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順水而下,而水又在他們身後合攏。湖面水平靜無波起來!
小白急了,她渾身縱風而起,一下脫出他滑溜溜的身軀,直接就向下一頭栽去。他的身體一拱,輕鬆將她拱上半空,身體一轉,旋起一團浪來,向是噴出的水柱,一下將她託在半空。在她周身,浪翻不止,水卻不向下而溢,像是一個水制的團座一般。
“他們不能忍太久,你給的空氣不夠。他們會憋死!”小白低叫著:“反正你說過的,我們在這湖上,誰也跑不了。”
“那你就動作快點。”他輕笑,貼近過來,看著她的眼睛:“你叫什麼名字?”他忽然問她。
“小白。”她身體不由自主向後仰,他總喜歡這般的貼過來,讓她有點受不了。
“我叫淬雲海。”他看她沒有問她的意思,便徑直自己說出來:“你幫我蛻形,我給你血。而且。我還可以用水氣掩住你們的氣息,不讓任何人知道你們來過。這個條件,很豐厚吧?”
她愣了下。他雖然常年在水底,但好想並不是什麼都不聞不問。綴錦剿殺馭者。他也知道?她靜了下來,吸了口氣:“那,那你讓我摸一下行不行?”
他輕笑:“當然。”他的身形圍著水柱盤繞了出來,整個身體如同盤在一根柱上一般,他地臉一直對著她。小白慢慢伸出手。手指尖已經團繞了風煙之氣,順著他的肩,觸控到他肩與鱗相接的部份。光是憑手,根本找不到任何縫隙,但是風有種入內地感覺。
他的鱗很軟滑,像是畫在上面地紋路一般,一圈圈的繞著。根本看不出是異常堅硬,而且,同他人形部份的肌膚一般。涼涼的,還不停的起伏。她順著他地肌膚向下,觸到他右臂的位置。那分剝出來的部份也是如此的貼合的其它的鱗。根本不像是剛剛被她剝削下來的一般。
“你的手很溫暖。”他看著她,忽然輕語。她愣了一下。她全身溼透。現在手心冷得像冰,渾身都抖得像篩糠。他卻說暖?
“我要打了。”小白縮回手來。忽然自水中站了起來。這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是因為她已經忘記她是站在聚起的水柱之上。她專注下來,忘記了冷,也忘記了抖。她地眼一直凝在他的肩頸位置,雙手如翅一般輕輕拂動起來,開始是上下,然後變成前後,再然後開始團繞。手指延腕翻繞,指尖若拈花而動,眉心有月印淡淡,卻不透血光。四周的風開始向她匯聚,順著她地手臂開始繞行到她的全身,讓她原本溼淋淋地衣衫,此時竟然開始半乾起來。
她十指大張,突然齊齊前推然後向下一壓。淬雲海頓時感覺一股綿薄地風力順著她的手,以一種刀切之勢延著他地肩頭開始向下,一下掠進他面板已經鱗皮的間隙之間。她雙手浮蕩,上下推擠,更多的風被灌了進去,他感覺到浮蕩的涼意。在分割他的身體一般向著他的胸前拱進。他悶哼了一聲,身體開始微微的抖動,連帶他構聚的水柱,都開始浮蕩搖擺起來。
但她完全不受影響,額間開始泌汗,那月印開始泛血,卻沒有血滴流出。她能聚的風有限,凌破不在,不然,這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她的雙臂不停的旋拂,像兩條蛇一般綿軟,胸口不停的起伏,將漫散的風力都匯至手臂。
她不停的將風送進去,拼命的擠隔他的身體與鱗皮之間的空隙,甚至她可以聽到細小的分剝之音。他的身體依舊在顫,眉頭緊鎖,頭向後仰。臉上的表情,似是痛苦,又似快慰。他光是分出頭臉,已經用了大半年的時間,若要分剝全身,沒有別人的幫助。他也許要花費數年甚至更久的光景。他已經不想再等了!
她也開始顫抖起來,她的力已經竭,不能再聚風下送。她忽然輕撥出聲,胸口一震,指尖一繞,雙臂猛的一拉。只能哧的一聲輕響,他的胸前,頓時開啟一道裂縫,裸露出人的肌膚。隨著她的動作,他發出一聲低吼,臉上泛出血色,帶出紅暈來。在陽光的照耀之下,罩上一層彩釉般的光芒!
她輕喘著,額前的汗越來越多。她的發與衣都已經半乾,掠出層層的光影。她雙手不斷開合,手臂依舊在拂動,擺柳一般的飄搖。腳下是水柱濤濤,她便站在這水柱之上,有如凌波仙子一般。玄衣散開衣袂,與她的黑髮交相輝映,讓她額間的月印,更加清晰起來。
她猛的又是一拉,肘臂曲彎再拉直,掌心旋轉,指尖開合。他更多的肌膚露了出來,先是胸,然後向左右延向肩兩側。直到,他的手臂完全的露了出來!
他看著自己的雙臂,嘗試著將它們慢慢曲起然後伸直。他看著自己的雙手,臉上浮現起喜悅的神情。他慢慢試著張開五指,然後攥成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