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這麼說,心裡還是蠻歡喜的。能得到美女的垂青我幹勁十足的踩著腳踏板,賣力的做著吃力可能不討好的體力活。
樹下。
“今天包身工的緊張有序的繁重體力勞動又要開始了。”我仰天長嘆。目光飽含柔情。
“切!又在這抒情,我的大詩人,快騎吧。”她側著跳上後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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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壯丁了!大家快閃人啊!”一個男生飛奔進教室,揮舞著手上的半根香蕉急切得向眾人傳達這個噩耗。
“這還得了?快!大家隨我速速撤離!”班長打著赤膊拍案而起,以小馬哥的手法旋轉著把校服一披,第一個衝出教室,其餘一干人等也尾隨著蜂擁而出。書本文具丟得到處都是。煙塵頓時揚得老高。
我瞟瞟旁邊,黑羽這小丫頭一點都沒有動身的意思,眨著眼皮津津有味的沉浸在語文課本的世界裡呢……你咋不跑呢!剛認識不太熟又不好模仿偶像劇裡男主角拉著女主角那樣暢快的在海邊,在田野,在小溪旁狂奔的景象……我急壞了,完了,這下肯定被官府抓去了,晚節不保啊……想俺前幾次死裡逃生跑的那個塊啊,大超帶頭的班長,壯烈並且氣勢恢宏的跑在第一線,領導著廣大群眾奔向光明,還因而獲得了體育委員的提名……哎,算了,留下捨命陪美女好了。
咚,咚,咚,咚。
像來自地獄的高跟鞋聲。
班主任一進來,銳利的目光掃射一遍全班高聲叫道:“糟糕,又來遲一步。有人通風報信了!這幫丫頭小子們又轉移陣地了!”隨後,凌厲的目光又望向僅僅剩下的我們……我額頭冷汗直冒,這次是搬空調抬桌子還是拆櫃子或是幫她自家提幾斤魚又或是跑腿到遙遠的辦公樓傳達什麼無聊的指示……我如坐針氈,感覺板凳上無數的小釘子扎著屁股的柔軟質地,對毛細血管進行細微而綿長的刺激與按摩。由此,雞皮疙瘩又比賽競相爭奪桂冠似的爭先恐後的擁出。兩腿微微有些顫抖恐怕支撐不住身體的重心。
“黑羽同學,能幫助我整理下試卷嗎?”班主任轉而很輕的問道。
她合上書,推開椅子站起身,對老班笑著:“嗯,好的。我這就來。”背上陡然傳來細微的面板被手指尖掐住然後扭轉拉長的刺痛。我即刻明白,猛得站起身:“老師,俺也自告奮勇的前去幫忙!”
結果,試卷都是我一手操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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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重的消毒水味。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地板。白色的服裝。全部都是白色的。
心煩意亂的我簡直要瘋了。
手中的花香讓我還留有一點思考的理智。
其實我不喜歡醫院。因為這裡除了生,就是死。有病我也經常買點藥吃,儘量避免光顧這裡。
今天不同,今天我要來看她。
輕輕的推開房門。病房裡很沉靜。其餘的人或打著點滴,或閉目養神。
她靠在床頭,很靜的,捧著本《老人與海》讀著,看到我來了,揚起嘴角,淺淺的笑了。來到她的床前,將手上花束插進瓶子裡。看到她,我心似乎也平靜了下來。
“你不該送花的……唔,應該帶點水果來,我有點餓。”她蒼白的臉露出頑皮的神色。
“我……對不起……”我有點結巴。
“哎!沒有怪你啦,下次買點芒果來啊,我最愛吃啦!”
“嗯,哦,你爸爸媽媽呢?”
“我支走了,想一個人安靜會兒。而且,我有預感,你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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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回憶的片斷在腦中混亂的拼湊著,又破碎開來。
停下來了。我回過神。重新打量她。一個我很想念的她。幾年來日日夜夜都在想念的她。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竟然可以在有生之年再遇見你。上帝真開恩了?呵呵!
鈴鈴……上課的鈴聲響了。好刺耳。
鳥兒低鳴著展開羽翼劃過頭頂。周圍三三倆倆的學生晃動著衝向教學樓。好多重影啊。影響好模糊啊,周圍有點喧鬧,有點雜亂,聽不清。
迷糊,朦朧,夢的感覺,我是在做夢嗎?我揉揉眼睛,我怎麼看不太清楚了。
等我再次睜開眼時,她已經不在了。
我狠命的捏在一下屁股,哎喲,疼。
那麼,剛才是我的幻覺?我這麼思念她?即使過了三年?
她始終是不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