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氣!”他的眼眸蘊成碧藍,他忽然一託她的腰,讓她原本跪坐的姿勢一下借他的力量站了起來:“吸氣,然後吐出來!”他伸手摁住她的小腹,他額間的血絲在順著頸逆向他的指尖。向她的腹部,傳遞了一種溫潤,綿柔的力量。
她微微怔愣,一時被他的動作吸引。她不由自主的照他的話做,她感覺到亂散的風一被她吸進去,馬上會順著腹間的灼熱行走,然後轉向她的後背脊骨。然後,向著後腦的頂端開始彙集。好熱,像一粒發燙的種子,在她的身體裡生根發芽,然後瘋長。開出枝葉,綻出花朵,在她四肢百駭執行。她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浮起,慢慢脫離了他手掌的掌握。她的雙臂開始不由自主的開展,像迎接撲而而來的風。她慢慢仰起臉,正清楚的看到頂上浮游不休的凌破。他的主靈已經顯出形貌,只有她可以看到。他在她的四周飛浮,他向她伸出手,那無形的氣手在她看來是如此真實。我只會為你停留,而我的名字。只有你可以呼喚。她突然想起這句話,她額間的血絲在慢慢匯聚,形成月狀印跡。她的眼珠在變紅,有如浸飽了血一般的濃紅。她向著他的手,慢慢伸出手去,她張開口,向著他:“颯……”颯力斷山闋,橫風捲萬丈。
“漠……”漠漠如細雨,絲絲潤入物。“凌……”凌絕入空頂,憑風自逍遙。“破……”破力無可阻,氣海如天刀。法血入風靈,汲氣吞吐雲,和風柔細細,狂風力千鈞。入山催石碎,入海旋底凝,凌空斷星月,浮氣亂煙波。是凌破的聲音,在她身周旋轉不斷。她的手一下觸到他,頓覺一股風氣將她捲起,不,與其說是她被捲起。不如說是,她乘風而飛。凌破的氣罩在她法血濃溢之下,一下擴大數倍。亂旋而上,帶出一聲巨嘯!山石聚成的八爪泥手頓時讓他強大的旋流給碾成碎沬,連一絲塵都帶不進風中,只在四周浮蕩。強氣將凝含直頂了出去,她在空中急旋了數圈才遠遠的飛穩,那一震,令勁荒一時穩不住身形。伸出手去抓凝含這才勉強坐住。他的臉已經脹成微紫,胸腔一陣血氣翻湧:“那,那個風靈……。”
凌破突然一竄而上,速度非比尋常。他感覺到血在源源不絕,那種力量噴薄欲出。周圍的亂風根本不需要他汲取,便自發向他周身湧來。他感覺已經與小白合二為一,再也不需要用力託她,她如同也是風一般,與他一起自由翱翔。她周身都是風力,那風聚而不散,被她汲入又吐出。吞吐之間,血氣不停帶出來,讓他快意無比!啊,血啊,綿綿不絕,有如生命之泉汩汩流淌。力量,隨著血力的增加而瘋狂的滋長,他感覺四周不絕的風都被他恣意的牽引,越來越多,越來越多。這種力量的快意,就如同他因她的血化形那一刻一般,如此的讓人痴迷。
伯湘一把拉住碎藍,風罩突然增強,他們兩感覺到那股迫力要將他們碾碎一般。碎藍的氣罩開始浮蕩不定,伯湘將全身的力都用來結罩護他。看著他越加慘白的臉,但他的眼中,卻煥發出動人的光彩。他一直抬頭看著小白,看著她有如在東霞山那次一般。她身形如此舒展,她的眼亮如日光。她的四肢,都柔若無骨般的飄搖。
“那小子不會控力,我們不能在這裡待著了!”伯湘骨骼咯咯作響:“我們幫她開禁,現在她卻要碾死我們了!”
“她只是不會控制,她不會害人的,她根本就不會!”他看著她,看著她執著的眼睛。就可以找到凌破的位置。但他此時,只是被她的專注而吸引。開禁之後,所有馭者都會受到靈物的影響。會因靈物的思緒而紊亂心神,但她沒有,完全沒有!她該是沒有想,因為太專注於凌破。太專注於體內的血脈吞吐,而忽略所有亂她心神的東西。或者說,是因為他給她的幻象,讓她專注起來。她看到了,她一直非常思念的人。
“小白,別這樣繼血給我。會死的!”凌破恍然間從力量的沉迷之中拔出神志,他看著她:“夠了,足夠了!”這種血力綿延的感覺快意無比,但是,對她而言,潰血太多就是在死亡邊遊走。
“我,我做不到。”她張著口,聲音被風灌了滿嘴,她心裡的聲音讓凌破聽到。一下急暴起來。她不會收,這下,麻煩了。她掙扎著向下去尋找傾絕,但是,她眼前一團團的發黑。她感覺自己什麼也看不到了。那剛才歸家的寧靜,又成了一場泡影。
“不行,下去。這風靈太強,要頂暴了。”伯湘突然一把摁住他的肩:“你既又肯叫我哥哥,就要聽哥哥的話。我們走吧,此時罩亂,他們不敢近身。走吧!”
碎藍看著他,忽然微微一笑:“崔源的事,你不是一直耿耿於懷嗎?我想為你我做一件事,今天不做,再也沒有機會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