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合。傾絕地話,句句都捏住他剛才地話尾。逼他回圓啊。
“歡宴之中,王妃多飲了幾杯。戲笑之下,難保失手。皇后也沒怪罪,莫擾了興了。”南成王拉著傾絕的肘彎。他這邊一勸,那些大員紛紛也離桌過來,拉拉扯扯。勸話不止。
“當著諸多同朝之面,實在愧窘。本王家風不謹,致妻無狀,衝撞了娘娘。掃了諸位的興!今日已晚,為免鳳體違和,還是早傳太醫診治休養。本王明日定押她入宮,請皇后娘娘論其罪,本王先告退了。”說著,便分開眾人。一臉怒容,大步就向外走去。
這邊小白已經讓侍衛團團圍住,押擁著向外走。她是昭平王妃。宮裡地禁軍皆是左成的部下。雖然是圍住,但誰也沒動她一根手指頭。一殿裡地女眷早嚇得花容失色。三三兩兩的聚在皇后身邊。誰也不敢多出一聲。
皇后此時已經鬢微亂,又窘又羞。她早已經與南成王商議好了。借今天的賜宴,把指名大員的女眷留在宮中。但她萬是沒想到,昭平王妃竟然這麼大膽,竟然伸手推搡她!這下,被內禁侍衛呼拉進來拿住,連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治她的罪?豈不是跟昭平王明著翻臉?但就此放她,再怎麼讓她留宿宮中,而自己皇后地威儀又往哪裡擺?出了這檔子事,其她女眷定是也留不住。之前的籌謀,竟然讓她一膀子給推沒了。
剛出了宮門內院,傾絕已經帶了左成,顧正,以及兩隊禁衛急急往這邊走。眾人一看了他,自覺便讓出身來。他一步衝過去,一把將小白給挾到懷裡,嘴裡叱著:“你衝撞鳳駕,飲酒無德,殿前失態,看你明日如何向娘娘交待!”他的聲音恨不得一傳三里半。他揚著聲:“娘娘受驚了,臣明日再向娘娘請罪。”說著,也不待回言。就這麼大刺刺的把小白自侍衛面前帶走了。左成與顧正就當沒看見一樣,相視一笑,依舊領了侍衛。慢慢悠悠沿著宮道巡走,一徑向外殿而去。
好端端的宴會讓小白這麼一鬧,頓時有些索然無味起來。興悅宮這邊,諸臣也藉機告退,三三兩兩,一會子工夫,便走個乾淨。大部份面上是鬆了口氣,藉著昭平王妃,自己的老婆也用不著讓扣下來當人質。當然心裡都舒坦起來!
而自此,所有人也看個分明。連對著皇后都敢動手,有什麼樣的相公,就有什麼樣的娘子。偏是她的身份,之前還讓南成王自己說得分明,看來明天所謂地論罪,也是笑話一場。更是明瞭,昭平王橫行無禁,已經成了定局。再執意逆他,無非是自找死路。
南成王陰著一張臉,已經明白這件事定然要不了了之。他忽然一腳踹向邊上還趴著的崔德安:“你個死奴才,明明他已經應了。你幹什麼還要多加上一句??”推了就推了,先留下她再說。到時皇后閉了宮門,他還能生生闖後宮不成?
“宮內皆是左大人的禁軍,皇后一出聲。這邊奴才還來不及叫人,兵已經衝進來了。”崔德安一邊發抖一邊說:“東宮地人都讓太子帶走了,奴才,奴才也……”已經這樣,他不說,一會左成進來也會說。他不過是個掌宮太監,強風之下,如何不折腰?何必非要往昭平王眼裡夾。
南成王覺得眉間突跳,隱隱不安在心中鬱結難舒。忽然之間,他竟然有些後悔,何必要在傾絕不在的時候出來輔政,這個混水直到出了靜門,康門,小白這才開始掙扎著要下地。讓他像個包一樣挾在肘間,一路侍衛地眼光,讓她渾身不自在。宮裡她也嚇了一跳,被他一吼,根本沒敢動。但她知道他沒生氣,因為他地氣息都和順的很。
他把她放下地來,沿著角門往端門那邊走。小白抬頭看著他:“我沒推著她,是她有點害怕,自己踩了裙子跌倒地。”小白覺得還是需要跟他交待一聲。當時她很害怕,她的確是做了推的動作。那些侍衛一衝進來的時候,她以為自己要被他們一人一刀給剁巴了。
他握緊她的手,沒說話。他心裡還是又擔心又害怕。雖然他把她瞭解的透透的,知道小白絕對不可能乖乖的就讓皇后給帶回後宮去。但他還是擔心,權謀紛爭之中,一旦有了他牽掛至極的人牽涉進來,他就無法平靜了。
“明天我要怎麼交待?”小白任他牽著,看他不語,又接著說著:“我不該推她的,我一急,忘記她是皇后了。也不知道她摔壞了沒有。”
他搖頭,垂眼看她:“你幫的,不僅僅是你自己。她們也不想留下,只不過,沒你這麼愣。明天根本不用交待!”他伸手攬過她:“明天,你就等著那幫官夫人來謝你吧。”他笑起來,經過今天,他們一定認為小白跟他一樣的跋扈。這樣正好,生人勿近,他喜歡。
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