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學過嗎?”
周寧道:“學過一點,不過老爺說是花拳繡腿。”
王伯當道:“練來看看。”
周寧答應了一聲,當下起身,先向王伯當行了一禮,才將所學過的跆拳道練了一遍。
一時周寧練完了,卻見王伯當仍舊望著自己出神,伸手在王伯當眼前晃了晃,“先生,你覺得怎麼樣?”
王伯當道:“其實你這套功夫練好了威力應該會很大,二哥所以說你是花拳繡腿,不過是因為你底子沒有打好,只是記住了招式,牽強附會,不知變通,自然沒有多大功用,只要你勤加練習,日後自會不凡,如果你真的想學,我可以教你些暗器功夫。”
周寧還是第一次聽人真心的讚揚她的功夫,笑著跳了起來,“真的嗎?那真是太謝謝先生了。”
王伯當笑道:“先別高興太早,練功可是需要毅力的。”
周寧訕訕的一笑,心想,我最缺的嘛,就是毅力。
承君一諾
自從那日常夕救了落水的李世民,李世民就總有事沒事的往這位大嫂房裡跑,常夕也就拿他當做孩子看待,來了不過跟他玩笑一番。
雖然只有四歲,卻出奇的乖巧懂事,頗討人喜歡。只是常夕每次看到他,心裡總會有一股莫名的感傷。
春香拉著李世民的手將他送出了房門,關好門向常夕說道:“小姐,我見你每次看見二公子,神色總是怪怪的。”
常夕自然知道,只是不想自己竭力的掩飾,還是讓人看出了破綻,遂笑道:“也沒有,不過是因為看見他,就想起了那日的情形,心中後怕罷了。”
春香笑道:“原來是這樣,小姐,二公子在這裡玩了半日,我看你也怪乏的,不如躺下休息一會吧。”
常夕點點頭,“也好,你把簾子拉下來吧。”
春香答應著自去拉簾子,常夕從書架上信手抽了本書躺在了床上。
卻無心書卷,又隨手丟在了枕畔,朝堂上的局勢瞬息萬變,近來楊廣更是三番五次的鼓動朝臣參奏李淵的種種不是,而今日,李淵正是去請辭的,卻去了這半日,仍舊沒有回來。
雖然相公自那日之後再沒有說起玲兒之事,可是婆婆竇氏看常夕的眼光卻多多少少有些改變,常夕有時候想,感情該有多脆弱,在厄運當頭之際,性命尚且保全不了,更何況是愛情,自己早已經知道歷史的發展方向,還要這樣的執著,不是太可笑了?可是本身有感情潔癖的她確實沒有辦法接受跟別人分享丈夫這個事實。
或許,這才是生活,不論明天發生什麼,今天都要按照自己的心意活著,才不枉上天賦予的生命。
常夕重新拾起枕畔的《國策》,儘管不喜歡,可是或許在不久的將來可以幫到他。
外面響起了腳步聲,常夕知道是他回來了,懶得起來,扔趴在枕頭上看書。
緊接著是掀簾子的聲音,李建成臉色不算好,也不算壞,從常夕手中看了眼那捲《國策》,在她旁邊坐下。
常夕等著李建成先開口,不想他一直沉默著,遂翻了個身,托腮望著他,“相公。”
李建成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揉了揉常夕烏黑的長髮,“我還以為你只顧著你的合縱之術,早把我這個夫君忘了呢。”雖然是玩笑口吻,卻帶著絲若有若無的惆悵。
常夕仍然沒有起身,輕聲問道:“今天朝堂上爹爹請辭,皇上準了嗎?”
李建成略點了點頭,“只是此次離開長安,只怕以後都沒有機會回來了,你,不會怪我吧?”
常夕心裡想,原來他是在為離別感傷,世事難料不過如此了,如果我不是知道歷史,知道他日後不但能夠回來,還會以一個不一樣的身份回來,只怕這會也會感傷,遂輕輕在李建成微微皺起的眉頭上揉了一下,“我為什麼要怪你?好了,相公,什麼時候動身?我去收拾東西。”
李建成沒有要起身的意思,輕聲說道:“日後你再想見到爹孃,就難了。”
常夕想,原來他指的是這個,但是因為知道以後一定會回來,卻釋然的笑了笑,“會的,有緣自然會再見的。”
李建成道:“你能這樣想,難為你了。爹爹說越快離開越好,明日一早就動身。”
常夕點點頭,凝視著李建成道:“你有什麼要帶走的,我幫你收拾。”
李建成悵然的說道:“不過都是些身外之物,你看著收拾吧,再說這一路上,只怕也是禍福難測。”
常夕略點點頭,他倒還算豁達,是啊,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