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及時趕回,或許便要誤了時機,馬婆婆還在信中提醒赫燕霞,那個少年似乎知曉許多瓊英宮和她的秘密,讓赫燕霞一定小心。
赫燕霞看完信件抿嘴一笑,也不多說什麼,只吩咐那下屬去準備馬車及替換衣物,準備好他們便即刻動身。
“那小子看起來便不是什麼好人,大姐你真要與他合作?”桑鳳鳳對那少年本就無甚好感,再加上近來赫燕霞遭遇的事情更讓她暗中警惕,見赫燕霞這就要趕去肅州,她也不禁擔心這次的會面會否暗藏危機。
赫燕霞卻只笑了笑,說她一切自有主張,讓桑鳳鳳不要瞎操心,桑鳳鳳知道赫燕霞的性子,看她這副模樣也知她心裡早做了決定,是以她嗤了兩聲之後也不再阻止。
待得那個馬婆婆派來的人準備好一路上需要的物品之後,他們幾人即刻趕往那少年所約的肅州。
那一路上除了玉琮時不時哼哼幾聲,赫燕霞幾人都各自沉默不語,不知該算是默契還是無意之中的巧合,在行路的過程中赫燕霞幾人相互之間都沒什麼交談。赫燕霞一路倚著軟枕閉目養神,桑鳳鳳一路看著馬車的窗外安靜地神遊,穆紫杉坐在與赫燕霞對角的地方,像是刻意要與她保持距離那樣,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翻了一本書出來,沉默地看了一路,既沒有與赫燕霞她們說話,也沒抬頭看過她們一眼,只有玉琮一個小鬼尷尬地坐在她們之間,想說話卻又不敢打破師父與師叔幾人之間的安靜,有時候壯著膽子開了個口,她們幾人各有心思卻是一個也沒理他,他的話頭就像個小石子丟到水裡去一沉到底。
於是就這樣一路忍耐,一路忍耐,好容易按捺著性子才熬到了肅州,是以才一下車就像只逃出籠子的小耗子那麼興奮,跑在路上嘰嘰喳喳個不停,讓那個來迎接赫燕霞幾人的下屬都不住驚訝,怎的宮主的小徒弟這一行回來還比去時更鬧騰了。
那個手下是馬婆婆派來的,幾人甫一進肅州城便碰上了這人,不知是不是早得到了通報宮主和赤火令主會回來,那手下跟她們行禮之後就引著他們去了家被馬婆婆包下的客棧,馬婆婆大概也是得了通知就趕了過來,她手下剛引著赫燕霞他們進了房,馬婆婆後腳就跟了進來。
“還好你們出來了,我還怕那毛孩讓你們去那勞什子苜蓿山也是個圈套,你們要是再不出來,我差點就要叫人去把那苜蓿山給平了……”馬婆婆一臉急切的擔憂,赫燕霞卻只是不以為意地笑笑,隱去這些日子在苜蓿山裡的煎熬,只玩笑似的和馬婆婆閒聊。
“這段日子外面有甚新鮮事麼?你近來搜刮了多少銀子呢?”
“到了什麼時候你還關心那些事?你可曉得那毛頭小子差不多把你的底都探清了?”馬婆婆語帶憤意,明顯透露出焦急,見馬婆婆這副樣子,赫燕霞雖然嘴上不說,心裡卻多少覺得溫暖,這些年她真正關心的人不多,馬婆婆算是那難得的幾人中的一個。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她第一次見穆紫杉時,那木頭滿眼的憎恨與輕蔑,譏嘲地對她說,這世上從未有人真心忠於她,又何來背叛之言。或許她比任何人都更明白這個事實,所以她才更加珍惜這幾個她還能全心信任的人,只可惜很多事她並沒能做到她想要的那樣。
“他約的何時何地見面?”赫燕霞沒問那少年到底跟馬婆婆說了些什麼,只問她見面的時間與地點,雖然她對那少年也全然不能信任,可是面上還是隻露出一副隨意的表情。
“我剛才已經派人去通知他了,他在這兒也等了你好些日子,應該會安排儘快見面罷。”馬婆婆說完,猶豫了一會兒,又繼續跟赫燕霞說道,“那小子的手下貌似還有玄衣閣的人,他不是那麼簡單的小毛孩,宮主你可別大意輕心了……”
“在那種地方長大的孩子,沒點手段與心機怎麼行……倒是難為他裝傻裝了這麼些年,明明還是該跟著別的孩子玩樂的年紀……”赫燕霞譏嘲地笑道,看不出她到底是在諷刺還是真心地讚歎,笑過之後眼中卻隱現同情之色,這在一向漠然的赫燕霞身上真是極少見。
“比起他來……”赫燕霞像是想起了什麼,自言自語地說了句話,只是這幾個字後便沒了下文。
之後馬婆婆又跟赫燕霞簡要地說了說瓊英宮近來的事務,赫燕霞聽著沒說話,聽完後做了幾個指示便拉著穆紫杉回了房,說這些天行路太辛苦要與小木頭好好休息一夜,別的事就先交給馬婆婆了。一副輕鬆自在的模樣,只像是對馬婆婆所說之事完全沒放在心上。
馬婆婆嘆氣說赫燕霞怎能如此悠閒,穆紫杉卻能看出赫燕霞心中的不安,知道她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