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又吐了出來。
李玄和春林下了鬼府,只覺得此地鬼氣森森,不減當初,尤有更甚。春林機警地跟在李玄後面。李玄半句話也沒有對他解釋,只顧自己在前面走,臉色無比陰沉。
鬼府竟然已經空無一物
先前下來的時候,這裡還養著不少妖獸,甚至做蠱互相廝殺。還有不少妖佞的冥道草木,和攝取陰氣修煉的爐子之類。
先前,他分明記得官慎死了以後,這裡便被封了的。盧聖元早就死了,更不可能再回來搬這裡的東西。
突然眼前一亮,春林抬眼看去,只見一玉臺上閃著盈盈的綠光,其上有一株嬌嫩的小芽,甚普通,兩瓣葉,枝體瑩白。若是長在外面,沒有這沖天的妖氣,只怕以為只是一顆西瓜芽。
李玄冷道:“這是六節鬼蒲的芽,剛發出來不過一刻。”
也即是說,有人剛剛來過,把這裡席捲一空,但因為時間倉促,所以留下了不少痕跡。看上面雖然空了,也留下了些許雜亂的跡象。不少用來困妖獸的籠子都完好地擺在那裡,說明來人是有鑰匙的。
李玄微微眯起了眼睛。
春林臉色微變,顯然想到了什麼,道:“鬼府應該不是空的,夫人說過……糟糕夫人”
李玄的瞳孔一縮,春林只覺得眼前劍氣爆射,再看時,李玄已經直衝了上去。春林連忙跟了上去,卻發現上面的門,已經被放下,鎖死了
李玄冷道:“愚鈍,以為這就困的住我麼”
言罷巨大的吟霜弓現世,春林連退十丈有餘,卻還是被那霜氣凍傷了些許。然而李玄的箭卻沒有發出去,箭方上弦,就突然由他的指尖開始凍結,眨眼之間,李玄就被凍成一個冰人。依然保持著怒目橫眉,拔箭欲射的架勢。
上面,明慈只能避在小火後頭,扶著床柱吐得天昏地暗。她的眼前一陣陣的發黑,直到嘔吐稍息,她往嘴裡塞了一大把補靈丹,這才緩過勁來。
定睛一看,視窗竟是不少蝙蝠一般的東西撲進來,盡數被小火擋住,只不過小火也擋得十分辛苦,因對方數量太多,總是有捉襟見肘的狀態。明慈認出那是常年生活在地下的陰翅鼠,只只都是四階,只不過數量這麼大,確實駭人。
她眉毛一凜,難道附近有邪修的術士,不然,何以操控這樣大的鼠群?
陰翅鼠怕火,這是毋庸置疑的。但她屬霜。可也不代表她對付不了這群陰翅鼠後面的那個大術士
小火暴躁地把身上咬著的一隻大老鼠甩下來,突然敏銳地聞到血腥味,而且是跟它契約相關的血液。
明慈慢慢地讓血液流遍月朧的劍身,陰翅鼠也聞到那股血腥味,不由得有些害怕,慢慢地後退,但退出去一定的距離,又撲了回來,彷彿後退也無路。只好在窗前徘徊。
一聲清冽的鳳鳴響起,白鳳圖騰隱隱浮現。小火立刻退了回來,明慈一躍而起跳上它的背脊,而後小火嘶鳴了一聲帶她強衝了出去。
那些陰翅鼠竟是紛紛避讓,不敢近前
然而這樣的情況不過維持了寸許光陰,那陰翅鼠又尖著嘶鳴地撲了上來,小火的連天地火放了出去,逼退了一大半。明慈握著月朧,劍身碰到甚至靠近的每一隻陰翅鼠全都慘叫一聲掉在了地上,就算沒死,也匍匐著不敢再飛起來。
明慈厲聲道:“滾出來”
回答她的是更多的陰翅鼠劈頭蓋臉地撲下來。一個雌雄莫辨的聲音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傳來:“我看你能流多少血”
明慈冷笑,突然一陣驚天動地的咆哮聲,一隻巨大的帶著火翼的東西從她手裡飛了出來,頓時威壓千里,火光沖天
明慈低斥道:“荒烈,斂壓”
荒烈養傷已久,如今終於藉著明慈充沛的靈氣勉強出關,此時正是興奮難耐,哪裡聽得進人話。不多時,身邊密密麻麻的陰翅鼠就被它盡數撲下地,一時間地上的鼠屍就堆得一人高。
明慈在心裡哀嘆了一聲,若不是情況緊急,她是寧可自己放血也不肯用荒烈的。如今外面的百姓一定已經感覺到了這威壓的影響,只怕氣候也早已一下由開春的春寒進入了酷暑。而那躲在後面的術士只怕也被荒烈嚇跑了。這下要順藤摸瓜,只怕是難了。
眼下只好先扼制了荒烈。明慈伸手虛空一抓,興奮的荒烈頓時覺得腦子裡有根什麼東西被緊緊拉住,痛苦地尖叫了一聲,頓時城裡的百姓全都頭皮發麻,不知道那一聲鬼叫是從哪裡傳來。明慈火起,用力一拽,荒烈這才從半空中降了下來,鷹眼中隱隱有些火光。
明慈居高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