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並未在他體內,而是住在狼舍!但那臭小子也不笨,料定他不會大肆在府裡動手。便死活也不肯來府衙這裡!
他把她給帶衙府裡不是什麼稀罕事。以前,她也在這裡住過十天,但那會都是沒人的時候她才在這書房裡待著。平時他忙他的,她就在東屋裡頭待著。但是,他現在天天把她放在他辦公的地方就有點讓小白受不了了。
書房裡倒還罷了,昨天他甚至把她給帶正堂裡頭去了,嚇得她躲在屏風後頭站都站不直。她是內眷,天天跑到相公辦公的地方拋頭露臉。將各地州行見了個遍,讓小白精神狀態出奇的緊張!
今天就更過份了,他讓她在他腿上坐著練字,來了人也不讓她下去,弄得她渾身都緊崩的像一根棍子!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把她腦子裡以前所記得那些規矩顛倒了無數!讓她完全的不知所措!
“寫了多少了?”他在她身後發問,弄得她渾身一個激零,她哪寫得下去啊。總要豎著耳朵聽是不是有人來了,一上午,也沒寫出十個大字來!
“沒,沒寫完呢!”她諾諾的應著,強行把注意力移到面前的紙張上。她手邊是她以前寫給他的信,上面好多字她不會寫,都打了圈讓他猜。他今天把那些字全給列出來了,讓她照著認。
“今天上午已經見了三茬了,昨天也有好幾撥人。你還不習慣嗎?”他看著她寫的字,輕聲說。
“這樣總是不好吧?”她因他寧靜的氣息而有了勇氣,提出自己的意見:“讓人見了,讓人……”
“你是怕有損我的尊嚴?還是怕底下人上行下效?”他把下巴放在她的肩上,一說話,弄得她癢癢的。她微抖了一下,卻又不敢伸手去推開他的臉。她也不敢回頭,因為一回頭,嘴就要碰到他的臉上了!
她說不出那種很有道理的話去跟他辯駁,所有的規矩條款對他而言都是不成立的廢話。他自己就是規矩,她沒辦法說服他。
“這裡是我家,府裡也是。你在自己家裡行走,有什麼不行的?更何況,有你在身邊,我也能安心做事!我沒耽誤公事,不是嗎?我的效率還提高了呢!”他抱緊她。他喜歡她的氣息無處不在,這樣令他覺得很舒服,象是被一種綿軟的寧靜包裹著一樣。讓他也不由自主的溫軟起來!
“那不坐這裡行不行?”她憋紅了臉,向他提議著。
“沒正當理由,不行!”他笑著:“接著寫!”
他正在逗她,忽然門外又響起聲音:“王爺,劉總管來了!”他一聽劉波來了,每日晌午他得閒時劉波都會來一趟。前幾天,凌破拿了他的玉佩出去,打正門進來。他故意在眾人面前小破長小破短的叫了一通,把他給氣個急頭白臉!加上他把小白看得死緊,弄得生人勿近!所以這兩天不安生,老要生出些事來讓劉波頭大如鬥!他這邊想著,那邊揚了聲讓劉波進來!
“王爺,王妃!”劉波對此早已經見怪不怪,面不改色。行了禮之後就徑直說事:“王爺前兒個讓打的東西已經得了,擺聚墨齋了!”
“哦!”他應著:“晚上我回去瞧!”
“還有,那位小破大爺!”劉波頓了一下,訕訕說著。
“拆房子了?”傾絕一聽提他就腦門子起火,偏是沒辦法發作出來!弄個喪門星在家裡,讓他一日也安生不得!
“那倒也不是,只是不見人了!不見他出來,各園子也找了,真真是不知道他……。”劉波看著傾絕的表情,小心的說著。王爺那天說他是救命恩人,親自迎進府裡的貴客!雖然名字叫的怪,但也是個一表人材的人物!他哪敢怠慢!但那位貴客著實怪啊,倏的一下不見,倏的一下出來。不是把廚房鬧得跟遭了劫,就是把園子樹給挑了根!今天一早又不知跑哪去了,打發人找了一大圈,連個影也沒有!嚇得他不敢有遲,急急的就過來報!
“不用管他!”傾絕低哼著,垂頭看小白一臉聽住的模樣:“隨便他吧,愛去哪去哪!以後你們也不用找他!”
“噢,是!”劉波一聽王爺不記較,倒寬了心。接著說:“藥奴才熬得了,剛給淩統領了,一會子熱熱王妃就能喝了!”衙府畢竟不是王府裡頭,使喚的人不夠,爐眼子也少。所以小白每日的湯羹藥劑都是劉波在府里弄好了送來。有時燦菊會做些點心一併讓劉波送來給她吃。
“中秋快到了,王爺今年不上京了,不如就在府裡宴了可好?”劉波接著說著。
“行!”傾絕點頭,忽然說著:“劉波,你今年把你兄弟接府裡來。好些年沒見了,也該趁著中秋團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