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伸手拉住她:“你想讓我拉著你可以說啊,抱你也是沒有問題的!”說著,他另一隻手也伸過來,好像隨時要將她摟進懷裡一樣。她嚇了一跳,急惶惶的想往後退。但他那隻手只是輕輕撫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他便拉著她向著莊門而去!
莫歡陽遠遠的看到碎藍停在莊口的轎子,心下已經不快。他居然乘轎子慢行過來的。又看到他拉了一個女子,眉頭更是擰在了一起!他看著穿堂內的幾個人:“哼,早上就看他抱著女人。到了晚上,還是抱著女人!”
“碎藍一直是這樣,你不一樣也帶了女人來了嗎?”勁荒撫著膝頭的一張玉琴,枯瘦的手指此時卻有如生光一般。他一邊輕輕用軟巾擦試著琴面,一邊說著:“反正他結罩一向是在晚上。早來了,他不是玩樂,也是睡覺!”
“我在這裡幫離殤看莊子,我當然得帶著人過來侍候了!他這裡一向空蕩,連個茶飯都沒人管。不是我帶人來,哪來的熱湯熱水!”歡陽掃一眼勁荒,忍不住低語著。
“是,是,多蒙你照應,辛苦了!”勁荒將琴放在邊上几上。臉上卻浮起一絲微厭的神情,他崩緊著唇,眼卻一直凝看著他的琴:“那你白天,明明該你結罩,你去哪了?”
伯湘倚在一個大盆雕前,聽了這話,微揚著眉:“歡陽,大早上跑到東霞山去了。說是找碎藍,又省了半天的工夫啊!”
“你這話什麼意思?”歡陽眼向著伯湘,臉孔都微微發紅:“我的桐然一直都在,我一樣省不了力!是碎藍太過份,他居然這個時候還坐轎來!”
“我坐轎子礙著你了嗎?”一聲低語,碎藍已經跨進堂室來。他冷冷看著歡陽:“子時還未到,今天沒過。我如約而來,你廢話什麼?!”
“王爺就在後堂,昨天已經到了。你卻姍姍來遲,我好心約你同來。你看都不看,還來說我!”他向著碎藍跨了兩步,卻是站住了腳。看著他邊上縮頭縮腦的小白:“來了還帶著女人,白天還樂不夠嗎?”
“少他媽的拿王爺來壓我!翹著鬍子給誰看?你下面要是翹的跟上面一樣快,你帶來的這幾個賤貨也不會一臉欠乾的模樣!平時都沒餵飽吧?”碎藍一臉的不屑,滿口粗話。卻偏是那種低柔平和的聲音。絲毫沒有怒意,卻說得歡陽登時雙目圓睜,滿臉發黑,呼嗤帶喘!手指節攥得咯咯作響,恨不得一口吞了他下腹一般!這邊歡陽怒火灼燒,那邊勁荒已經忍不住大笑出聲,伯湘也是微微含笑卻不答言。
“你笑什麼?!”歡陽怒不可遏,無地可放。終是忍不住扭頭向著勁荒發作。
“碎藍一向言語無忌,卻無惡意。你何必往心裡去!”勁荒搖頭低語,這個打圓場的工作一向是歡陽在做。他永遠是一副笑彌佗的樣子。只是不過,一見到碎藍,情景就馬上不同。
“他全身上下,現在也只有鬍子能翹起來。舊鞋給你撐開了都不會穿,還有臉在這晃你這身肥肉!”碎藍言語刻薄至極,直刺到他心內痛處。他生平最恨兩件事,一件便是別人講他的身形。一是講他的女人!現在碎藍句句都衝著他來,讓他再是好性也無法忍耐。他指尖突張,腕口一道光影明滅,讓他的右臂頓時忽明忽暗。小白垂著眼,一看到這樣怪異的光影,差點就要叫出聲來。這屋裡的人,她雖然不敢看,但光影團繞,各色亂舞。已經讓她有些心驚膽戰。然後碎藍又是惡言相向,讓她更是僵硬難舒。現在,簡直是一顆心已經提到嗓子眼。讓她毛髮豎立,渾身冰寒!
“何必動手不快,擾了大家興致?!”勁荒身形不見動,只覺風掠,人卻已經到了歡陽面前。一把挽住他的右臂:“王爺還在後堂,你不會鬧得大家不歡而散吧!”
歡陽急喘,一時還未開口,忽然聽後院傳來一陣列隊腳步之音。知道是鎮王隕奇要來了,恨恨的甩了手:“王爺在這,我先不跟你理論!”他這話一說,小白那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嘭的竄了出來。她一下急白了臉,王爺?!那不就是鄭隕奇?!他一路與她相隨,朝夕相對,怎麼會認不出她來!她此時無地可藏,根本不知該躲到哪好。情急之下,一時也顧不得太多,伸手撩了邊上碎藍的袍子就往裡頭鑽!她這個動作驚得一屋子人都怔呆住了,一時眼光刷刷往她這邊投射過來。碎藍也沒想到她會這般,但她小小的身體一貼過來,他就本能的撩了袍襟將她給裹了個嚴實!
“哈哈,碎藍你可真有本事啊!女人個個都對你的褲襠愛不釋手!”歡陽愣了一下,馬上就找到反擊他的話。伯湘聽了,不由的搖了搖頭。歡陽這麼些年,只有這件事沒有學乖,總是想著找機會羞辱一下碎藍。最後,總是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