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思考了半天,心中有了主意。
“克洛蒂爾,我想你沉睡得太久,神智有些不清楚,所以我來幫你把思緒理一理。阿卡莎,也就是前任教會聖女阿卡娜,是你在教會學院時期的競爭對手,將本該屬於你的聖女桂冠摘走,獨享榮譽,而後又將這一切棄之如敝履的教會背叛者。無論你作為一個競爭失敗者,還是作為一個教會的虔誠信徒,和她都是水火不容的關係,面對阿卡莎都應該心懷憤恨,詛咒她天天更年期,而溫馨祝福的話實在不適合由你說出口啊。”
克洛蒂爾目瞪口呆:“你,你從哪裡聽說我和阿卡莎水火不容的?”
王五想了想:“我猜的,但這種猜測最接近真相。”
“才不是真相!我和阿卡莎關係一直很好啊!在學院的時候就是密友,她在叛出教會的時候還曾經與我道別!”
“你一定誤會了,她只是想過去打你的臉。”
“我們共進晚餐!”
“大概當地餐廳正在舉行二人同行,一人免單的活動。”
“我們秉燭夜談!”
“大概是她想用滴蠟的方式來凌辱你。”
“她祝我在教會能取得更勝於她的成就。”
“這麼明顯的諷刺語調,其實是在表達相反的意思。”
“你夠了!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王五悠然說道:“我只是在揭露歷史的真相。”
克洛蒂爾憤怒地指著王五,渾身顫抖,片刻之後連眼圈都紅了起來:“你,太過分了!”
王五冷笑:“真相永遠是殘酷的,小美女,睜開你的眼睛看世界吧,不要被溫柔的假象給洗腦了。”
但克洛蒂爾已經再也不肯跟王五對話了,她伸出一隻手,原先掉落在地的天國之夢碎片重新聚合起來。
王五本打算制止,但克洛蒂爾構建幻術的速度實在很快,在王五用瞬移版的速度出現在她背後前,已經完成了天國之夢。
王五起步,閃身,但是面前的對手卻從克洛蒂爾換成了一個令他感到無比蛋疼的對手。
噹啷!
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響,王五最拿手的絕活:背刺,被對手用一柄短小的匕首擋了下來。
“唔,相較而言,你金手指的技藝並沒有什麼質的突破啊,令我有些失望呢。”
“……倒是你死而復生的本事令人望塵莫及啊,老獨眼,你跑屍體這麼多次,身上的裝備也該沒耐久了吧?不怕自己裸奔麼?”
王五一邊強笑著,一邊努力將右手的匕首向前推,刺入對方的要害。
對於一個一流的金手指來說,刺擊永遠是最有效率的殺傷方式,王五全力之下的穿刺就連城牆也能打出個洞,卻偏偏不能在此時,讓武器行前行進一絲一毫。
因為他所面對的對手,在這方面的實力,的確比他更強大。
用一把匕首架住自己的匕首的,並不是地下迷宮時期,那個年邁力竭的老獨眼,而是還有充足精力去開荒太古遺蹟的老獨眼。雖然築夢術被廢,雖然瞎眼瘸腿,依然是大陸頂尖的高手。
“王五,你就別再徒勞嘗試了,就算你試到脫肛,也休想用匕首傷到我,你還未夠班啊。”
“嘿嘿,老東西,你說話的時候聲音在顫啊。是因為用力過猛痔瘡脫出了麼?我可以讓你一隻手下去託一託。”
“聲音顫是嘲笑你的自不量力,你還沒發現我的確是用單手在擋麼?”
“嘖,跟一個單身太多年的人拼手臂力量的確有點吃力。不過,老東西,你為什麼會給克洛蒂爾賣命?”
老獨眼瞪了王五一眼:“有何問題?”
“我記得你們兩個水火不容。”
王五心想,這個可是侯賽因當年親眼所見,總不至於有假吧?
老獨眼哼了一聲:“我的確不喜歡她,正如她一直討厭我,但是……好歹她也算是我的小姨子,我有什麼辦法?”
“小姨子!?”
“阿卡莎寵她寵得不得了,當成親妹妹,甚至親女兒那樣疼愛,不是小姨子又是啥?我當初沒照看好她,讓她在第一層的時候捨身成仁,這件事兒阿卡莎能罵我一輩子,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彌補的機會……我當然要盡我所能來挽回一點。”
老獨眼非常認真地解釋著,然後單手發力,將王五推了回去。
下一刻,他的身影就消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依然是克洛蒂爾。
天國之夢在原主人的手中,變得更加靈活多變,克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