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啊,有時間趕緊去檢查檢查,你要是病了,樂芸那丫頭可得煩死我。”
提到樂芸的名字,許昇忍不住蹙眉,腦海中閃過她對自己無數次的圍追堵截,他忽然覺得疲倦起來。
“郝正,送我去藍調酒吧。”
藍調酒吧裡的女人聽說是最柔順的,只要你給錢,她就會滿足你對情人的一切幻想。
許昇坐在吧檯上淡漠地看著在舞池中搖擺的女人,忍不住意興闌珊地收回目光,在h城任職團長的時候,他很少喝醉,然而現在,只是一杯白蘭地,居然就有微醺了。
“再來一杯酒。”他衝酒保打了個響指,吩咐了一聲。
接過對方遞上來的酒杯,他一飲而盡,隨即被嗆得彎下腰咳嗽,過了許久,他惱怒地將杯子頓在吧檯上,眼神冷冽,“我要的是酒!你給的是白開水?”
酒保忍不住聳肩,“現在,不關我的事,你的未婚妻吩咐了,喝酒不能超過三杯。”
未婚妻?順著酒保的視線看過去,許昇頓時看到了坐在那兒的樂芸,與他目光相接,樂芸忍不住低下了頭,過了片刻,她再次鼓起勇氣看向許昇,卻發現對方早已不見。
樂芸著急得站了起來四處尋找,卻聽得身後傳來許昇的聲音。
“是在找我嗎?”
她一轉身,就被許昇給摟進了懷裡,他的動作十分粗魯,弄疼了樂芸,然而她卻歡喜地露出了一絲笑容,心頭小鹿亂撞。
這是許昇第一次擁抱她,從她追逐他的背影開始,他從沒有這樣給予過她溫暖。
樂芸低聲道:“你喝醉了。”
許昇諷刺地抬起她的下巴,目光從她水汪汪的眼睛一直看向她柔軟的唇,眼前的這個女人,很漂亮,眉眼之間含情脈脈,任誰都看得出來,她對自己一往情深,甚至不惜在媒體面前主動爆料是她追求的自己,就連她明知道自己生病了,也還是願意跟隨在自己身邊。
他有什麼不滿意的,為什麼要為了一個倪筱爾放棄她這樣的好姑娘?
許昇心中給了自己一千一萬條理由去接受樂芸,他垂下頭,漸漸地湊近,輕輕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樂芸幸福得幾乎要暈過去,緊緊地抓著他的衣服承受這個突然的吻,儘管只是蜻蜓點水,她卻覺得好像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
許昇凝視著她通紅的臉頰,忽然想起在h城邂逅倪筱爾的那天,她在小酒館裡獨自喝著酒,落寞而又恬靜的側臉。
他的腦海裡分明就對那個女人揮之不去,為什麼又要平白無故來招惹樂芸?
他到底做了些什麼?
許昇狠狠推開樂芸,忍不住咆哮道:“像我這樣的混蛋究竟有什麼好?你怎麼就這麼執迷不悟呢?”
樂芸的眼淚刷地流了下來,她呆呆地看著情緒失控的許昇,顫抖著嗓子,緩緩回答:“我也不知道你哪裡好,可我就是喜歡你。許昇,我喜歡你有錯嗎?如果喜歡是一種錯誤,那你告訴我,你對倪筱爾的喜歡又是什麼?”
頭一次,眾目睽睽之下,她在一個陌生的酒吧裡對著她喜歡的男人泣不成聲。
她哭得梨花帶雨,將從前的驕縱與跋扈統統拋到了腦後,如果說一年前她的驕縱是因為她有自信能夠得到他的心,那麼現在她的眼淚則是將自尊拋諸腦後的痛苦。
淚眼婆娑之際,她驀地發現許昇捂著胸口彎下了腰,急忙奔了過去,“你怎麼樣,沒事吧?”
許昇勉強抬起頭,看著她焦急的眸子,或許是孤獨太久了,這一刻,他怔怔地看著她的眸子,竟然沒有推開她。
“樂芸,我心裡有別人,你知道吧?”他聽見自己乾澀的聲音在空氣中緩緩響起。
“我知道。可是沒有關係,我心裡有你就夠了啊。”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歡快起來。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交往試試看吧。”
他輕飄飄一句話彷彿給了她莫大的鼓勵,樂芸欣喜地上前摟住他的脖子,她哽咽道:“你是說真的嗎?不許騙我!”
她現在才知道,在愛情前面無論怎樣高傲的人,都終有卑躬屈膝的那一天,愛到深處,自然也就釋懷了。
許昇將頭靠在樂芸的肩膀上,疲憊地閉上了眼睛,如果他的存在還能讓一個人快樂的話,那倒也不錯。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間就到了阿秀與馮瀟霆訂婚的日子,外界的祝福聲一片,只有馮家陷入了死寂之中,傭人們成天謹言慎行地穿行,在馮瀟霆的低氣壓中膽戰心驚地過著。
與馮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