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向並有所準備,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其二,為了操持槳舵,九千閃特降卒被分散到百餘條船上,每船不到百人,而船上其他的沃薩人對水戰可以說完全外行。
這些暈了三天船,嘔吐拉稀、臉色寡白的戰士,原本是非常勇猛的,可到這時,戰鬥力還能保持幾分,實在令人生疑。
“將軍不必驚慌。”希萊茨基一邊用旗語指揮船隻行進,一面給季爾登解釋道:“我船多、敵船少,我船大、敵船小,我兵眾、敵兵寡,只要能靠上去登船相戰,我軍就有勝出的機會。”
“奶奶的,不是說閃北郡幾乎不設防嗎?!”季爾登狠狠啐一口濃痰:“我對水戰一竅不通,全由你指揮,我做你的馬前卒!”
拔出閃亮的馬刀,季爾登輕身一縱,躍上旗艦的艦首。見過無數戰陣廝殺,經歷無數兇險場面的勇將季爾登,知道自己的能力,也非常清楚自己在這場水戰中的地位。唯一不妥的是,他仍習慣性地用上了騎戰術語“馬前卒”。
“敵軍多而弱,我軍少而強。”旺熱雙手負胸,遙望遠方。
“敵艦大而脆,我艦小而堅。”孔狄拔劍在手。
“敵艦笨重,我艦靈活。”旺熱繼續眺望。
“敵人缺乏遠戰利器,我方物資一應俱全。”孔狄繼續介面。
兩位指揮官不由得相視大笑,對於即將到來的勝利充滿了信心。
“希萊茨基定然用擠壓戰術。”孔狄冷笑道:“讓我去逗弄逗弄他們,看看他手下的那群認賊作父的狗崽子,有沒有能力執行那麼精巧的戰術!”
“一切保重。”旺熱拍拍戰友的肩膀。
“放心吧!”
說話間,孔狄如燕子般飛身而躍,橫空丈許,跳上了另一艘戰艦。
淚河南北兩端河面上,號角震天,令旗翻飛,呼喊連連。兩支突然遭遇的艦隊,都在利用交鋒前的短短時間,進行最後的戰前調整。
如血的殘陽,將萬物罩上一層紅暈。
著名的淚河水戰終於在黃昏時拉開序幕……
遊牧聯軍的艦隊,每排三船,成三列向下遊撲去。除了每列間必須留出的間隙外,這支艦隊將整個淚河水面完全擠滿。
這是水戰中常用的擠壓戰術。當本方人數、船數多於對手時,可以透過擠佔河面的方式向前挺進,逼迫對手進行比拚人力的接舷戰。
同時,這種佈置,也可以大大壓縮對方艦隻靈活排程和變向運轉的空間。
閃北郡正規軍與民軍組成的混合艦隊,則在河心排布成一列,魚貫溯流而上。看樣子,是準備進行尖刀式中心突破。
不過,在這把尖刀的前端,是孔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