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因為凌破也是這樣。所以,此次不能繼血而拼。只能出奇兵,奇兵啊!
傾絕回到配樓,小白卻不在房裡。侍從說與一個男子讓副將陪著去了三營校場。他們對這裡不熟,劉宗堯還算是聰明,沒把他們帶到更寬暢的六營去。因為那裡有鄭隕奇。此時小白與他相見也沒什麼好處,徒增煩惱而已。
他出了內關,外關三營駐在峰谷開闊地,這裡開山築關,打出大片空地作為校場之用。此時兵帳星羅,中央大場空曠無人。因為傾絕之前已經將人全調回內關把守,外面只有星散哨兵在塔臺嘹望。他坐著劉宗堯的車駕,所以就算沒見過他的兵勇也不曾相攔。一見車來,便有人拉開柵門,推開馬擋,讓他過去。慢慢沿著土路向闊地而去,他已經感覺到有風力飛旋,散出一股目地性很強的張力在四周浮蕩。他感覺不到小白的血氣,不由的微微牽出了笑意。他沒有再繼續走,只是隨便找了一個帳子鑽了進去,慢慢感覺那浮蕩空中的氣息,漸漸的有了規律。
凌破和小白正在靶場,這裡是士兵平時操練刺矛跟練箭的地方。此時軍隊已經回撤入了內關,除了許許多多的稻草人,再也沒半個人影。小白盤坐在地上,不時的掐著中指和無名指。嘴裡還唸唸有詞:“心門,拓門和力門。”凌破搖晃著腳,低頭看著她:“我不散靈,就這樣。你把我揮出去打最遠那個稻草人。我也不看了,你自己看著打吧。”
“啊?那不是要加上器門?”小白一聽,又開始摁食指:“那我打了啊!”
“打吧。”凌破笑彎了眼:“先把拓門和力門地血逆送上去啊,主力的法血推到四肢去啊。主拓的法血控制好方向啊。然後再開器門幫我看啊。”他一連好幾個啊,說地小白手忙腳亂:“一起摁嗎?可是拇指只有一個。”
“摁快點就好拉!”凌破話音未落,突然感覺自四肢一股血力飛竄,然後一下竄到他的胸腹。整個人跟離弦地箭一般嗖一下彈了出去。他根本沒壓任何血氣,此時若壓,小白一定更亂。他完全把自己當成一個扯線木偶,也沒有散靈。他一頭就向著前頭直衝了過去,身體失重一般地亂竄,然後就衝著靶場最遠端的大石圍牆直撞了過去!
“媽媽呀,你打哪裡啊……。”他哇哇亂叫,但他完全把身體交給小白。雖然嘴巴亂喊,臉已經有些發白,還是沒有任何縱氣。結果,轟一下直撞上圍牆,啪嗒一聲脆響,便直跌到地上。
小白嚇得臉又青又白,直跳起來,拎著裙撒丫子就向著凌破跑過去:“小破,小破!”她扯得嗓子嚎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凌破一翻身直跳了起來,一臉地土灰,他胡亂拍著身上:“我讓你打草人,你把我往石頭上扔啊!”
“對,對不起……”小白眼裡含著淚花,一臉的愧色,看著他額前還掛了一絲血痕一下有些慌了:“呀,流,流血了!”
“沒事,我是風啊。”凌破一看把她嚇著了,又有點後悔,伸手一。傷痕繞出一層氣煙。然後便消失無蹤了:“我又沒傷到主靈,怕什麼。”
“我剛才看不見。手指往前一推你就這樣了。”小白拿出帕子給他擦土:“我怎麼就看不見啊!”
“血沒有送上去,你力一使出來。一看我彈出去了,心裡一慌,器門的血沒送上去。”凌破伸出食指抵著她的額頭:“不過,你也是的。反正這麼點地方,送不上去你就用自己的眼睛看嘛。真把我往石頭上扔啊!要學會變通,變通!”他蹙著眉頭,咧著嘴哼著:“還好我是風,要我是什麼蛇啊,狼啊之類的。完蛋了!”
“我,我好像太笨了。”小白看著他,心下又是悔又是愧。
“不笨,你這樣已經算學的快的。多少馭靈的,馭一輩子還不就那樣?”凌破突然嘻笑起來:“再來一次吧?”
“啊?不來了吧,拿你練我心裡毛毛的。”小白心亂跳起來,眼眶都跟著發疼:“你都不躲的,不能再這樣練了。摔壞了可怎麼好?”
“小白!”凌破彎下腰看著她:“記得在萬春樓嗎?我說過,我們是最信任的夥伴。”她看著他的眼,此時這種微狹的飛揚帶出動人的神彩。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我當時說,你把你的身體完全交給我。無論怎麼樣,都要信任我!所以,咱們兩個配合,跳出極美的舞。你當時若有一點點的害怕,怕我把你給折斷了,或者拉壞了。你都不可能有那樣綿柔的動作,嫵媚的姿態,對吧。”凌破看著她的眼睛,輕輕說著。
“你不會把我折斷的,我相信你。”小白抽了抽鼻子,回眼看他。
“那你也不會把我摔壞,我相信你。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