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進行圍觀是不可能了。
少女兩臂向前一伸,嬌小的身軀中,那股無可抵禦的怪力施展開來,排山倒海似的擠入人群,在一片罵娘聲中,不多時便走到了第一排。
然後就感到眼前一瞎。
人群正中是個賣藝雜耍的地攤,一個街頭魔術師用撲克牌表演戲法賺點零花,這在梵蒂城中也不算鮮見。但是現在……那魔術師正一臉屈辱地看著前方喧賓奪主的某位觀眾。
一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少年人,持著同樣一副撲克牌站在魔術師對面,看著就是一副來踢館砸場的架勢。而他的手藝明顯更為高明,花樣也更為華麗。幾十張紙牌如同活了一般在他指尖上跳舞,變幻著一個又一個不可思議的魔術。
……這你媽當然是王五!
人群中時而爆發喝彩聲,大把的零錢雨點一樣丟了過來,對比原先那魔術師腳下的幾枚破舊硬幣,真是天壤之別。
少年也不在乎腳下的打賞,自顧自玩的開心,也看不到對面魔術師殺人似的目光。然而正玩到一半,就感到手腕一緊,已經被人一把抓住。
轉過頭,看到的是暴怒的銀霜。
“你他媽腦殘了?”
銀霜一開口就是粗口,令王五也嚇了一跳。
“你怎麼罵人呢?”
“再廢話我抽你!”
“可……”
銀霜哪顧得和他浪費口水,手上一用勁兒,那股怪力便拖著王五身不由己地向人群外走去。
銀霜一手拽著王五,一手分開人群。
“讓讓、讓讓!沒見過城管執法啊!”
一路碾壓,不多時便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好在梵蒂城這種鬧劇時有發生,過了一會兒人群便逐漸散去了。
——
“我說,你是不是真的腦殘了!?知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地方?還嫌自己不夠顯眼!?想賺零花,你長這麼秀氣可以去賣啊!”
拖著王五走到一個僻靜巷角,銀霜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臭罵。
王五有些驚訝:“喂,你這位公主大小姐的性格崩壞了誒。”
“節操都不要了,還要什麼雍容典雅大小姐!?說真的,你到底在想什麼東西?”
王五嘆了口氣:“當時看到有人在街邊魔術賣藝,腦子一熱就上前圍觀了一會兒,結果發現那人手藝糙得一逼,我就實在忍不住了……這很正常吧,你若是看多了毒草,也會忍不住自己下場寫一本。”
“但也要區分時間和場合啊!走到一半忽然發現你不見了,我簡直急瘋了啊!”
王五愣了下:“不會吧,我在你心目中居然如此重要?莫非你這後宮之主是玩真的啊?”
“跟後宮沒關係啊……”
銀霜越說越是無力,最後乾脆嘆了口氣:“懶得跟你扯。”
好在終歸是沒釀成什麼大禍,雖然引發了一點小騷亂,但梵蒂城人來人往,亂子多了,冒險者們不惹麻煩才是稀罕事。銀霜心想大不了以後看緊點……真是,簡直像是帶孩子一樣啊!我摔!
和王五一路迴歸旅店,銀霜氣得不想說話,但奇怪的是王五也一路沉默寡言,和他的設定頗為不符,銀霜好奇地回頭看,發現王五居然有些出神。
本來不欲多事,但為了及時瞭解這孩子的思想動態,銀霜還是問道:“想什麼呢?”
“我總覺得這個城市好像有些熟悉。”
銀霜愣了下,而後嘆道:“既視感?這種錯覺很常見啦。”
結果王五反問:“對我們這種人來說也很常見?”
“這個……”
通常意義上的人類,會有這樣那樣的錯覺,但自己和王五卻不應該啊……
“你想說什麼?”
王五說:“包括之前那個魔術師的表演,我總覺得特別眼熟,彷彿在哪裡見過。”
“很常見的魔術表演,你要想看我都能給你變。”
王五嘆了口氣:“跟你這種焚琴煮鶴之徒談文藝青年的話題,真是對牛彈琴。”
焚琴煮鶴?我?對牛彈琴?
銀霜當時就感覺心頭有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心想你這安卓版的下里巴人也配跟我這ios侈談什麼文藝青年的話題了!?
然而正想著,就聽王五又說:“說真的啊,我總覺得這個城市……我以前來過。”
銀霜這才認真起來:“以前來過?多久以前?你不是一直都在地下迷宮麼?”
“你說話就算不動大腦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