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走廊強國塞爾來說,這是百年難遇的奇恥大辱!
切薩皮克更是怒火中燒,心痛如絞!
他巴不得馬上開赴前線廝殺,與敵人拚個你死我活,可一紙軍令卻把凱提南亞騎縱調往首都,衛護京師!
看得出來,塞爾統治集團已經意識到事態的嚴峻,他們對前線的戰局不再抱什麼希望,準備放棄西部半壁江山,在首都塞爾城附近設立防線,抵擋住猛虎軍團的猖狂進攻,等待呼蘭援軍的到來。
這種軍略或許是明智的,但在切薩皮克看來卻是無比膽怯的懦夫行徑!
以驍勇著稱的塞爾軍人,成了恥辱的代名詞!那些偉大先輩的赫赫武功與光輝歷史,亦被這種無恥的撤退所玷汙!
憋了一肚子氣上路的切薩皮克,半道又碰到這麼個夾纏不清的鬍子兵,氣更加不打一處來。他本想一劍斬了這個違抗軍令的兵痞,可凱提南亞縱隊的騎兵還是相當顧念老鄉情分,不僅沒有一腳踹開這個擋道的傢伙,反而帶他來見自己,當面陳情。
“真的,我不騙您!”鬍子兵信誓旦旦,揪著大隊長的馬轡道: “將軍要是不信,就派人到前面去打探打探,路上的步兵中,肯定有人見過這支騎隊!”
“鬆開你的髒手!”切薩皮克舉鞭欲打,“不然我把你送進大牢裡蹲幾年!”
鬍子兵很倔強,即便捱打也不肯撒手。
“隊長,我看這位老鄉不像是在故意撒謊,可能真是另有隱情。”
身旁的副手為家鄉戰士求情道:“先派幾個將士到前面去打探打探,即使他在撒謊,那時取得了證據,再重重處罰他也不遲。 ”
“嗯,也好。”切薩皮克重重舒口氣,“叫三個快騎好手到前面去問問情況!另外,把這小子關押起來,倘若他胡編亂造,攪亂軍情,定然按軍法重重處置,不得輕饒!”
三個精兵快騎馬不停蹄地飛馳而去,沿途打探昨日是否有一支打著凱提南亞縱隊旗號的部隊經過此地,而鬍子兵則被幾名騎兵夾在中間,押著一同上路……
或許是因為傷重,或許是因為憤怒,或許是因為羞怯,或許兼而有之,失去武功後定力不再的藍衫兒,兩頰和耳根處都滾燙髮紅。
“你凝意心臺,守護心脈,其他的地方都不要管。記住,療傷過程非常兇險,不容半點雜念。還有,千萬不要運功抵禦,一切順其自然。”丹西在女人耳邊輕聲說道。
女人閉目不言,長長的睫毛亂顫。
丹西吸口氣,開始往她體內注入內息。
丹西當然無意把自己寶貴的真氣注入到這個女刺客體內,透過降低自身內力的方式來拯救她的性命,恢復她的武功。
這個療傷過程類似於首飾匠修補項煉,把被斬斷的煉條接駁起來,將一顆顆散落的珠子重新安上去,最後形成一件完好的藝術品。不過在這裡,煉條如同經絡,珠子恰似在體內亂竄的各股內息,而最終,這件被損壞的死亡藝術珍品,又將完好如初。
當然,說來容易,做起來就難了。
施功者需要有極強的內力才能完成這種任務。
伊森老妖內功淵深似海,故而雖真氣性質迥異,依然能強行衝開丹西的經脈穴道,驅除體內劇毒。丹西當然沒有那等水平,卻因體內真氣與藍衫兒有相似性質,不會受到多少牴觸和排擠,所以才能夠勉強一試。
“孔狄將軍,我們已經超越了所有敵軍。沿著這條大道一路直行,兩日後就能抵達塞爾首都。”尖犀騎隊裡,曾追隨孔狄一起在蠻荒草原上偵察敵情的斯塔林中隊長,如今已高昇大隊長職務,專門主管全隊斥候。
“嗯,”孔狄默默點頭,“敵人是否有所防備?”
“塞爾把大量部隊派往西北部邊陲,故而城內僅一萬五千守軍。”
經歷過草原斥候大戰的斯塔林,偵察工作做得極其詳盡,不放過任何細節,“因南線的李維將軍、中路的威達將軍進展神速,塞爾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在這兩個方向。”
“懾於我軍威勢,塞爾人也看出了兩路大軍的真正進攻目標。他們利用國土縱深,開始採取以空間換時間的戰略,派部分兵力阻擊遲滯我軍,其餘部隊紛紛趕往塞爾城勤王。”斯塔林樂呵呵地眨眨眼睛, “而我們凱提南亞騎縱,是所有勤王部隊裡最快的一支。”
“嗯,救兵如救火,”孔狄也展顏一笑,“咱們還要繼續加快速度,去衛護國王陛下、太子殿下和宰相大人!”
夕陽下,這支連續行軍多日的精銳鐵騎依然飆飛如電,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