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
“哈哈哈哈,感人的一幕就要上演了,那麼,夏佩露,你也在附近吧,動手。”
“不要傷害媽媽!”眼淚已經流了出來。
“呵呵,怕吧,很怕吧,怕就叫出聲啊,喊破你的喉嚨,釋放恐懼,呵呵呵呵。”女孩輕聲的說著,手移到腹部來回摩挲。
“不要!”
……
唰。
一張旋轉的撲克牌,透過了媽媽的身體,插在了牆上,鮮血飛濺。髮絲飛揚,宛若翩翩起舞的蝴蝶。媽媽看著我,笑著,倒在了地上。
“媽媽!”那隻手放開了我,我飛撲到媽媽懷裡,哭著,喊著,拽著媽媽的衣角。
媽媽顫抖的手撫摸著我的頭髮,眼神裡似乎要傳達什麼,嘴角動了一下,終究沒有說出了。
那雙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睛,飽含期待與不甘,緩緩閉上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啊!”抱著媽媽,我瘋了似嘶叫著,淚水模糊了雙眼。混亂的記憶浮了上來,兒時的,小學,初中,再到高中,那個無微不至關懷我的媽媽……那個笑著經常把我喊成精緻的小零食的媽媽……真的沒有了……
“哎呀,哎呀,抱歉啦,沒想到你反應這麼大,真是出乎我的預料了。怎麼,勾起了不屬於你的記憶嗎?”女孩慢慢的走過來,我轉過頭逐漸看清了她。
黑色的連衣裙高跟鞋,紮起的馬尾辮,光潔的額頭,水晶一樣的眸子,薄薄的嘴唇。為什麼是她?
“那麼,戰神阿瑞斯,今天來個了斷吧。”她蹲下身,撫摸我的臉,我向後側了側身。她的左臂蠻橫的將我摟住,溼潤的唇封出了我的嘴。
我掙扎著,卻始終掙脫不開她的手。
一番激烈的親吻,她鬆開了我,伏在耳畔柔聲道:“再見了,阿痴。”
身子猛得一震,胸口一涼,銀色的長劍已經貫穿了身子。
她拔出劍身,紅色映滿了視野。
意識,隨著血液的流逝而流逝。
流逝。
……
迷濛中聽到兩個女孩的對話。
“哇,天啦,舒兒,舒阿姨!”
“連風郎也……可可,你迴避一下,我有辦法救舒兒,她還有氣,可是舒阿姨就……”
“我一定要回避嗎,我們是不是應該馬上打電話叫救護車?”
“照著我說的做!”
好吵,你們真的好吵……
我睡得正香呢……而且做著一個美夢……
我真的不想醒來,真的太累了……
誰?誰扶著我坐了起來,她在觸控著我的脖子。哎喲,一陣刺痛傳來,髮絲在臉上摩挲著。她在幹嗎,咬我?
感覺全身好像被抽空了一般,液體源源不絕流出傷口,不多一會,它們又蜂擁著回來,重新分佈在我身體的各個地方……好舒服,身體好像熱了起來……這隨著滾燙液體流回來的是什麼?是意識?是記憶?
……
我睜開眼坐起來。身上一點傷口都沒有,連染了血的衣服都給換過了。可可焦急的蹲坐在一旁,看到我醒來,一把抱住我哭了起來。
“媽媽呢?”我問道。
“我吩咐人把她送走了……”黑羽雅對著地上的風郎的頭,跪拜著。
看著那頭,我抑制住了湧上來的嘔吐慾望。
“他喜歡環遊世界,在日本的時候,很多武術都是他教我的……對於他,我一直將他當作義父……班尼露和夏佩露的實力本不足以要他的命,昨天長老們一定也來過了……”黑羽緩緩說道。
“昨天發生的事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跟今天的事有聯絡嗎?”我說道。
“嗯,反正你們早晚知道,在瞞你們我也過意不去。”黑羽站起身,走過來搬只凳子坐下。
“昨天……警局被人踏平了……”她的神情有些恍惚。
“羅克呢?”
“你認識他?他被釘在一個巨大的十字架上,豎立在警局那層大樓的樓頂,手裡還握著手機,發出了最後一條簡訊……到處都是屍橫遍野,慘不忍睹。我和陳晶趕回去的時候,他還有一口氣,他告訴我們……戰神發狂,他們到處找他,可是沒想到……沒想到我姐姐大批人去,將剩餘的人全都……戰神現在也是下落不明……說完他就嚥氣了。陳晶哭得死去活來的。”
“狼族幾乎全都覆滅了?”我冷靜的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黑羽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