時間有些發傻!他正要向著她的唇吻下去,忽然感覺一股異樣的氣流正向著他們而來!他腦中本能的便反應出他們在初陽山的情景,又來!原本撫著她的臉頰的右手倏得在半空繞一下手腕,指尖一拈一張,右肩一拱,一下便張一開一個氣罩出來!小白感覺眼前一道微光,她還沒開口。傾絕這邊已經一撩床帳坐起身來,向著中間穿堂:“還在裝神弄鬼,這回,可不能夠了!”
凌破本來自窗縫潛了進來,不想竟讓傾絕給查覺到了。他趕在之前開了氣罩,將他一下彈隔在廂閣之外的穿堂裡!他在空中一旋,聲音便悠悠浮浮的傳了過來:“野狼!快放開我家小白!”
“小破!”一聽這聲音,小白一下就想坐起來看。傾絕把她給擋了個嚴嚴實實,她什麼也瞧不見!她剛想動,他的手已經一伸將她給摁了回去!她只得乖乖躺在那裡低叫著:“小破,你好了?”
“他何止好了?他長本事了!”傾絕感覺著那四散不去的氣流,輕哼著!我家小白!張口閉口就是這個,讓人不怒都不行。
“不過,長本事了,也麻煩了。再想隨便往我邊上靠,也難了去了!”傾絕右手曲結,氣罩直團在廂閣半圍,將整張床跟數步的範圍,包裹了個嚴實!
“野狼,要不是因為我家小白,誰願意往你身邊靠!”那氣流忽緩忽急,旋在堂室四周:“你這個色鬼,淫棍!天天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精蟲糊腦的爛人!”凌破的聲音四散在屋裡,越說越來勁,越說越過份!說得傾絕臉色發青,額前青筋突跳起來!
“小白!你別跟這個野狼上身的傢伙在一起!他哪天獸性大發,會把你蹂躪死的!”凌破這邊還不甘休,越說越沒邊沒沿起來!
“哼,說吧,說大天了。你也進不來!”傾絕明明氣得暴跳,卻怒極反笑,輕哼著挑著眉毛:“我就是色鬼,我現在就色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