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尋找新的活路。但這些可憐的人,有的被流沙吸入沒頂深處,有的陷進泥潭中無法拔足,而站在沼澤外乾地上的神射手也不放過他們,將其一個一個地點射消滅。
別亞這邊就輕鬆多了。
他用幾輛壓上巨石的大車將路口死死堵住。一些英勇無畏的猛虎戰士手持奇長的刺矛立於其後,刺捅那些僥倖逃過箭雨,爬上大車的敵兵。這構成了一個捅不開的巨大木塞,死死卡住瓶頸。
沿著路口兩側,二十幾輛轉射式弩機不停地噴吐箭枝。成千上萬的民軍橫向佈陣,一字排開,搭弓開弩,萬箭齊發。這形成了極其有力的寬幅排射,給敵軍極大的殺傷。
猛虎騎兵繞著四周遊弋,一邊在馬背上射箭,一邊小心地護衛箭陣的安全。偶爾有運氣極佳,或者武藝出眾的敵兵,即使能躲過箭雨,穿過泥沼,撲出沼澤,也逃不過他們的叢集追殺。
在短短的一個小時的瘋狂突圍中,賽義德付出五千多人的代價,卻一無所獲,衝不開阻路的車陣,更在對射中大吃其虧,不得不向後撤退,躲到敵軍箭枝的射程之外暫時修整。
身後,原敵方營地的大火在漸漸變弱。不過,別亞早把所有的食物和清水運走,不留半點餘糧,再加上這輪大火,整個營地化作一片焦土。
躲在沼澤中間,雖然暫無生命之憂,但也只能是苟延殘喘。用不了兩天,所有人就會渴得嗓子冒火,餓得連手都舉不起來,遑論作戰了!
“史吞拿!史吞拿在哪?!”
賽義德像一頭被逼入死角的野獸那樣惡狠狠地咆哮,要找那個謊報軍情的黑蝙蝠算帳!
正在氣頭上的賽義德,現在可不會再理睬那個惡少的身分,找到他後,就準備一刀剁了洩恨!
“報告,史吞拿先生前去追殺凱魯,已進入沼澤腹地!”一個士兵報告道。
“啪”一聲,這個倒黴計程車兵被賽義德一個耳光扇暈了過去!
“這頭蠢豬!這個可惡的混蛋!都這會功夫了,他竟然丟下軍隊不管,去公報私仇!”'手 機 電 子 書 w w w 。 5 1 7 z 。 c o m'
賽義德只有仰天暴吼,狂聲怒罵!
“只要有共同的利益基礎、共同的仇敵對頭,兩方就有聯合之可能。外交鬥爭無關情感,只依從實力,只計較利害,在一定條件下,即便有再深怨恨仇隙的兩方,亦可以把酒言歡,締約結盟。丹西和狄龍兩個邪教小兒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休倫啜口香茶,沉聲緩語。
“呼蘭帝國與猛虎自治領之間,存在著不可調和的根本性矛盾,呼蘭絕不能容忍身邊的中央走廊出現一個統一的強盛國家。我國與猛虎自治領的關係,亦大致相仿,這就為兩方締結盟約提供了可能。”
休倫拈鬚一笑,“對於外交事務的策劃者而言,適當的合作框架就像是一張床,不管婚姻的雙方有無共枕意願,都必須預先把床搭好,才能夠有效地謀求下一步的行動。對方走投無路的時候,就會自動上這張床。”
“教尊,呼蘭人韜光養晦數十載,野心之大,只怕……”
“同床異夢,本就為外交鬥爭之常態,何必過於糾纏?只要咱們鋪設的這張床本身是現實、穩固與合理的,不必擔心沒有上床的人,更不用去理會上床者的真實想法。”休倫冷哼一聲道:“別指望呼蘭人會總是跟我們一條心,只要我們能從聯盟中獲取最大利益,就必須不遺餘力地撮合此事。”
“說實話,這張床的架子,我已經搭得七七八八,只等佳人就寢了,但呼蘭人語辭含糊,忸怩做態,猶抱琵琶半遮面。察其用心,一方面是企圖藉此機會攫取更多談判籌碼,另一方面,又要顧及該國長期奉行的傳統外交戰略,平衡方方面面的利害關係。”
“在這種微妙時刻,我們不能袖手旁觀,但也不可魯莽行事,必須以巧制勝,直點要害。所以,”休倫神目閃動,“我需要諸位替我去殺一個人!”
“千萬不要亂動!”
凱魯一邊朝一個陷身泥潭的戰士叫道,一邊運起輕功飛過來。
盤絲沼澤確實是步步陷阱,處處危險,即便那些因武功根基不錯而被特意挑選出來,並學會了如何提氣縱身的戰士們,仍然無法獨自完成逃生任務。戰士們一個接一個地被泥淵或流沙吸住,弄得凱魯像救火隊員一樣,來回穿梭救人。
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放棄一個戰友!這是猛虎軍團的軍紀要求和傳統作風,更是全軍將士的勇氣和鬥志之源泉。完成引燃大火的任務之後,凱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