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屈自知今日若是不服軟便只有葬身懸崖了,即便他僥倖摔不死,身上的蝕心蠱也足夠折磨他致死了,眼前的女子儘管不想黎幽描述的那般武功高強,但聰明詭辯,栽在她手裡也不算難看。
金屈狡詐奸惡,為人並沒有太多道義,否則在這商場之上也不會混的風生水起,可是卻有一點……便是栽了就是栽了,他不是一個單純的武林人士,比起高強的武功更加信服聰明人,今日被雲傾耍詐騙倒,反而更加心悅誠服,聽言,當即道:“屬下對聖女敬仰佩服,從
此以聖女馬首是瞻,如有違背,定叫我遭受萬蟲蝕心,不得好死!”
雲傾聽言點了點頭,又有蝕心蠱作擔保,也不怕他忽然反咬,便應言將他拉了上來。
逃出生天的金屈上來立刻跪倒在地,“多謝聖女不殺之恩。”
“你態度變得倒是快……”雖說有些僥倖,但是這是她第二次收復了一個比自己厲害的人,雲傾難免有些沾沾自喜,不由笑道,“你武功很厲害,比黎幽更厲害,為何她是教主呢?”她看他也不像個願意屈服給不如自己的人。
聞言,金屈一怔,面上略有羞愧,“聖女過獎了,黎幽雖然腦子上不是太好使……但是武功的確比屬下高得多……否則……”否則他早就將她給端了……
雲傾有些迷惑,當日自己和她交手並沒有覺得像跟金屈這般艱難,甚至有一種自己武功比她高明的感覺……也正因為此,她才一直認為自己也算是高手,才會不管不顧的帶著南宮暉獨自跑了……照這麼說,想要繼續自己的計劃不僅路漫漫,漫漫路上也是遍佈崎嶇……
哎……雲傾喟然長嘆,目露憂傷,“金堂主,本尊這次回京準備見見教中之人,有一件大事需要咱們齊心協力共同完成,但是本尊武功低微,怕是難以服眾——”
金屈跪在地上,一臉黑線,“聖女不過寥寥幾招便將屬下打落懸崖,如此高超的功夫,若是還算低微,普天之下,哪裡還有高手?”
雲傾滿意的點了點頭,“先生從小便教導本尊,不可輕易顯露武功,所以本尊一向低調,怕是讓有心人瞧輕了,瞧輕了我倒不怕,只是令玄墨教蒙羞就不好了,還請金堂主有機會幫忙澄清、佐證。”
“屬下責無旁貸。”金屈這下徹底服了,聖女不但詭辯狡詐猶勝奸商,這臉皮之厚,也是天下無敵……
所有的事情都已心滿意足,雲傾十分欣慰的轉了身招呼南宮暉,打算搭著金屈一同前往渝城。
“暉兒——”不喊不知道,雲傾這才發現,杳無人煙的荒林中哪裡還有南宮暉的身影?除了孤零零的馬車和一旁蹬蹄子打響鼻,即使不耐煩的烏騅,再無活物。
“聖女,莫急!估計小公子是去哪裡玩了。屬下這就去找……”金屈忙安慰道,心中卻另一番想法,這聖女帶個兒子讓教中人知道了,恐怕會早來非議,若是就此真的丟了,倒也省了事。
“不可能,暉兒最是乖巧,不會自己亂跑……”雲傾急急打斷道,“糟了,他的身份特殊,若是被……被什麼人抓走,加以利用,那我豈不是白費心機!”
“身份特殊?”金屈不明其意。
雲傾卻無心和他解釋,跑到烏騅跟前翻身上了馬,回頭道:“你去聯絡能聯絡上的教眾,讓他們分頭沿著京城一路打探,你……你見過暉兒的樣子,你親自帶他們去找,還有不可以到處聲張……找到了,就馬上讓人告訴我!”說罷,便打馬朝著渝城方向而去,遠遠傳來她飄渺的聲音,“你若敢不盡心盡力,就等著萬蠱噬心吧!”
之所以她說要順著京城方向尋找,是因為她相信能夠在這裡劫走暉兒的,無非就是南宮緬的人,或者……或者是爹爹,因為這件事並不可能被聲張出去,知道的人越少,那麼劫持暉兒的人,懷疑範圍也就越小,這也是她快馬趕路的原因……她要回京去找風南翀問清楚……
雲傾一路快馬加鞭,到了渝城顧不上休息,忙忙的給金屈留了記號,便趕去碼頭,卻被告知朝廷頒佈命令,停船七天。
她只好繼續騎馬走山路,過潼關,繞道瓊州再走桐城回京,一路兜兜轉轉,又繞了不少路,到京城的時候已是四日之後了。
雲傾牽馬走在街道之上,望著息壤的車馬人流,不由想起幾個月前,就在這條大街上,南宮緬御駕經過此地前往太廟祭天,她被人流擠得衝到大街中央,驚了駕,也再次亂了心……
猶記得那人於鑾駕之前負手而立,瑩玉般的面容溫潤風流,長雲飛袖,君臨天下。
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