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捆著吧!”
我不以為意,這時聽著孟龍潭又在叨叨那些什麼男尊女卑的言論,嫌百合她們自顧自的吃東西不來伺候他,後夏忍不住與他辯,最後又變成吵吵嚷嚷一大團。
我見朱孝廉一邊拉一架,一邊望著我,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想讓我也過去一道吃飯,但復見姐妹們滿臉戒色,我搖搖頭不再看他。
我沒忍住,說出了牡丹的下落。是因為我發現一直以來是我誤會了他,牡丹心心念唸的就是他,反正也是要放牡丹走,不如成全他們一起離開。
但現在,我卻不敢再深究他的眼睛,便看清楚又如何?我不能對不起牡丹,有些事,本就不該讓它發生。
雲梅端了飯菜過來給我,蹲在我的面前,遞過水杯說:“我們本非你的對手,你是故意束手就擒?”
我就她的手淺淺飲了一口,浸涼入心,讓我有些平靜下來。抬眼看著雲梅眼中的探索,答非所問的說:“謝謝。”
她微笑,眼中卻有悲意:“你此時,和我當時的心境是一樣的。明知不可以,卻控制不住。明知沒結果,仍要存希翼。”
我想到了那個石妖,想到了當時雲梅的神情。
睨到朱孝廉又向這邊走來,雲梅悄聲說:“告訴他吧?我當時就是沒膽說,結果到現在還後悔。”說著,雲梅站起身走了。
朱孝廉蹲下身,我看著他眼中含笑,突然有些惱羞成怒起來。當著這麼些人還過來幹什麼?
我扭了頭不理他,聽他問我:“突然想起來,我的扇子呢?”
“沒見過。”我悶聲說。
“不可能吧?當時就是落在……”
我驚跳起來,他答應過不把那天的事說出去的,他明明答應過我的。若是讓人家知道他在我房裡藏過,那細問下來,我對著鏡子胡扯亂說的事豈不也要露了餡?我一動,頓時覺得藤又纏緊了幾分,抬眼看諸人一臉緊張的已經向這邊湊,好像怕我向著朱孝廉動手似的。
我狠狠瞪他一眼,結果他的臉一下讓我瞪紅了。在眾人衝過來之前細若蚊鳴的說:“對不起。”
我頓時洩了氣,一時滑頭的要命,一時又笨的要命,真是氣死人![www。wrshu。com]
玄武谷幽深狹窄,兩側都是凌絕峭壁,透過長長的穀道,便可見茫茫大海。而海畔峭石底端,鎖著一隻巨大的龜。
我看著巨龜說:“這裡除了姑姑可以自由往來之外。我們若想分水而涉,只能殺了這隻龜。它是鎮海的,殺了它,海路自開。”
孟龍潭扛著姑姑當初送他的那口寶刀,摸著下巴道:“很容易啊,這龜都捆在這裡了。”
朱孝廉有點不忍心,猶豫著說:“非要殺它?”
孟龍潭哧之以鼻,扛著刀大步向前:“酸腐窩囊,連殺只龜都怕還救什麼人?”
我此時被“捆”也不好多動,雖然這些藤索要掙開並不困難。空氣之中的霧氣漸漸蘊散,峭石邊顯現出四個人影來。看著孟龍潭二話不說,揮劍便刺。
孟龍潭一驚,身體後仰險險避過,既而身縱數丈運刀如風。看的出來,他身手不錯。高大的身形卻不失靈敏,刀在他的手中輕如柳葉靈巧非常,不但守備有餘攻勢也極為的凌利。但是,他面對的並不是普通的對手。
我剛欲出口提醒,卻見邊上的姐妹頗有看笑話的意思。也是,這男人一貫囂張,姐妹們怕早想整他了。
幾招過去,刀砍中的女兵開始化為煙霧。孟龍潭又驚又駭,招式開始凌亂,刀刃橫飛,只亂砍飛煙。煙霧復再凝聚之時,女兵一化二,二化四,越來越多!孟龍潭驚的連連後退,步履越發的雜亂起來。
這是霧化冰甲術,是姑姑布的陣法。一旦觸陣馬上化為實體,普通攻擊只會越砍越多。孟龍潭縱然有些身手,也算是靈敏,但此時實在不夠看。
一會工夫,他身上已經捱了好幾劍,血花四濺,這些霧化冰甲雖然虛實互換,但其劍招於對手可是實實在在的,孟龍潭也算是個身手不錯的人,但也難避這來自四面八方的劍式,身上鮮血直流,眼瞅著身形越來越沉重,快要撐持不住了。
我看一眼丁香,她此時才不緊不慢的出手。雙手一招,眉心開啟一個金色的小葉形狀,氣瞬間勃漲全身。手指拂動之間,光影已經化為弓箭。架臂張弓,五指一指,弦上已經搭滿箭。亂矢飛竄,卻例不虛發。
海棠指尖探遊絲,細細如毫綿長無盡,瞬間催氣而抖,直探入心,那些被粘上光絲的女兵馬上開始自相殘殺,圍勢頓時開啟了空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