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會放過他們?”
我笑出了聲,“就因為這個,我不相信,帕斯星不會這麼小家子氣的,而且我也是自願剪斷長髮的,想換個新形象。”
貝絲說道:“在赤鷹國,除非一個女人犯了極大的過錯,才會剪短她的長髮,這次王妃的頭髮被剪,國君十分震怒,必不會輕饒了他們,不讓他們入選部族之城,恐怕還只是報復的第一步。”
我張大了嘴,“沒這麼嚴重吧?”
貝絲低頭嘆息,沒有回答我。她雖然一直不大喜歡那個族,也是費盡心思逃離開,但必竟在那裡生活了多年,族裡還有她的親人,她竟也有幾分不忍,“我的姨母偷偷託人來與我報信,希望我能懇求王妃大人大量,寬恕我們族人這一次所犯下的大錯。”
晚上,帕斯星與我一起用晚膳。他吃得不多,很快來到了我身邊,從阿梅濟的手中接過粥碗,坐在我的床邊,拿著小勺,細心地一小口一小口地餵我。
粥碗都差不多快空時,我點點頭,表示已經吃飽。他微笑著放下了空碗,阿梅濟立刻接過,他拿起絹帕,溫柔地為我擦拭了一下嘴角,“青依,今天還不錯,差不多都吃完了。”
“帕斯星,”我欲言又止,他停下了手中動作,眼眸閃閃,凝視著我,“怎麼了?”
“我……”我一時抓耳撓腮,竟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他的性感唇角牽揚起了一個俊美的笑容,“怎麼了,寶貝?”
我想了想,還是開了口,“帕斯星,有一天你會不會像對待米娜那樣對待我,讓你的長劍直直的穿透我的身體?”
他的臉冷了一下,隨即微微一笑,“怎麼會,你又在胡思亂想了。”
“你曾經那麼喜歡米娜,夜夜流連,可到動手時卻又沒有一絲的猶豫,我有點擔心,”我說,“終有一天,我也會有同樣的下場。”
他抱住了我的身體,把臉埋在我的肩頭,溫暖的體溫牢牢地籠罩了我,“不會,青依,我不可能再次失去你,我曾經願意用自己體內的大半靈力來拯救你的生命,你已是我身體裡的一部份,我不可能沒有你。”
我望著他,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了出來,這個男人,總是能輕易地讓我哭,他吻去我臉上的淚花,四處溼溼癢癢,使我忍不住又想笑,我推開了他,“別親了,弄得人家癢死了。”
他笑了起來,忽然眸光閃爍,神情戲謔,調侃地問我,“你今天想對我說的一定不是這個吧?”
暈,這個男人真比那小猴兒還要精,我想做什麼說什麼,都瞞不過他的那一雙法眼,沒辦法,我只能老實交待,“原本,我是想以這個話題來引出我們是來自兩個不同的地方的人,自然思維方式不同,看同一件事情的角度也有所不同,所以……”停頓了一會兒,看到他正饒有興致地看著我,便接著說下去,“我想告訴你,在我們那裡,剪短頭髮根本就算不了什麼,相反,還是一種轉換新形象,改變心情的一種方式,決不是因為受到了什麼懲罰的緣故。”
他頗有深意地看著我,微微抬高了下巴,完美冷硬的下巴線條因此優雅畢現,他伸出手來輕輕撫摸我的剛剛長過肩的酒紅色頭髮,磁性的聲音中有幾分慵懶,“寶貝,你仍是不知教訓,又想大發仁慈地為誰求情啊?”
第六十四章 養傷日子(五)
我低著頭,“哪兒,不是為誰求情,只不過剪頭髮嘛,又不是什麼大事。”越說越不對勁,怎麼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做錯事了的小孩子,正在低頭小聲請求大人原諒,我靠,開什麼玩笑,是他亂懲別人,而我維護正義而已,想到這裡,我抬起了頭,與他對視,可眼神相碰的那一剎那,看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我的心跳又漏跳了兩拍,竭力穩住心神,眼睛盯住前方牆角的某一處,“我說的是實話,而且,當初我也是自願剪短頭髮的,沒有人強迫我。”
“可我不願意,”他的眼底突現隱隱的怒氣,“我不願意有人剪掉了我的王妃的頭髮,不管是誰,他都必須得付出代價。”
“帕斯星,”我惱怒道,“你不要這樣不講道理好不好,人家又不知道你是誰,以為可以剪的嘛,所謂不知者無罪。”
兩個人對恃僵立,誰也不肯退讓一步。
他的眼眸裡閃爍著無奈的光芒,然後突然出其不意地就吻上了我的唇,火熱纏綿,舌頭挑逗,意亂情迷間,我拼命掙扎,可卻被他仍緊摟懷中,兩人迷亂糾纏一起,激狂熱吻,昏天暗地。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放開了我,我喘息不已,臉龐通紅,他也微微地喘息,並在我的耳畔溫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