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惱恨白夜悟龍獨霸聚靈咒,因此而起殺機。倒不如說是,不滿意有馭者,凌駕於己力之上。白夜家的先祖曾被封為通天馭靈大主。白夜家世襲此號,被皇室稱為馭者最強。痛恨的,不僅僅是他獨霸靈咒,而是這個馭靈主的虛名!堅怔怔的看著他,喉間一嘆息,變成無盡的惘然。“皇上之所以會如此,難道不是因為三家藉助強力,一直獨斷朝綱?當時三家實力平均,誰也沒有能力獨抗兩家,也正是因此,誰也不能登上帝位。皇帝只是他們手中的玩物。而他們也絕對不能容忍,有任何人的馭力可以凌駕他們之上。因此,皇帝的位子才勉強得以保全。而他們的夜郎自大,正是給了懦弱的小白兔,以反客為主的機會!”星言倚著門楣,微微笑著,而他的面容,卻是一絲慘然:“皇上之所以重用制馭,是因為制馭是與平常人無二。只對馭者有抵制之力。不管那些人是人才還是蠢才,至少是一條忠誠不會對主人牙的狗。而我們呢?對他們而言,是永遠無法養熟的狼!所以。就算爹爹再會領兵也好,星言再懂做人也罷。我們再如何低下頭顱,也無法讓他相信。”之前做了太多事已經讓他生疑。疑心生暗鬼,而他們自己。也的確是依舊在馭靈。戰事讓這件事緩和下來,但不會太長。皇上不除了他們,只會覺得夜長夢多。
“如今再說這些已經晚了。俊則一去不返,如果碧丹傾絕失蹤地事是真。就定是他們擄了去,他們拿了聚靈咒。也不可能再回來。我當時找他們,是因為,你重傷在床,氣若游絲。我只能將這些,推到那些舊部身上。讓皇上認為,是早年叛逃的舊部又生禍亂!”堅扶著星言,啞聲低語著。
“爹爹,你也說是舊部了。如何脫得了關係啊?”星言看著他,他老了。鬢髮染霜。眼眸微暗,面容蒼涼。讓他心痛。
“是啊,爹是老胡塗了。想扯上咱們家。怎麼樣都有藉口啊。”堅嘆息,不覺一陣酸楚。
“不是。爹是。太擔憂兒子了。關心則亂,星言怎麼會不明白。”星言忽然攬過他。以自己的身體,支撐他地顫抖:“交給我吧,我們不能任人宰割,總要找一條出路。”
“如今,人走茶涼,連蕭家都與我們撇清關係。唯有蕭亮,還算是略有情意啊,偷偷的來看看我們!”堅被他一撐,頓覺這幾十年地苦持,實在讓他疲累無盡。身體,更開始顫抖起來。
“他不是馭者,出入不用擔心被陣訣營發覺。所以,可以幫我們通連訊息。”星言低語著。
“想找俊則?他拿了聚靈咒怎麼可能再回來?”堅輕聲說。
“不,我想找的。是碧丹傾絕!”星言微微眯了眼睛:“我見識過他的實力,他沒那麼容易讓人拿走聚靈咒。我根本不相信他失蹤了,他有一個幫手,是一條大蛇。而他自己的靈物,是妖狼剎寒夜哥。而他自己本身,也是半人半靈!”
“那又如何?他恨我入骨,當初是我一路追殺,絲毫不給他機會。”堅搖頭:“就算他失蹤的訊息是假,故意引綴錦出兵以找到戰爭藉口。他終不會幫我們地!再說,私通敵國,等同謀反。皇上遲遲不動手,就是差一個藉口。這不是給他送到嘴邊?”
“他會。”星言篤定的低語,唇角微微的上牽:“碧丹傾絕在凌佩超過十年,一路向上爬。深知權謀黨爭的道理,要想固守其位,必然穩其力。而我們,可以是他的敵人,同樣,也可以是他的幫手。他有靈蛇雲寧揚,那條蛇據說是他們家先祖的靈物,所以爹剛所說的這些過去。估計他也知道個大半。如果他知道聚靈咒是集合三家之力才匯成的靈咒,那麼,解開它,也許同樣需要三家地法血之力。雖然我不一定猜的對,但我想,他也會如此作想。若真是這樣,我們死絕了,對他沒有好處。我們以墨虛家馭靈之術相誘,他一定會來。”
“若他不肯,定要看我們死絕才能大快人心。我們又該如何?而且,就算他肯來,我們照樣出了虎穴又入狼窩。”堅看著他,就算拋開前仇。碧丹傾絕這個人,也絕對信不過。就算如星言所料,聚靈咒尚在他的手中。他已經贏了大半,根本不用再借助他們地力量。就算來了,拿了他們,百般折磨逼得他們生不如死。他們倒是無所謂,但是輕晚要怎麼辦?
“他一定會來,除了這個,我手上還有他的一個致命地把柄!”星言說這話地時候,心下微微抽痛。他不想這樣做,但是,如今他唯有這樣做。他不怕死,但他不能讓爹孃跟著他一起死。既然他的人生,註定了要他苟且偷生,那麼,就讓他這般苟且偷生好了!
“什麼致命地把柄?”堅一臉的疑惑,有些不明就裡。星言沒有回答他,只是看著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