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他聽到一個聲音在耳畔響起:“墨虛家二代,墨虛亦。其靈物火巖瓏,魂歸英門,掌管拓力,歸你所有!所馭血印,墨虛家六開梅印,大輪血湧。所馭招式,梅開火龍斬,大輪星隕,大輪火殺。大輪火暴,大輪聚火吞。所需血力,拓脈法血。聚血成招。”聲音漸輕漸無,天空漸開雲色。竟然已經日向西斜,掠于山影之後。
傾絕看著自己的手指,魂歸英門,又回來了!這股魂魄一入體,不再像以往那樣安於脈中。只凝狂力。而是順其拓門一脈而行,自指尖而起,然後兜走全身。有股淡熱,既而淡冷。墨虛亦之力,單憑他的力量,根本無法相衡。他之前逼老鬼提速,極速開雷,強放影刃,結血結強罩。已經大放過半。若是沒有淬雲海突然出來相助,若是沒有小白幫他看,沒有之前碎藍結風。根本贏不了。有些運氣的成份吧,但更多的。讓他明白一件事。就是凝聚力!而這種凝聚力。有時並不是謀算就可以得到地。
他慢慢接近小白,伸手將她抱了過來。看著她的眼眸,輕輕的笑了。一根線一樣地,將他們連繫到一起,讓他們都看到了光。
“淬雲海,你怎麼會去蕩平河?”鬼目灼掠在湖面,忍不住問著。
“最近陰氣好盛,去年龍禁海死了兩鎮的人。因為陰氣盛,搞得湖底更是森冷地很。我就順著河道往蕩平那裡,想在那裡呆到夏天。”淬雲海低語:“想不到竟是碰到你們!”
“你認識墨虛亦?”傾絕看著他,他淡淡應著:“哦,當初我剛成靈,與他在這裡見過。那時他寡淡的緊,常在湖畔彈琴,聽得出心思泊遠,不在高牆內。。我心下對這個人有好感,常遊在湖畔聽他琴音。他見我慧潔,曾說把我舉薦給家中強馭,以血聚我靈氣,助我早日化形成人。我當時雖弱,墨虛一門法血雖強,但我卻不願為人所馭,只想自由自在。他也並不強求,並未透露我的所在,給我一個清養之地。卻是不曾想,人死了,卻是性情大變。見了我,反倒萌生殺意。”
“他以為你想急於成人,所以為人所馭,放棄當初泊淡之性。他對現世馭者,皆是失望至極。怕你終成禍害,所以生了屠心。”傾絕輕嘆。
“我就算急於成人,為人所馭,他既已經身死,與他何干。我本也不想管你們,見小白躍進湖底,剛想與她閒聊。這邊她又上去引風,招至要大火燒身,才幫她一把!”淬雲海輕哼著。
“你不要緊吧?上面打成那樣,氣罩亂震,你居然還想跟她閒聊?”老鬼兩眼瞪得像銅鈴,雖然此時他做不出什麼表情,但聲音已經表明他有多麼驚歎了。
“惹到我頭上,我自然出手。否則,憑你們打到天上去,又關我何事?連死人都有本事招惹出來,就該有本事料理!”他睨眼,這話噎得鬼目灼無言相對。淬雲海既而看著小白:“我看你跟著他們,多生是非。不如在這湖底跟我做個伴,雲淡風輕。我看他們都不是省事的,招惹出這個,保不齊招惹出別的來。你不是個好惹事地主,下來如何?”
小白聽了這話,倒是淡靜:“謝謝你幫我們。但我不能跟你作伴,我得陪著我相公去!”
他聽了,倒也無妨,輕笑一下:“隨你。待得你哪天打厭了,來找我便是!可別讓人打死了才好,不然可惜了!”
“那我們哪天來找你,你可有好酒招待我們?”她還念著那杯沒喝到的酒呢,卻是讓傾絕心底溫暖,哪天來找你,像個朋友一樣閒敘。前方在她看來,沒有死路,簡單而又明亮的心境。
“自然!”淬雲海大笑,忽然身體倏的一縮,水面平靜如舊,人影卻已經全無。
小白回眼看傾絕:“相公,我們走吧。小破他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她垂頭看著傾絕右手因強催血而暴裂的細血管,帶出斑斑血跡。十指都白森森的失了正常的膚色,心疼的緊。他們都因強灼熱力弄得有種燒傷的疼痛,鬼目灼更是明顯,側皮都些暴開,泛著血絲。一時間,又有些哽咽。
“走。”傾絕伸手撫著她地臉:“他說的對,有本事招惹,就要有本事料理。老鬼從這裡向西,然後向北,去找他們。”
這一路很遠,他們也不再催血狂飛。那幾個人可以拖得便拖得,拖不得。雲光自然也不會放過他,強催血只是浪費他們殘存力量而已。
他們高高掠在空中,這一路要穿州過鎮。天還沒黑,他們也不想招惹事端。過絳州的時候。傾絕正想問問小白要不要下去吃點東西。忽然間覺得體內起了一股莫明地森寒!他知道這是亦的靈魂在與他地法血相融,加上天色漸晚,陰氣潮氣又重,他血氣不足,有些難擋了。小白感覺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