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雜“羅剎陰功”,威勢宛如天驚石破,海嘯山崩地,勁響呼呼,接連攻出!
上官靈起初尚自不服,掌掌咬牙硬接,但四掌硬拼之下,業又拼得真氣大震,五臟翻騰,接連退後兩丈有餘,這才知道自己舍長用短過份好強狂傲,如今弄得身處極端窘境以內,又不好意思要求停手,卻是怎好?
“玉簫郎君”潘午雖然暗笑對方託大賣狂,自取其辱,但內頗為驚心,忖度不出這位“奪魂旗”,是從何處學得“羅剎教”的“羅剎陰功”,不傳秘學?
潘午一面驚詫,一面仍自眉飛色舞地,又把“翻天八掌”,夾著“羅剎陰功”,攻出三掌,硬把上官靈逼到一片無法再退的山壁之下!
就在這種危急關頭,把守“玄玄別府”門戶的孟三魂,突然用真氣傳聲報道:“啟稟師叔,掌教回山!”
這“掌教回山”四字,聽得“玉簫郎君”潘午喜中加喜,上官靈驚上添驚,兩人同時住手,往“玄玄別府”牌樓看去!
“玄玄別府”牌樓以下,果然現出“笑面閻婆”孟三孃的身形,“玉簫郎君”潘午大喜叫道:“師姊來得正好,‘九毒書生’姬天缺到我‘玄玄別府’之中,指名會你!”
孟三娘早已瞥見有一位“奪魂旗”打扮之人,似與師弟“玉簫郎君”潘午,惡鬥方停,遂冷冷“哼”了一聲,身形閃處,往“含青殿”前急趕!
“玉簫郎君”潘午畢竟不愧為成名人物,一見師姊趕來,便即“哈哈”笑道:“尊駕目前雖然略略吃虧,但系用‘羅剎陰功’互拼,潘午輕車熟路,太佔便宜,不能算數……”
潘午是目注師姊孟三娘,口中向上官靈發話,但話方至此,突聞身後微有異聲,孟三娘也遠遠叫道:“師弟留住此人,待我與他一會!”
潘午聞言愕然轉身,只見自己所認為的“九毒書生”姬天缺,業已飛登山壁,隱入密樹叢草以內!
這位“羅剎教”副掌教“玉簫郎君”潘午,竟被上官靈所施展那幾招“生花七筆”的威力所驚,以為對方武學,確比自己高明,遂未敢冒失追截,等孟三娘趕到面前,山壁間哪裡還有絲毫人影?
孟三娘問道:“潘師弟,怎會知道此人便是‘九毒書生’姬天缺?姬天缺不是與你在三仰峰頭,棄嫌修好了麼?”
“玉簫郎君”潘午搖頭嘆道:“這種絕代兇人,哪裡還有什麼信義可言?他對當日祁連舊事,盡知其詳,怎會不是‘九毒書生’姬天缺呢?”
說到此處,忽然想起兩樁怪事,又向孟三娘說道:“不過姬天缺這次前來,舉動之中有兩樁怪事,令人不可思議!”
孟三娘眉頭微蹙,不解問道:“怎樣不可思議?”
潘午說道:“第一樁怪事是他自從到此,絕未開口說話,所有問答,均系劃地作書,如今‘含青殿’前石臺以上,還留有指力,所劃字跡!”
孟三娘怎會料知上官靈被“九毒書生”姬天缺害得失音成啞之事,略一思索以後,點頭說道:“此事並不見得不可思議,因為他既不肯開口說話,必系怕你聽出語音!照這種舉措看來,可能真是‘九毒書生’姬天缺?”
潘午點頭笑道:“這第一件事,不算過分怪異,但第二件事,卻怪到極處,師姊必須好好參詳,看我們‘羅剎教’內,誰會將教中不傳秘學,洩露給對方知曉?”
這幾句話聽得“笑面閻婆”孟三娘著實一驚,目注“玉簫郎君”潘午,訝然問道:“師弟此話從何說起?”
潘午說道:“今日‘九毒書生’姬天缺與我們交手之時,竟施展出本門秘學‘羅剎陰功’,及‘玄玄劍法’!”
孟三娘大出意外地“哦”了—聲,潘午繼續說道:“不但會‘羅剎陰功’、‘玄玄劍法’,功力並已達到與我相差不遠地步!似乎僅僅對‘羅剎陰功’中的‘陰陰生陽妙訣’,尚未十分參透而已!”
潘午口中這“陰陰生陽妙訣”六字,聽得隱在山壁暗笑的上官靈耳中,不禁精神一震,心頭狂喜!
原來上官靈機警異常,一見“笑面閻婆”孟三娘轉回“玄玄別府”,便知自己若再勾留必將弄得原形畢現,灰頭土臉!
故而乘著“玉簫郎君”潘午,與他師姊孟三娘答話之時,悄悄施展“雲飄電閃身法”,竄上山壁,但根本未曾遠去,只在草叢中,丟擲一塊山石,“刷”然作響,惑人耳目,使潘午誤認自己業已高飛遠揚而已!
孟三娘,潘午師姊弟,互相問答之語,全被在草叢中靜坐調氣的上官靈,聽在耳中,不由恍然大悟,暗道怪不得自己被‘玉簫郎君”潘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