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琦決定了要替青銅香爐鼎開光,一半是猥瑣老道士所說的原因,一半還是他對自己的安危有些擔憂:想那桃花庵的庵主肯定不是剛剛成就武聖,再加上自上古傳承下來的精妙武功招式、輕功,都不是那精怪的對手,他一個剛剛踏入武聖境界,且不會任何武功招數的廢人,又怎麼可能對付的了那個精怪?!
只要每次想到這些,高雄琦心中便有些後悔自己當初鬼迷心竅,怎麼會選了這麼一個危險的地方作為隱居之所……虧得當初自己還沾沾自喜,以為與美人相鄰,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呢,真是一個愚蠢透頂的想法!
不過,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就不能反悔,畢竟現在已經不是他一個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時候,跟隨他的人都在身後看著他,他就是裝也要裝出一副即便面對刀山火海,也無所畏懼的自信,那種一種大無畏的氣魄,一種有擔當的精神。
現在,他已經被自己的身份與身後所要庇護之人逼上了絕路,只有披荊斬棘,一路向前,沒有退路。
高雄琦深深明白一名武聖的力量有多強大,事實上,白骨舍利拿來對付武聖以下的武林人士,那是相得益彰,威力相當不錯,但如果面對武聖級別的高手,就有些不管用了。
既然那個精怪能與一名資深武聖拼個兩敗俱傷,他現在身上所擁有的一切便不足以為持,為了在短時間內擁有對抗即將強大敵人的資本,他只能將主意打在了青銅香爐鼎這件法寶之上。
聽著猥瑣老道士鄭重其事的話語,高雄琦緩緩閉上了眼睛,腦中思索著該將手中的青銅香爐定點化成一個什麼樣的法寶,前世那些神話中的法寶一一掠過腦海,驀然,他心中一亮,睜開了雙眼。
“可想好了法寶的能力?”猥瑣老道士眼神一動,欣喜問道。
高雄琦點點頭,說道:“已經想好了,我們開始吧!”
“那老道我就開始做法了!”
猥瑣老道士也沒問他法寶的能力到底是什麼,點點頭,然後起身,圍繞著高雄琦踏罡布鬥,同時雙手掐換道訣,左右揮舞,嘴裡唸唸有詞,雙眼神光吞吐。
隨著猥瑣老道士的行走,一道道氣流無中生有,迅速出現,圍繞著高雄器旋轉成一團渦流;他右手食中二指向前一點,指頭頓時亮起了一團七彩光華,熠熠生輝,璀璨奪目,並在幾個呼吸間,變的耀眼絢麗。
一道道七彩霞光仿若雨後斜掛在天空的七彩長虹,又似天宮氤氳瑞彩,在房屋中鋪洩流淌,流水般迅速將眾人身影淹沒,到最後,整間房屋都被一團刺眼的霞光所充斥。
“天地借力,人族信仰,神兮仙兮,器光有靈!”雙目難睜的刺眼霞光中,猥瑣老道士鏗鏘有力的聲音陡然傳出,氤氳彩霞便似聽到號令的軍隊,瘋狂向內塌縮收攏,一個呼吸間,房間中彩霞盡數退去,眾人不由睜開雙眼,就看到高雄琦的身影已經被濃郁的有若實質的七色瑞彩所包裹,沒有一寸肌膚露在外面。
整個人好像是一方天地生成的人形瑰寶,引人注目。
猥瑣老道士老臉微紅,長吁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彩人對面,淡淡道:“老道我已經做法完成,接下來就看這個小和尚的能耐了!”
看著仿若琉璃彩人一般的高雄琦,胡媚娘小心的向前移動了一下身子,低聲問道:“福爺爺,大師他真的能行?那可是個被祭拜了萬年的器物啊!”
猥瑣老道士點點頭道:“他既然能讓青銅香爐鼎發出器光,自然是有足夠的精神力為它開光,放心吧,丫頭,不會有事的!”
這個時候,聞玉兒也有些坐立難安,她輕聲問道:“老道長,他需要多長時間,才能給這件法寶開光?”
“不知道,這還得看小和尚的能耐!”猥瑣老道士搖搖頭,說道。
阿木達與阿木童九人神情緊張的看著高雄琦,低聲嘀咕道:“大師是引領我們狼蠻族再現輝煌的引路人,自然不會失敗,只是我們對於法寶仰慕已久,卻從未親眼見識過,如今,我們倒要看看這獨一無二的法寶到底如何厲害!”
眾人心思不同,但全都著緊著高雄琦的安危,整個下午都守護在高雄琦的身旁,沒有離去。
高雄琦則又是另一番感受,當全身上下被七色瑞彩包裹的嚴嚴實實,他感覺自己手中的青銅香爐鼎頓時活了過來,彷彿一隻洪荒兇獸般張開血盆大嘴,開始大股大股的吞吸起自己身上某種神秘的力量。
雖然對神秘力量的感觸並不深刻,但曾有過驅使白骨舍利的經歷,再加上猥瑣老道士的提點,高雄琦自然知道這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