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你可以享受到最高階戰俘的一切待遇,你需要什麼,只要我們能提供,都會予以滿足。”丹西繼續道:“你如果在故國有情人,我們能夠佈置幽會場所。如果你想嚐嚐異國男人的風味,我們甚至也可以提供年輕英俊的軍官。”
丹西話帶嘲諷,但卻嘴角一歪,齜牙吸氣。
他被身旁的老婆狠狠跺了一腳。
幸好,伊莎貝拉還在掩面而泣,未曾注意到他的窘相。
“請記住,逃跑絲毫沒有必要的。除了有人二十四小時陪護保衛之外,你的自由不受任何限制。”丹西站起身來,“但我事先要警告你,如果逃跑一次,一切權利就被剝奪,你也會被送進陰暗潮溼的地牢。”
“你呀!真是天生殘忍,”走出廳房後,美芙洛娃抱怨道:“人家才多大的小姑娘,你把她的心都傷碎了。”
“我的好老婆,你一會兒懷疑我對她太好了,”丹西聳肩道:“現在又怪我太殘酷,傷透了她的心。不應該怪我不放人,應該怪她老爹太摳門才對吧?”
“話就不能說得和善一點,委婉一點?”美芙洛娃擰了丹西一下,“人家可才十七歲呢!”
“你嫁給我的時候,不也是這麼大?”丹西搖頭道:“我這樣是對她好,幫她去掉不切實際的幻想。世界是非常現實的,女人如果總沉浸在虛妄的夢中,那她永遠也長不大。這是公主的宿命,生下來就註定了要遠嫁異國他鄉,除非像你這麼走運,能遇到我這樣好的……哎喲!”
不用問,丹西又遭遇一次掐肉酷刑。
“我現在就轉身,進房去這麼安慰她,”丹西摟住老婆的纖腰,貼在她耳邊道:“親愛的小妹妹,別傷心,你老爹拋棄了你,還有我丹西嘛……嗷!”
“去!”女人一面施加酷刑,一面嬌嗔地將他推開,“你這個鐵石心腸的傢伙,什麼時候會這麼體貼待人過?”
“那好哦!我馬上就去體貼體貼她。”
“嗨!別鬧了,”女人揪著丹西耳朵把他扯回來,“帕巴特先生等著你呢!”
“密爾頓哥哥,你真的在大海上坐過船嗎?”丹虎羨慕地問道。
“那是當然,我還參加過海戰呢!”密爾頓像演戲般站起來,手舞足蹈,“我迎風站在船頭,揮旗指揮,就聽得匡啷匡啷,我們的鐵甲艦把敵船撞得稀里嘩啦!”
密爾頓顯然是在吹牛。海戰那會兒,他正抱著桌腿兒哇哇地嘔吐。可丹虎、丹豹哪聽得出這裡頭的玄機,一個個饞得直流口水。
“哇,”丹豹道:“你帶我去好不好?”
“喂,小傢伙們,下棋時走什麼神哪?”昆達說道:“虎子,該你走了。”
密爾頓和昆達是老搭檔,可丹虎、丹豹也是經安多里爾和貝葉訓練出來的小棋迷。大家水平相當,鬥得不亦樂乎,難分難解。
有三個小鬼陪著玩,聊天下棋,昆達的心情舒暢了很多。當然,他這麼做,也把丹西夫婦解脫了出來,有更多的時間單獨相處。
“昆達叔叔,你面子大,你跟爸爸去說好不好?”丹豹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說說倒沒什麼問題,”昆達笑道:“你們如果有本事連贏十盤,我就出面當這個說客。”
“十盤?!”丹虎顯然繼承了丹西的討價還價傳統,“三盤怎麼樣?”
“男子漢,斤斤計較什麼?!”昆達搖頭,“沒本事就算了,有本事的就連贏十盤,然後暢遊大海。”
“哼!來就來!”
雖然沒有連勝十盤的實力,但兩個小傢伙也被激發了鬥志,摟起小袖子,甩開小膀子,準備大戰十場!
“關於土地問題的建議,我覺得很有價值,正好可以與我們在兩盟半島實施的新國土開發計劃結合起來,形成一套綜合性的通盤解決方案。”聽完帕巴特的陳述,丹西連連點頭。
“至於閹宦制度,我覺得沒有什麼必要。食色性也,管天管地,也甭去管人家命根子的事。我個人覺得,性問題、婚姻問題,都開明一些好。一夫一妻、一夫多妻、一妻多夫、群夫群妻,大陸各國曆史上都出現過,只要別人願意,家裡頭擺得平,政府何必勞神費力地去幹涉呢?”
“清官也難斷家務事,感情的問題,說不清道不明,官府根本沒有必要介入。”丹西擺手道:“從根本上說,家庭問題主要就是一個財產問題,只要我們從法律上把家庭財產權界定清楚了,其他的糾紛,其實並不多。”
“領主的思路倒也真是獨特,”帕巴特笑道:“看似很怪異,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