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一眾貴婦家眷當中,明顯身份最尊的鼎遠王妃簡舒眉卻是明亮袍服之下黯然無色的一張面龐。
緩緩上殿向皇后請安謝恩的燕青鳶一路而來。
遙遙看到同皇后最近位置上端坐著儀態高貴的簡舒眉,同她的時口唇之中似乎也在言笑晏晏的說著什麼。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的簡舒眉看在燕青鳶的眼中,她那一雙眼睛當中卻是淡然了無生氣的顏色。
也是,嫁給了項文淵那麼一個滿腹花花腸子的男子,什麼樣的女子又會舒心的起來?
想起了剛才樹林深處發生的事情,自己雖然不曾親眼看到項文淵同瑾妃的親暱之態。
可是光憑耳朵之中聽到得內容,燕青鳶便已經能夠猜出項文淵同瑾妃之間的曖昧關係不是一朝一夕。
不由的便在心中暗暗的為簡舒眉這個一心追求權勢尊位的女子嘆息。
永無翻身之日
倘若簡舒眉所追求的夢想能夠成真,也許她這一輩子過到最後,將還不至於太過懊悔之前放棄項文煥的那個選擇。
可如今項文淵的把柄分明就被燕青鳶握在手心之中,只要燕青鳶有心,隨時都可以將那個淫亂後宮的逆子項文淵治上個永無翻身之日的重罪。
心中飛快的思量著,燕青鳶卻是已經來到了殿堂之上,盈盈笑著衝皇后便拜倒下去,
“臣媳參見皇后娘娘,謝皇后娘娘關切詢醫之恩典。”
“起來吧。”
皇后坐在首位,滿臉都是慈祥的笑容。
“謝娘娘恩典。”
燕青鳶在身邊宮女的攙扶之下緩緩起身,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下。
“安定王妃身子可大好了?”
看到燕青鳶在軟椅之上坐穩之後,皇后帶著微笑關切出聲,將殿上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燕青鳶的身上。
“多謝皇后娘娘關心,臣媳都已經大好了,特來向娘娘謝恩。”
聽到皇后問話,燕青鳶趕緊從椅上直了直身子,起身回話。彷彿面對皇后的關切,她是滿心的誠惶誠恐。
“坐下說話,都是自家人,安定王妃也自在一些就是了。”
皇后抬起手臂輕輕一揮,示意燕青鳶坐下。
“哦。”
燕青鳶輕輕應了,然後坐下。
之後又問了問項文煥的身體身體狀況,皇后便重新將話題轉向了鼎遠王妃簡舒眉,
“鼎遠王妃,你還繼續說說之前的那些笑話來聽聽,本宮喜歡聽。”
“是啊,鼎遠王妃的那些笑話,咱們大家都很喜歡聽呢。”
見皇后對簡舒眉表示好感,一眾貴婦紛紛過來附和。
“是。”
簡舒眉點頭應下,眉眼餘光淡淡的掃過一旁位置上安然坐著的燕青鳶,那看似淡然的眸光之中卻隱隱的現出一絲的豔羨之色。
瑾妃手腕了得
因為岳陽州的世子朝貢來訪,所以今日的仰政殿上一眾皇子以及家眷都被皇上召到了宮中來做陪客,以示對岳陽州的世子之重視。
一眾成年的皇子當眾,唯獨項文煥因為舊病尚未完全痊癒,以及燕青鳶的感染風寒,所以皇上並未召見。
可是偏偏這兩人在今天選擇了入宮謝恩,於是正巧也就撞上了前來歲貢的岳陽州世子,也自然就被看到兩人身體大好的皇上給留在了宮中一同共享宴會。
此刻的鳳鳴宮中一眾貴婦女眷說說笑笑的,好不熱鬧,人頭攢動之際,卻唯獨不見平素總是在皇后身邊服侍的瑾妃娘娘。
期間有多嘴的女眷曾經詢問過瑾妃娘娘今在何處,皇后也都是笑微微的回說瑾妃身體不適,命令她在宮中休息,只需在晚宴時適時出場即可。
聽到皇后如此回答,眾人也就又一次的驗證了那個瑾妃娘娘手腕了得的傳聞。
最受皇寵的瑾妃娘娘不但在後宮之中幾乎獨霸了皇恩,而且也同時兼顧了皇后的喜愛。
就在眾人聽到皇后語言落定之後暗暗於心中羨慕瑾妃的手腕能力高強之時,唯獨燕青鳶心知肚明,今日瑾妃之所以會在皇后面前託病的理由,卻是要趁著眾人齊聚到鳳鳴宮和仰政殿上之際,安全的同項文淵幽會。
瑾妃這等的心機深沉,果然非一般人所能想到。
燕青鳶一面閒閒的聽著簡舒眉的笑話,陪同著眾人呵呵大笑,一面卻是在心中飛快的思量著什麼。
想起皇后娘娘的莫測高深,燕青鳶心中很是懷疑,今日瑾妃娘娘這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