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空,不受阻滯地在他身後延續空中行程,然後扎入空地。
學自伊森的閃避身法,在這些蒂奇斯武士們的眼裡,眼前的丹西自然亦如鬼魅一般的可怕!
說時遲,那時快。穿過箭網後,丹西猛的加快速度,手不伸、腳不抬,如大鳥般掠至弓手們的頭上。
果然是“蹚渾水”,丹西雙腳彈掃如電,無影無形,十幾名弓手立時如被潑濺出去的“渾水”一樣撲落在地!
弓手們立換短刃匕首近身搏鬥,其他阿刺魯家族的親兵也拔劍湧上,將丹西圍在中間。
蠻兵身後突然慘叫聲一片,圍攻陣形立亂。
外圈蠻兵身後的魯道夫手拎一根長繩做軟索使用,趁機施威。
別看魯道夫跟伊森打鬥時縮手縮腳、遇上狄龍時狼狽不堪,但碰上這些蒂奇斯蠻兵,他的威風就抖出來了。他手中的長繩時而硬如鑌鐵、時而軟若棉絲,騰繞回旋,蒂奇斯蠻兵們連人帶馬地被掃、拖、擊、拽,一排排地噴血仰倒!
武鬥就是如此,碰上超卓高手,你束手束腳,十成功力使不出半成,遇到一般嘍囉,同樣的招式立變威力無窮。
丹西與魯道夫都是沙場老手,這一次聯手出擊也深諳兵法。丹西撲進中陣,吸引火力,魯道夫卻自外圍繞攻,蠻兵人數雖多,反陷入內外夾擊的困境。
圈內人拳辣腳狠,足不沾地般地在敵軍中游走,行到哪,哪裡就響起慘叫哀鳴。圈外人以一條長繩形成一個包圍圈,繩如鐵拳鋼掌的延伸,捲到哪,哪裡就是骨折血湧。
摩盧幾人趁勢反攻,加入戰團。
丹西一方雖然只有五個戰鬥人員,卻佔盡了優勢,幾十蠻騎被殺得手忙腳亂,連連僕屍,頃刻之間倒下了將近一半!
蠻騎頭目一看這架式,知道今夜討不了好去,正欲打呼哨下令撤退時,魯道夫的長繩已經悄無聲息地捲到。
動若遊蛇、硬如鋼鞭的長繩纏住了他的脖子,內勁貫注,阿刺魯的親兵頭目被扯得頸斷而亡。
丹西此時手中已經搶到了一把彎刀,體內真氣雖只有三四成,卻澎湃騰展,順著刀刃,銀灰色氣芒暴起數米長,在夜色中也熠熠逼人。
鋼刀加上霸道的氣勁像舞動的閃電,劃出道道銀灰色的光條,伴隨著內力的嗤嗤作響,蒂奇斯騎手連人帶馬被砍的血濺肉飛。
見勢不妙,蠻子們開始逃竄,不過丹西的鋼刀與氣芒已經牢牢地把他們罩在攻擊圈內,幾乎沒人能夠倖免。
撇開伊森那個深不可測的魔頭不算,這是丹西內力開始恢復後的第一場廝殺,暢意舒懷,彎刀翻騰絞轉,勢若長江大河,奔流不息,無人是他的一合之敵。
一通快意的廝殺後,只有三個武功較高,心思又活泛的蠻兵僥倖逃脫了銀灰色氣芒的攻擊圈,瘋狂地策馬飛奔。
摩盧等人上馬欲追,被丹西揮手製止。
他悠悠地拾起蠻子們棄下的勁弓,三枝箭頭淬毒的箭枝被抓到手裡。一鬆手,三道翠綠,疾如閃電,逃生蠻子悉數墜落馬下!
丹西滿意地吹吹手掌。一發三矢,雖然還比不上威達的一發四矢,卻也標誌自己箭術依在,並未生疏。
頭目已死,被俘虜的幾個受傷蠻兵因地位低微,只知道今晚是奉命行事,怎麼也訊問不出什麼名堂來。丹西命人刀槍齊下,不留一個活口,還要掩屍滅跡,以免阿刺魯父子得知訊息後續派大批騎兵追殺。
偶然巧遇的兩撥人就在篝火旁邊飲奶酒,邊談天敘地。
“沒想到領主大人會親自出馬相救,在下真是感激不盡。”摩盧如實說明了自己的遭遇後,對今晚一事忍不住感慨出聲。
“哪裡哪裡,純屬機緣巧合。魯道夫將軍駕臨我軍,我與他秘密出外偵察,卻沒想到能碰到你們。”
“哦,領主可曾找出了消滅戈勃特的妙計?”主帥獨身出外微服查探,而且一直跑到了漢諾大草原上,想必定有重大軍事謀劃,提奧的興致也被勾了上來。
“嗯,這個嘛!是有點想法,不過還未成形,尚須仔細斟酌計議。待軍策議定後,必有戈勃特的好看。”
丹西嘴上故弄玄虛,心裡唯有苦笑。
自己被人像兔子一樣攆得到處藏身,卻誤打誤撞地遇到摩盧並救其一命,讓對方覺得領主親自來救援,內心裡感激不盡。可箇中隱秘如今又不便與摩盧等人明說,何況還有兩個不知底細的胡狼族巫醫在場,他也只能就這麼敷衍過去。
“丹西領主,您的傷好了嗎?武功怎麼又恢復了?”騙得了摩盧與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