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寄住在單家,自然她的一切自己都要照應到,
她那麼刁蠻任性,有什麼事能夠讓她哭鼻子?
“蘭姨,你去讓張叔拿柄獵槍,先將那熱氣球給我射下來。”瞥了一眼仍在藍天白雲下肆意招搖的告白條幅,倪筱爾微微蹙眉吩咐道。
一聲槍響,熱氣球應聲而落,掉在了單家的花園裡。
倪筱爾拿起條幅徑直進了陸恩晴的房間,推開門才發現只是虛掩著,床上被褥十分整齊,環顧一週之後才發現陽臺外坐著一個孤零零的身影。
陸恩晴安靜地靠在藤椅上,背影削瘦,初秋的早上,涼風習習,倪筱爾拿過一條毛毯走過去,蓋在陸恩晴的膝蓋上。
她蹲下身子,微微笑道:“恩晴想什麼呢?”
陸恩晴呆呆地將目光轉向倪筱爾,唇色發白,眼中蓄著亮晶晶的眼淚,她哆嗦了一下,忽然抓住了倪筱爾的手,“筱爾姐姐,我好像做錯了一件事,我現在很害怕,你一定要幫我。”
倪筱爾拿出手上的橫幅,淡淡問道:“是跟這件事有關嗎?”
陸恩晴的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她埋頭嗚咽道:“都是我的錯……”
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蘭姨急匆匆的腳步聲從走郎中傳來,“少夫人,不好了!門口來了二三十人,說是要見我們表小姐,見不到就不肯走了!”
陸恩晴驚恐地抓住倪筱爾的手,縮在了她的背後。
倪筱爾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轉身走了出去,只見單家的警衛員們齊齊圍成一排,神色冷肅地舉槍對著外面烏壓壓的一群人,雙方情緒緊繃,矛盾一觸即發。
“你們先退下。”倪筱爾輕聲道,警衛員們隨即散開,讓出一條通道。
她笑意吟吟地走了出來,衝為首的年輕男子曼聲笑道:“馮大少,許久不見,你倒是風采依舊呢。”
馮瀟霆陰柔的臉上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少夫人也依舊那麼美豔動人,叫人心癢難耐呀。”說著,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睛還上下打量了一下她。
身後那群身穿花襯衫的小流氓們立刻吹著口哨起鬨大笑起來,不知道誰抬高了聲音大喊了一聲,“少夫人看起來好像跟咱們馮大少更般配對不對呀?”
立馬一群唯恐不亂的男人們洪亮地響應,又引起了一陣鬨堂大笑,場面熱鬧得堪比菜市場。
警衛員們彼此對視一眼,在對方臉上同樣看到了忍無可忍的表情,於是槍栓拉響的聲音此起彼伏,黑洞洞的槍口再次對準了馮瀟霆與他的跟班們。
馮瀟霆舉起了雙手,悠閒地吹了一聲口哨,“我可是良民呀少夫人,就算你是單軍長的女人,也不能隨便殺人是不是?”
倪筱爾側過臉,淡淡道:“怎麼,亦宸不在,我的話就都成耳邊風了嗎?”
“可是夫人,跟這群流氓還需要講什麼道理?”其中一個人氣憤地回答。
馮瀟霆一聽,頓時拍了拍西裝上的灰塵,呵呵笑了,“小子,說話給我小心點,本少爺馬上就要成為你們家姑丈了,最好還是對我客氣點。”他說著,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人讓開,只見一副巨大的畫板出現在身後,上面蒙著一塊紅色的畫布。
倪筱爾隱約間意識到一股不祥的預感。
只聽得馮瀟霆陰笑著道:“這幅畫,我是專程獻給我心中的女神陸恩晴小姐的,既然她不肯出來見我,那我只好當著大家的面讓大家瞧瞧我的誠意了。”
說著,他抬手,朝那塊紅布掀去,倪筱爾心中一緊,忍不住厲聲道:“慢著!”
然而馮瀟霆早已將紅布掀開,頓時所有人愣住了,誰也沒有想到,那是一幅裸女的油畫!
上面那女人小臉通紅,眼神微醺,側臥在沙發上,雙腿彎曲,僅靠著胸前的抱枕擋住了私密的風光。
女人的衣物散落了一地,隱約間還能在對面的落地窗上看到一個男人的影子。
那女人的臉,赫然就是陸恩晴。
無數雙猥褻的驚愕的不敢置信的目光朝那副油畫看去,馮瀟霆見效果已經達到,笑嘻嘻再次將畫布蒙上。
“看清楚了嗎?這可是我親自著筆的,每一筆都代表了我對陸恩晴小姐的愛與迷戀,我今天帶著這幅畫,就是來跟恩晴小姐求婚的,希望他能夠看在昨天我們之間的情意上,答應我。”
倪筱爾千算萬算,也絕對沒有想到陸恩晴會與馮紹霆之間扯上關係,她竭力遏制住心中的憤怒,冷然一笑,“那要是我們家恩晴不答應呢?”
“那我就昭告各大媒體,單老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