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看出了點門道,白觀潮撫了撫鬍鬚,有些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好小子,這般年紀,就能走一看十。對這一旁站立的兒子道:“可看出了點什麼?”
白展堂拿著手帕擦擦頭上的汗水,剛才與父親對弈實在辛苦!
“黃俊有些急了。”
白觀潮皺了皺眉頭,顯然對兒子的回答不盡滿意:“沒了?”
白展堂一愣。繼續看侍女已經復好盤的棋局。好一會兒,白展堂眼睛眯了眯。由衷讚歎:“厲害!”
白觀潮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前些日子池先生關了藥鋪,專程去了一趟寂靜嶺。想來就是為了那個叫做張森的孩子。”
“就是不知都採了些什麼珍貴藥草。難道我們方陽城這幾家都湊不齊?”白觀潮在手指尖戲耍著一顆白色棋子,有些疑惑。
“而且,確實沒想到,池先生居然還教了他棋道。看來是想收他做真傳弟子了?如此一來”
白展堂一愣,懵懂的看著父親:“額教下棋和真傳弟子有什麼關係?”
白觀潮看著白展堂,有些意味難明的道:“下棋最講究什麼?”
也不等白展堂回答。白觀潮在白展堂頭上輕敲三下:“去,和那張森手談一局”看了一眼背後眼簾低垂的侍女。“你也一併去了,在一旁看看”也不知是看人,還是看下棋?
看著白展堂和侍女走下樓去。白觀潮將手中白子一拋,正巧落在棋盒裡。觀棋如觀人這小子這般年紀,就有如此心力。果然後生可畏啊!只不過,下得棋怎麼這番凌厲?
白展堂遠遠看到張森和池道寬正與黃俊說著什麼,打了一聲招呼。
黃俊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白展堂:“你平時不都在二樓麼?今天怎麼有這番雅興?”
白展堂笑笑,衝著張森拱了一下手:“特來向張兄請教!”
池道寬一愣,眼睛似無意般往二樓一掃:“甚好!正愁銀子不夠花!”
ps:今天第一章。第二章估計要晚些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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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捻子2
先前的棋盤,先前的棋子。先前的侍女。除了對手從黃俊變成了白展堂。貌似一切都沒變。也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侍女一早就把觀戰的人群驅散了。可又有什麼關係呢?張森嘴角含笑。
鼻尖嗅著淡淡薰香,張森執白。輕輕落子。心中不驚不喜。
第六十七手,無憂角!
白展堂皺著眉頭,看張森此刻下得棋,居然和方才與黃俊對弈時風格完全不同!方才下的棋雖說凌厲,可那有眼前這般血淋淋!圍棋一道雖說少不了攻伐,可那能這般這般一時之間,白展堂竟是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
第六十八手,枷位檔!既然不適應,自然先退。
張森頭也不抬。白子輕敲。
第六十九手,北位並!張森也不理會白展堂故意留下的棄子,緊追不捨。
宮裝侍女眉頭低斂,卻把兩人的棋看得一清二楚。
第八十六手,眼位退!白展堂有些微惱。看著張森緊追不捨,一時動了真火,真當我怕你不成!?你既然要殺,那就拼殺一陣,再說分曉!
張森隱晦的笑了笑。
第八十七手,牆位打!就憑你?還想要拼殺?關鍵也得拼得過!
白展堂想了想,第八十八手,轉位飛!
果然如此張森眼睛眯了眯,瞬間一顆顆虛幻的白子黑子飛速在棋盤上落下!感知著眼前的虛影,張森手中捻著的白子,“啪”的一聲強有力的擊打在棋盤上!那麼等到第二百多手的時候,這小子就知道了吧!勝負已定!
第一百二十三手,中位大關!
白展堂又靜思片刻。第一百二十四手,鳳位齊!
第一百二十五手,保位點眼!
白展堂拿出懷裡的手帕,在額頭上輕抿。該死!他都不用想的麼!這種壓迫感!他才學了一個月!怎麼可能!?
第一百二十六手,閥位沾!
第一百八十七手,同位並!
白展堂拿著茶杯的動作一頓,正準備應對。感覺到侍女似無意間看了他一眼!頓時,白展堂眼中警惕之色大放!也不急著落子,將黑子在手間把玩。從頭再看棋局!
棋盤之上,黑白二子錯綜複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可再細觀,卻發現似乎無意間白子竟然猶如一把小匕首,狠狠的插在黑子身上!傷口不深,可時候長了,流的血自然也就多了!尤其是越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