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至,寒冬不遠,草原又處於苦寒的北部,將士們必須多帶徵衣禦寒。”安多里爾提醒道:“除此以外,我看這大草原比較貧瘠,荒地多,水草肥美的地方少,各處地形又很複雜,糧草和設施可得帶足呀!”
“東西帶多了,行軍就走不動。”貝葉解釋道:“本次我們的馬車隊隨軍帶來了一個月的糧食。我之所以提出追半個月再回頭,也就是考慮到了這一點。 至於其他設施,我看就算了吧!還有,萬一出現什麼異常情況,大家就得靠搶掠和打獵來解決肚皮問題。 ”
“嗯,倒也是。”安多里爾點頭道:“蠻子不也是這麼解決補給問題的嗎?”
“貝葉先生熟悉草原情況,恐怕還得有勞先生辛苦一個月。”丹西點頭道:“至於軍師大人,年事已高,就不要再去奔波了。你和尤里奇兩人率一萬重步兵駐紮死亡峽谷北口,扼守這一險阻。我已經通知了紐卡爾總督前來議事。重建陰風堡、開發大荒原、發展草原貿易,還有許多重要事務,需要你來出謀劃策呢!”
“承蒙領主不嫌棄,我這把老骨頭自當……”
“報告,坎塔將軍送來緊急戰報!”
酒鬼軍師尚想酹鬚謙虛兩句,斥候隊長菲爾已經飛馬趕來。
“虎兒、豹兒危險了!”丹西接過書信大驚失色!
破蠻岡軍營周遭,火光熊熊、箭雨紛飛,兩軍在軍營的壘牆處進行著慘烈的爭奪。 不怎麼顧忌傷亡的魯道夫,連夜強攻敵營,坎塔率軍拚死抵抗。
壕溝已經被填平,營牆已被突破。遊牧蠻兵和猛虎軍團將士的屍體,一在牆外,一在牆內,幾乎繞著環形的營牆擺了一個大圈兒。
破蠻岡軍營經過大軍幾個月的修築建設,已經不僅僅是一座野外宿營地,而幾乎成了一個小型的城堡式要塞。
整個軍營成圓環狀佈列,依託破蠻岡的山勢,連豎三道環形營牆。
牆外是佈滿蒺藜,深達兩米的護營壕。營牆高四米,厚兩尺,由石塊、土磚和著粘土砌成,刀插不進,非常堅實。
環繞著營牆,到處是射擊孔,每隔三十米立起一個瞭望箭塔,遠端武器攻擊範圍覆蓋到整個營區周遭兩三百米遠,沒有任何射擊死角。
一般而言,這種堅固的營寨已經是非常罕見的了,攻方要想強攻,必付出沉重的代價。 不過這一次,他們遇到的是蠻勇兇狂的遊牧戰士,是不計傷亡又熟悉攻城作戰的魯道夫,而破蠻岡與真正的城池比起來,到底還是不可同日而語。
清掃完營地外圍障礙後,魯道夫即發起了全面總攻。他的進攻很毒辣,把普通軍營當作城池來攻打。
赤拉維的“黑鷹隊”以傷亡過半的代價把壕溝填出二十幾條可直抵牆下的土徑。魯道夫待在一旁冷眼看戲,連遠射支援也不給,把赤拉維氣得幾乎吐血。
隨後,魯道夫才親自指揮大部隊往前圍攻。
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蠻兵們經魯道夫一指點,就尋摸出破蠻岡軍營的弱點所在。
這營牆雖高,牆體雖厚,可牆的根基卻不怎麼結實,與正規城池的城牆那深深的牆基來,根本沒得可比。這是凱魯初建營地時種下的苦果。
當日在破蠻岡上臨時修築營牆時,因蠻軍來襲,時間緊迫,牆基挖的不深就在上頭壘石頭磚塊了。後來丹西的大軍抵達後,雖然進行大舉擴建和整固,卻沒有徹底推倒重來,把牆基都換掉。
這也不難理解,猛虎軍團守如泰山,主力大軍即便野外佈陣,遊牧蠻子們也不敢輕舉妄動,何況是據營而守呢?猛虎軍團雖把營牆、箭塔修得結實堅固,其目的卻並不是想在此如同守城一般聚兵防禦,而主要是起警戒作用,防範對手的夜間偷襲,為大部隊爭取佈兵列陣的時間。
丹西率大軍坐鎮的時候,事情當然好辦,陣地戰、野外正規會戰,猛虎軍團隨時歡迎,更遑論攻堅戰了。可如今蠻族精銳部隊偷襲圍攻,坎塔又只能帶這點羸兵相對,麻煩可就來了。
辛辛苦苦,冒著性命危險爬牆蟻附,當然不如直接摧塌營牆往裡衝。 因而,除了大批蠻兵掛梯爬牆,牽制敵人外,尚有不少人提著鐵鍬在牆根下挖坑掘洞,以破壞牆基。
魯道夫確實是個貽害無窮的主,他教蠻兵造了牛皮鑽頭車,加快挖掘的速度;修建簡易衝車,撞擊營門;改進飛爪、長梯,以更快地攀上牆頭……
這些工具大大加強了蠻族的攻堅能力,致使坎塔的守營之戰打得非常艱苦。
幸好在生死關頭,老弱病殘之兵、刺頭猾奸之輩,也知道必須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