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抱,在他懷裡安睡。她過了七個月生不如死的日子,她想念他已經快到崩潰的邊緣。她瘋了般的想要見他,無論他是不是叛國通敵,他是不是會亂法怪力。這些於她都不重要,他是她的丈夫,他們是夫妻。她現在只想這些,唯有這些。
“金池。”他托起她的半身,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環住她的手臂,看她又笑又淚的模樣,心裡絞痛不止。他欠她的,讓他更痛不休!
“金池是我的封號,只不過,大家叫習慣了而已。出了玄鱗宮,再沒有金池公主了。”她蒼白的面色浮現一絲紅潤:“我是墨虛星言的娘子。”
“初雲。”他喚她的名字,抱緊她:“沈初雲,你可真是傻瓜。”他微微閉了眼,輕聲的呢喃。
“我喜歡你叫我的名字,星言!”她微笑:“我是傻瓜,我跟自己說,三月二十之前,我一定要出了牢籠。我要見你,一定要見你!那一天。是我一生之中,最幸福的日子。”她看了眼漆黑的窗外,估計已經過了子時了吧。那麼今天。已經是三月十九,老天待她很好。她不僅在三月二十之前。離開了宮中,更在三月二十之前,見到她的相公!他們又重逢了,如果這是夢,就請長夢不醒。如果不是夢。那她便是最幸福不過的女子。
星言眼底澀痛,他不是鐵石心腸,他一樣明瞭她地情懷。她的真心,讓他自內而外,深深的憾動。他看到她地眼淚,為此他在心裡也哭泣起來。她說她離開的是牢籠,她將那出生養育她地地方,稱之為牢籠。因為,那裡禁錮了她的腳步。阻隔他們的貼近。
她為他所丟棄的,何止是金池一個封號。他開始痛恨自己,為什麼不能給她同樣的愛。他不能地原因。是因為他心底盤踞了太多的東西,讓他甚至開始喪失愛的能力。他所做的。只有苦苦支撐而已!
他緊緊的抱她。如今他所能做的,只有如此了。給她想要的溫暖。給她想要的依靠,給她想要的溫柔。卻是不能,給她平等同樣地愛。
小白託著腮坐在廚房的門坎上,臉向著通向內院的柵門。一副悵然所失地樣子,凌破倚著灶臺,手裡還端著一碗湯。看著她的背影:“你發什麼呆?一鍋湯都要涼了。”他說著,一步跨過來坐在她地身邊,用手肘拱她,將湯碗遞過去:“喝不喝?”
“他們在房裡兩天沒出來耶!”小白突然輕聲說著。
“哼,色狼!”凌破不屑地衝天翻白眼:“找死就死遠一點,還在這裡混!”
“哎,你怎麼見誰都叫人家色狼。一路看他們好久沒見面了呢!”小白回眼看他:“而且,而且今天還是……。”
“今天怎麼了?”凌破忽然伸手去摸她的額頭:“我一早就覺得你怪怪地,病了?”
“沒有啊!”小白推開他的手,微皺著眉:“今天是星言跟金池公主成親一整年呢。”她輕輕嘆了一口氣:“星言說過的,很巧,跟我同一天啊。”
“哦!怪不得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凌破恍然大悟的點頭,向院子掃了一眼:“那隻狼呢?這兩天我好像都沒怎麼瞧見他!”
“相公很忙啊,這兩天我都沒見著他!”小白託著腮幫子:“反正他也不記得的。他那麼忙,怎麼記得這種小事!”“你少給他找藉口了,忘了就是忘了。壓根就沒往心裡去,現在,那些死人骨頭才是第一位的。”凌破輕叱出聲:“王
“相公是做大事的,他每天都要……”小白囁嚅的話剛說了一半,就讓凌破不耐煩的打斷了:“少來了,什麼狗屁大事?做的完嗎?他今天拿了聚靈咒,明天又想當皇帝了,後天又想一統天下了。件件都是大事,然後你怎麼辦?”凌破伸出食指戳她的額頭:“你呢,你簡直十全大補湯,幫他當丫頭,跑腿小廝外加打手保鏢,哦哦,對,晚上還要幫他暖床!他件件是大事,你件件就是小事。等他三宮六院帶回家,你就順便下堂,看著他左擁右抱。最後兩眼一閉,兩腿一蹬。一輩子過得真充實啊!”凌破的話說的小白的頭越來越低,最後垂到胸口,她的手指絞著衣帶,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凌破自己也越說越生氣,伸手一把將湯碗直接甩到院子中央,發出清脆的碎裂聲。嚇得小白渾身一個激零:“小破。”她輕輕的低喚,凌破瞥一眼她縮頭烏龜的樣子:“哼,現在連老子都要讓他使喚。今天就去什麼南關送信,明天就去什麼綴錦找人。他奶奶的!”
“對不起。”小白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悄悄伸手去拉他的衣袖:“對不起,我把你拖累了!”
“我又沒怪你,幹嘛這張臉?”凌破看她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胡亂揮了幾下手:“算了算了,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