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巨木堡。
不過,也有一些剛毅堅強的女人,主動留下來陪伴丈夫或兒子,一起生活,共同戰鬥。這些女人裡頭就包括了娥麗姬絲。
按道理,這個重要的女俘必須送回巨木堡處理。可是今天,不知道是受到了太多的刺激,還是害怕被押往敵人的老巢會受到凌辱,娥麗姬絲歇斯底里地瘋叫和掙扎,就是不肯上船,並揚言即使投河自盡、咬舌而亡,也絕不去巨木堡!
“女人哪!”瑞奇苦笑著,看著即使被綁縛手腳、塞上口巾仍在地上撲騰的娥麗姬絲:“誰知道她們是什麼想法?”
“水面我做主,陸地上你說了算,兄弟,你拿個主意吧!”阿爾古的頭也大起來。看女俘這種精神狀態、這一心尋死的態勢,萬一死在船上,那可是自己的責任。留在瑞奇這裡,出了事就是對方兜著了。
“她可是獨裁官大人的重要戰俘哪!”瑞奇以前都是照著巴維爾的命令列事,這些天來當上了總指揮官,方才意識到當老大的難處。
所有的問題,都必須迅速決斷,無論對錯,後果也是責無旁貸地由自己承擔。雖然經過這些日子的鍛鍊,瑞奇的領導能力有所提升,可要說當機立斷,尚欠火候。
阿爾古的軍階又高出自己一頭,此刻讓他做主,他也有些猶疑不決。
“雖然這娘們是太子妃,可溫沃爾都死了,一個寡婦有多大作用?我看獨裁官大人對她根本不重視哩!這次出航,席爾瓦先生只要我努力搜尋巴維爾軍團長的訊息,壓根就沒提起過這娘們的名字。”阿爾古的話裡明顯帶著慫恿:“她死命要留下就讓她留下好了,反正你這裡也缺少煮飯、搞衛生和護理傷員的婆娘。”
瑞奇不由得更加猶豫起來。
“聽大哥我的勸沒錯的,萬一真出了什麼危險,你還可以利用這娘們做擋箭牌,當交換俘虜的人質嘛!”
比心機,瑞奇哪裡是海盜頭子出身的阿爾古的對手,三勸兩勸,他就不得不點頭,把這個燙手的山芋留了下來。
※※※
阿爾古和瑞奇在蜆蝦口逞威,別亞也不甘示弱,在馬蹄圍施展自己拿手的奔襲戰。
馬蹄圍,從名字上就不難看出,除了是昔日的馬匹交易集散地外,更是一座土圍子,用土牆圍成的一座集鎮。
雖然戈締斯的駐軍到達後,將這裡強化和擴充套件成一座標準的營壘,但也只是進行了常規性的構築。
海亞爾人就地取材,用粘土和沙礫築成了一道三米多高的土牆。土牆的外圈再設一道營柵,前面挖了一條三米寬的土壕。
營柵內外四方建了幾座木製瞭望臺,幾名士兵打著火把在上面警戒。在營地的東西南北,設有四個出入口,以軸轤式的木吊橋連通內外。
應該說,這種營壘建造方式本身沒有什麼問題,對於抵禦數千遊牧騎兵的進犯,衛護己方不受敵方遠端武器的威脅,儲存自己,殺傷敵人來說,已經足夠了。
一個人不可能總是緊繃著神經過日子。戰火在敵國點燃,前線在數百公里以外,這裡可是本國的國土,是安全的後方,又有足夠堅固的營壘庇護。遊牧騎兵不善舟楫,而這裡還有一條浪溪保護。
隨著前線不斷向敵國內地推進,離本國邊境越來越遠,隨著和平日子的一天天度過,除了偶爾出現的野豬、狼群等,沒有發現任何有威脅的生物,即使是經驗豐富的戰將,警惕性也在日漸松怠。
不過,戈締斯和武索顯然沒有想到,丟失一多半領土,老巢岌岌可危的胡瑪人,竟然敢深入數百里,來攻擊海亞爾本境營壘,而且一來就是數萬人的規模!
精幹的斥候們消滅了沿河出巡的幾個遊騎後,開始向對岸各處潛行推進。
而他們身後,坐著牛皮筏子的大部隊迅速渡過浪溪。
別亞的部隊有夜色的掩護,但馬嘶人叫,火把幢幢的景象,裡許外馬蹄圍的哨兵不可能不察覺這樣大規模的異樣情況。
燉了只今天下午打的大雁,正在臥室裡一邊飲酒一邊嚼著野味的戈締斯,美妙的晚餐被驚呼著闖進來的哨兵所打斷。
帶著三分醉意的戈締斯跟著哨兵丟擲來,登上望臺後,他那剛飲下去的半斤米酒立刻化作了一身冷汗!
星星點點的火把沿著河岸線遊動,還有更多的火光在浪溪平緩的水面上晃盪,馬蹄圍周圍則響起了久違多時的無數戰馬的嘶鳴聲。
戰場經驗豐富的戈締斯一眼就估算出,敵人至少是本方的三倍以上,且都是進攻犀利的騎兵部隊。
“馬上向塞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