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只要我一句話,瞬間就能讓你變成刺蝟。”
“那麼這小東西也會變成刺蝟的。”蘇君澈一把拎起南宮暉,逗弄似的捏了捏他的小鼻子襤。
雲傾縱然對南宮緬滿腔怨恨,也捎帶著恨上整個南宮家族,但是暉兒只是個孩子,而且父母都已不在人世,雖是南宮家的人,卻根本沒有人將他放在心上,除了需要利用的時候……
“殿下若願意幫忙出手除掉這個麻煩,我到是很感謝。”南宮緬淡笑道,眼波流轉似有星光嵌入其中。
“你敢,蘇君澈你要是個男人就放掉暉兒,他不過是個孩子,你不怕天下人笑話嗎?”雲傾踏上一步朝著一個勁蹂躪南宮暉小臉的蘇君澈大叫道鱟。
蘇君澈某一方面和南宮緬很像,譬如說淡定,面對她的尖刻話語,竟是頭也不抬一面繼續逗弄暉兒,一面笑道:“誠如你們皇帝所言,本殿命都快沒了,還怕天下人笑話作甚?只是我萬萬沒想到,一切都計劃周詳,怎麼會忽然出現這麼多的兵力?江城司馬不是你的人才對……這一點還請解惑。”
是的,若不是這綠洲上忽然冒出比蘇君澈多過兩倍計程車兵,今日他們二人……不,三人是必死無疑了……從京中調遣御林軍是不可能的,那麼唯一最安全保險的辦法就是從距離這裡最近的江城借調……可是他說江城司馬不是南宮緬的人,是什麼意思?
如果雲傾沒記錯的話,江城司馬戚遠侯是父親風南翀的門生,早年她還曾在府裡和他打過照面……蘇君澈的話無疑再次從側面印證了父親與南宮緬君臣關係的不和……原來天下皆知,只有自己一直認為風家是大大的忠臣……真是可笑……
耳畔傳來南宮緬輕笑的回答:“我就再教你一個為君之道吧……作為一個君王,是沒有永遠的敵人的,誰都有可能為其所用,這才是真正的帝王心胸。”
“罷了罷了。”蘇君澈擺手道,“兵敗不言勇,不管是大的還是小的,全都還給你……今日我們不談帝道,交個朋友可好?”
“你倒是學得快。”雲傾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蘇君澈古怪的看了自己一樣,轉而道:“聽說大涼皇帝武功高強,已臻化境,本殿騎射還算不錯,至於武功粗鄙的很,斗膽討教一二不知可否賞臉?”見南宮緬負手不語,接著說,“順便打一個小小的賭……就賭皇帝的這個小女人,若是本殿僥倖勝出……”
雲傾張了張嘴沒有說話,但是眼中有著明顯的緊張,反倒是南宮緬低垂著眼眸,一副默然,讓她的心像吞了一大塊棉花,堵得難受又使不上力。
蘇君澈笑了笑,道:“若是本殿勝出就請大涼皇帝準她出宮,還她自由……如果到時候她想要做北齊的太子妃,還望陛下不要阻攔才是。”
“這個主意好,比吧比吧,我來做見證!”雲傾跳出來拍手介面道。
“你的女人都答應了,你呢?”蘇君澈道,“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娛樂,何不爽快些?”
“好。”南宮緬輕笑一聲,伸手自腰間抽出赤霄,“亮兵刃吧!”
蘇君澈見狀卻蹲下身子,看著一直咬唇不語,出奇安靜的南宮暉道:“小東西你希望我跟他誰贏?”
南宮暉水汪汪的大眼睛比起前幾日多了幾分沉靜,退去不少稚嫩,有著和他年紀不相符的老成,聽言看了看蘇君澈,又看向不遠處的南宮緬,抿了抿小嘴,像是真的在認真考慮,過了良久方開口對著南宮緬大聲道:“六叔打贏他!六叔打贏壞人!”
蘇君澈眨了眨眼,顯然沒有料到南宮暉居然會這般說,“皇帝你果然不負陰險之名,你殺了他父親,竟還能哄騙的人家團團轉,佩服……”
南宮緬白了他一眼,似乎懶得和他再說下去,隨手彈劍道:“你到底比還是不比?”
雲傾看著南宮暉糾結掙扎的神情,心裡瞭然,在這個小不點的心裡,其實很簡單,父親被南宮緬所害,他恨南宮緬,現在外人和南宮緬敵對,他出於遠近親疏的考慮便幫南宮緬,大約他覺得一個是自己家關起門來的事,一個關乎國體?小小年紀,他倒是看得通透,很有大局觀念。
蘇君澈也抽出佩劍,挽了個劍花,邪邪一笑道:“陛下,若是贏了難道就沒什麼條件嗎?”
“我想要的有的是方法可以得到。”南宮緬說著,話音未落,他的人就已到了蘇君澈跟前,劍鋒相觸,
金屬銳聲刺耳,手中橫刺的王劍已被蘇君澈架住。
兵刃碰撞聲消歇,二人向後躍開。
蘇君澈抖了抖劍身,笑道:“果然聞名不如見面,今日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