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簡直就像天使一樣,嬌小的模樣惹人憐愛,倔強的馬尾在空中飄舞體現了堅強,當時的我最喜歡每天晚上回憶她的樣子,然後畫上一幅她,把我的思念,把我的感情深深的融入畫中。待到畢業,竟然已經有幾個畫本那麼多了。
不過這些都是陳年舊事了,畢竟當時的我太年輕,而且沒有任何經濟來源,不可能像青春偶像劇那樣一起私奔什麼的……況且以後的路還長,存在很大的變數。她去了法國讀書。而我則繼續留在這個城市,生我養我被我當作歸宿的地方。
鬱悶嗎?不,更多的傷感。
很快高中畢業了,到了大學。大學講師們更多的玩弄他們所謂的學術,他們傳授的掌故比知識要多的多。我不屑於認同他們。真正能給人知識的應該是小學,那時候學到的知識一生受用無窮,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只是為了應付沒完沒了的考試,畢業後,書本便進了舊書市場。
教育始終是人們認識的盲區。
我在大學裡成了很叛逆的人,逃課便成了家常便飯。其實自己心裡最清楚,一切起因都是忘不了她……
整個大學生活裡沒有愛情陪伴,只剩無限的感傷的日日夜夜。
……
中午。
我漫無目的走在街上,車子早停在一邊。
街對面的遊戲機室裡那臺DDR跳舞機格外的醒目,多少年了呢,六年了吧,竟然還靜靜地躺在那裡。反正沒地方打發時間,我走了進去,買了幾個幣,自顧自的跳起來。當我已經把裡面最BT幾首曲子跳完後,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觀眾,汗喲,已經不是當年的新鮮勁兒了,人群以看老古董的目光掃視我。咦?三班的化學課代表“貓女”也在中間……她和她的小情人,忘情的尖叫著:“武老師真是帥呆了!”
汗,人群鬨笑開。
她們擠過來,“貓女”眨巴下眼睛,露出兩個小酒窩,把手上的小貓抱給我:“老師幫我照看一下好嗎?我們也想玩也。”我接過小貓,放在懷中揉著。
兩個小丫頭就在上面蹦開了,長裙舞動著,她們揮灑的青春和熱情讓我眼前不覺一亮,似乎使我早已乾涸的心枯木逢春,又活了起來。
“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回來。”耳邊迴響著她的話語。
我苦笑著——我已經浪費了四年,混出個文憑,現在又在這要死不活的混起來,從來沒有對自己負過責,何曾好好的照顧過自己啊。
正當我沉浸在回憶中時,手指不覺傳來痛楚,喲,原來是不安分的貓咬了我手指一口,流了點血出來了。我揉它過分了點嗎?我拍了一下小貓的頭,它才乖乖的沒有再鬧,靠在懷裡睡去……
下午沒我的課,在辦公室畫了整下午的“柯南”,一邊聽著遊老太鏗鏘有力的新聞聯播,黃老先生還是那樣做著開心的收聽者,手捧《讀者》,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就這麼終於熬到下班了。
回到家,拼命的揉著太陽穴,什麼都不想吃,只是想躺在床上休息。回想早上舌戰遊老太以及全體尖子生的壯觀場面。又不禁想起,如果當年的我也像尖子生這麼玩命兒的學習,或許我現在會去大公司裡任要職,拿更多的薪水,然後討個白領老婆,結婚,幸福的生活……我抱著被口水侵溼的被子睡著了。
一覺睡到深夜起床。我迷迷糊糊爬起來找吃的,開啟櫃子,嘿,泡麵早被我掃蕩光了,出去吃點燒烤吧。
準備出門,來到鏡子旁打點一下。突然,我發現,我發現鏡子裡的不是我本人——豎起的尖耳朵,伸長的鼻子,臉上很多毛,眼睛裡滿是代表野獸的紅色,還在閃幽光。啊?這……這不是狼嗎?
“狼來了!”我急得大叫,近乎嘶吼的聲線讓我發楞。等等,鏡子裡的應該是我才對啊。
我再一看手腳胸脯上,喝,全是濃密的棕色和灰黑色的毛。我握緊拳頭,手中頓時充滿像充滿了力量一樣,稍一發力,竟然從每個指尖伸出了二三十厘米的指甲……爪子,銀色的,酷死了,簡直和《X…MAN》中的金剛狼一樣……只是可惜這狼臉實在是不耐看。
我望著鏡子,不知道這到底是福是禍。
想想畢竟有些荒謬,超自然的事物怎麼會發生在我這個如此平凡,生活如此有規律,規律到頹廢,頹廢到變態的人身上呢?先不說那些,我抽出手,利索的扇了自己幾個耳光,嗯,好痛,不是夢。
那麼這事一定有誘發條件的,讓我冷靜的想一想,上午講課,聽了一整天遊老太的牛皮評書,老黃在看書沒理,和一群牛人辯論題目用了半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