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盡數全拋,然後便是暫新的自我。時間長短於他們,已經不重要了!
她連連點頭,把過去全拋下,然後重新來過。她伸手去摸他地手:“你今天手很涼啊。”天氣這麼熱,手卻很涼,而且他還喝了酒。她微驚了一下,抬眼看他:“是。是不是他,他們……”她惶急得結巴起來,他忙搖頭:“不是。別亂想。”今天陰氣盛,死靈的魂力也變得強盛起來。卻反因此。他更平靜。
他現在知道她地父母為什麼給她起名叫黃泉,她生於陰月是聚靈咒最好的載體。起名黃泉,是白夜家為她暗埋的一個資訊,若她有一日開禁得馭強靈,便會揣摩其不死的原因。繼而慢摧聚靈咒,然後合脈入幽冥,黃泉,那裡是聚靈咒秘密所在。但是可惜,世事難料,她年尚小已失雙親。被人百般折磨,目不識丁,更不知馭靈為何。他們的如意算盤撥地響,卻是害苦了她!她沒變得狹隘偏執,沒變得心冷心硬甚至心死,已經是個奇蹟。更是何況,她依舊清澈如此,專注而明亮!
“我一會去泡個熱水澡就好了。”傾絕抱著她,忽然輕輕笑著:“真想讓你陪我去。”
她臉脹紅,看著他狹飛的眼尾,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他們去年自綴錦回凌佩的事來了。讓她的心跳也加快起來,她不敢看他的眼,因為每每看他的眼,讓她也忍不住要痴狂。她垂下頭,忽然又聽他說:“你現在有了,身體也不太好。夏天再泡容易暈,還是等你生完好了。”他說著抱著她往床邊走:“你先睡吧,太晚了。”說著,他揚聲叫燦菊幾個進來,幫她換衣服洗漱,這邊便向著後面慢慢而去。
今天是有些晚,已經快到子時,最近她很少熬夜。但她卻睡不著,今天太興奮,太激動,又哭又笑,精神處在亢奮的狀態。她伸手撫著那隻大兔子,往事一股腦的飛竄,讓她地心一直難以平靜。直到他再度回來,她依舊在那大睜著眼望天。
他又氣又笑,站在床邊,彎腰伸手彈她的腦門:“你今天熬上癮了。”
她看他長髮披散,眼眸若星,半嗔半笑的樣子。中衣半開,一副慵懶地樣子,渾身的肌肉線條都在放鬆。透過遠遠堂室暈黃地燈光,折射出一團極為誘人地光影。現在不是她在誘惑他,明明是他在誘惑她啊!她臉紅了下,翻身臉衝裡,不敢再看他。
他泡過熱水澡,覺得通體舒泰,隱隱依舊有寒氣行頂,讓他習慣性的伸手去摟她。這屋子建在高臺上,房頂又高闊,通風極好。又近了湖,花繁葉茂,所以即便到了炎夏,依舊也不熱。往年夏天這裡為了更納涼意,會在屋裡擺冰。但是今年小白懷孕,避免貪涼受寒,所以廂閣裡沒再擺,但堂室裡依舊有,屋裡很是涼爽。
“我明兒個要去衙府呆一整天,你在家別貪涼吃生冷東西。”他把她摟過來,閉著眼輕聲說著:“我早些回來,咱們一道吃飯。”
“好。”聽了他地聲音,她倒靜了下來,輕聲應著:“那早點睡吧。”她感覺他的體溫不再是那麼低,看來泡溫泉還是有好處啊!想著這個,她忽然記起一件事,扭過身看著他:“相公,以前都拋下,但我有件事想不明白。”
“什麼事?”他聽她問得鄭重,不由的張了眼看她。
“就是前年冬天。”她臉灼起來,明顯讓他感覺到她臉的溫度在升高。
“前年冬天?”他想了半天沒想起來,前年冬天他是辦了幾件官場上的事,但好像沒對她做什麼詭異的事吧。他忽然笑了下,伸手去撫她的臉:“哦,你想說過年那天是嗎?”他下了帳子。隔開了光,黑麻麻地看不清彼此。但從她臉的溫度,還是可以想像到她滿臉通紅的樣子。
“你是想不明白。我怎麼突然就對你下手了?”他輕笑:“我本來也想留你兩年,但我忍不了了。一看到你笑。就忍不住了。你還拿個大炮仗亂崩!”
她地臉騰的一下竄得更燙,低語著:“不,不是那件事。”
“那是哪件事?”他微怔。
“在那之前,我有次讓菊姐姐帶著去花池泡,我又沒有招惹你。結果你回來就整治我了!”她嚅著說。他現在肯將所有放下,坦然他們共有地那段回憶。那麼她也不會再掖著,一起慢慢整理思緒,這件事她一直想不明白,她也不敢再問。之前他整治她,那是他當初沒認出她來,想要聚靈咒想得發瘋。後來他認出她來了,幫她治傷,還讓她活得像神仙。但那天他又整治她了。她到現在都沒想明白是為什麼。
“……。”他想起來了,他那哪是整治她,他當時都快氣瘋了還強忍著。雖然動作是粗暴了些。但他的理智依稀殘存,他雖然算不上是什麼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