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遠的看去,有如地獄的鬼谷,幽冥的火峽,奇詭而華麗的景緻。
星言與血驪在這裡已經與天煞所帶的制馭大陣僵了許久,若非寧揚,他們早就葬身火海。他們原本借凌破風助跑到餘平,金彩與雲光一直追在身後,不緊不慢,顯然在看星言是否還有幫手。天煞帶領制馭隨軍來此,與餘平關內大軍僵持。
星言等人氣漸近,天煞馬上發覺,領制馭而出,遠遠看天空大鳥凌空,兩前一後。金彩一見,馬上知道星言也想借制馭與他們耗戰,她忽然提速,其快如光,急撞而去。
這一下她根本沒出招使氣,只是憑自身速度相撞,這下速度非同小可,居然瞬間將他們追上。直接將血驪唯一開的一隻分身直接打散,燦菊一直坐在上面,身下一空,反應都沒一下就倒栽。
當時凌破散靈在後,借風託她,星言縱鳥向下,伸手去撈。金池這些日子,被這些異法亂力嚇得半瘋。但此番決定跟著星言也是做了充份的心理準備的。
即便如此,今天還是嚇得夠嗆,但正是因為極嚇。求生本能便發揮出巨大潛力,就在星言借血驪下墜撈人的一霎。她忽然大叫出聲:“天煞。還不快快助我!”她破音裂嗓,聲嘶力竭,雖然離得還遠,但還是讓天煞隱隱聽出是金池的聲音。金池是皇上最寵愛地妹妹,自小常隨帝側。與他們並不相避。與他們也算極是相熟。他制陣已出,本想布地火大陣,但一見後面還跟了一個,一時吃不準是何等強靈。怕事有變,並未下令,但金池一出聲,倒是逼得他靜了下來。
他們三兄弟,天星,天煞。天狗。是憑藉天罡地煞制馭強陣而得到皇上的寵愛,之前因天狗之事已經對星言恨之入骨。明知是星言設計害他,卻苦於拿不到把柄無可奈何。後來星言娶公主。成了皇親,更難捍動。
之前皇上軟禁了星言一家。他們拍手相慶。恨不得馬上屠其滿門,為其弟報仇。但金池從中迴旋。令聖上作難,一直遲遲不曾下手。後來致使星言舉家外逃,公主更是偷潛出宮。這下才讓聖上又怒又驚,不多久便傳來墨虛堅在凌佩封官的訊息,更讓聖上悔不當初。他們這才藉此可來邊關,只求老天開眼,讓墨虛堅和星言再馭靈而出,他們好藉此打擊。但堅遲遲不動法血,他們一直焦待。這下公主一出聲,他才驚覺,原來公主已經與星言匯合,同在凌佩。而身後怪鳥,並非他們幫手,而是對頭。
此時若是開陣助他們,根本半點好處沒有。到是看他們兩相爭鬥,你死我活,然後收拾殘局才是上策。如果公主身死在此,只會令聖上對馭靈更加痛恨,於他們制馭才是最好結果。他短時心思亂閃,身卻不動。仰頭向上,一付完全沒有聽到地樣子。
雲光一看這裡還有一個制馭大陣。難怪他們要往西跑,不過看來這個頭目要比之前那個更冷靜。只設防勢,並無參與之意。他的目地只在馭者,如果星言沒有幫手,那便在此了結便是。
星言一把撈住燦菊,血驪身體明顯一沉,凌破托住他們:“這傢伙為什麼不出招?”
“你千萬別聚靈成體,不然,你受到重擊,小白會受到影響。”星言顧不及其他,輕輕低語:“天煞詭滑,看來我們要分開走才好。”金池出聲,天煞都不肯出手,擺明要看他們死。既然傾絕已經將擋箭牌準備好,此時只好如此。他故意說這個,其實是提醒凌破,分道一走,看雲光追哪個再說。
“分開?”凌破略靜了一下,忽然呼的一下將燦菊裹將起來:“既然如此,我先行一步了!”他一下變成一股急旋,直裹著燦菊向西疾去,他不再助力,凝氣團靈,速度極快,掠出一股大風。雲光一見,更是笑起:“追這個。”他看著遠遠的燦菊,周圍氣凝,兩側刮急。燦菊坐在風裡,像是坐在棉花堆裡一般。雙手微張,似欲繼血,定是她了!
“血驪呢?誰來料理?”金彩輕問。
“你說呢?”雲光睨一眼下方大圓之陣,金彩聽了,不再言語,忽然團身有如一個光球,倏的一下,直接便掠過星言向著凌破的方向而去。
金池一見雲光棄他們不顧,不由地長長鬆了一口氣。此時他們已經接近天煞,星言猛的抵住血驪的頭:“不要進他的制陣,我們往南走!”血驪一驚,馬上反應過來,急忙振翅起翔,但是忽然間她的身體微微一震。星言的血馬上亂沸起來,他心下一寒。該死的,他被雲光陰了!剛才與凌破兩分,雲光從他頭頂掠過,金彩在這個時候偷偷對血驪下了手!他不知道對方是如何辦到的,但他可以感覺到血驪受了傷。
“那傢伙是什麼怪東西,會放蟲!”血驪覺得身體裡有東西在向上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