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鑽地龍?”凱魯冷笑道:“倒是蠻形象的綽號嘛!說,有沒有秘道通往城外?!”
“……”
“奶奶的,啞巴了?!”
鑽地龍和大頭蛙在黑道闖了很多年,無論如何威逼利誘,絕不開口,一句話也不答。凱魯幾次忍不住想動手,卻因老婆有懿旨在先,只能不斷嚇唬,不敢違令施加刑罰。
“匡!”
獄門被開啟,卡琳爾款款走了進來。
“還沒審完哪?”
“這兩個混蛋就是不出聲。”
“行了,明天再說吧!”女人拉著凱魯的骼膊,“該睡覺了。”
“你呀!喂不飽的小騷貨。”
夫妻倆打情罵俏著關上門離開了。
大頭蛙和鑽地龍默默相視一眼,然後都猛呸一口濃痰。
自小偷雞摸狗的兩個混混兒,對於溜門撬鎖極其在行。雖然被用幾道鐵鏈鎖在柱子上,但他們身處刑室,凱魯為嚇唬他們,叮叮噹噹的滿地都是刑具,藉著幾顆小鐵釘子,他們很快就從枷鎖裡脫身出來。
捅開牢門,獄卒們都在那打著迷糊。兩個傢伙輕功頗佳,很快就偷偷逃出了監獄。
“兩個發情的騷狗!”大頭蛙不由得又低低啐了一口。
“不會這麼容易吧?”鑽地龍低聲道。
“是啊!咱們要保持小心。”大頭蛙點點頭,“我們在城裡兜一圈,走不同的路線回去。”
“還有,”鑽地龍補充道:“脫光衣服,先泡個澡再下秘道。”
“嗯,好。”
兩人在監獄後的林子裡脫得光不哧溜,又找口井洗了身子,發現仍無人跟蹤,才趁夜分路遁逃。
他們倆是從小在井鹽市長大的地頭蛇,對街巷非常熟悉,閉著眼睛都能找到路。又故意在城內繞來繞去,確實沒人跟蹤,才放心地從原路返回。
待這兩人偷偷出城,無聲無息地偷越營牆,返回臥室的時候,天才剛剛發亮。幾個中了迷藥的聖火教衛兵,還在那呼呼大睡,一點也沒有察覺。
大頭蛙和鑽地龍心中大叫僥倖,連忙鑽進被窩。
當然,他們只會裝沒事人一樣,可不跟馬赫迪老實交代這段生死繫於一髮的夜間冒險。
“你個大狗熊,竟敢罵我是騷貨!”
啪的一聲,凱魯臉上又捱了一巴掌。
“這不是你要我演的戲嘛!”凱魯捂著臉,非常委屈。
“演戲也不許罵我!”
“好,看在你立了大功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凱魯只好忍氣吞聲,“對了,你那藥到底靈不靈?你要是出了事,我可得把這個耳光打回來。”
“我給塗的藥,人聞不到,狗的鼻子卻能嗅得出來,而且洗也洗不掉,一天之內都會留下氣味。”卡琳爾抖動手裡的套狗索,“在草原上,我們經常這麼打獵,追著氣味找到動物巢穴,或者捕到整群整群的獵物。”
“嘿,咱們兵法裡也有,叫什麼來著?”凱魯搔著腦門道:“對了,對了,欲擒故縱。”
“哼!就你們文明,滿口成語。”卡琳爾白了他一眼,“快去牽狗!”
鋤奸隊的戰士們並未跟著兩個江湖混混兒瞎跑,而是牽著幾十只嗅覺靈敏的獵犬,開始沿路搜尋追蹤……
第三十集 第十一章
兩盟半島東北沿海。
多麗莎號龍船劈開碧浪,順著海岸線疾馳。
北上探察到查理艦隊的行蹤之後,考夫利掉頭南下,準備與主力艦隊匯合,向易卜拉辛彙報敵情。
威塞克投敵之後,搜偵敵情的重任就全都落到了麻臉考夫利的肩上,而他也不負眾望,取得了出色的成績,受到全軍讚賞,更被易卜拉辛譽為“艦隊的眼楮”。
這個稱號絕非過譽。瓦爾芹海盜長船速度極快,靈活機動,沒有麻臉兒出外堪探戰場,測量水情,偵察敵軍動向,收集各方面的情報資料,易卜拉辛龐大但笨重的艦隊,就會變得像瞎子一樣摸不清形勢。
最關鍵的是,威塞克投奔了狄龍的懷抱,造成了瓦爾芹海盜的大分裂。神聖聯盟很少有聖火教那樣的清規戒律,金錢、美女、醇酒、賭博、沒有任何禁忌的佳餚,在吃喝嫖賭各方面都能盡力滿足海盜們的需要,遠比沙漠帝國單方面的金錢刺激要有吸引力得多。若不是有考夫利這個強勢的領導者在,以軟硬兼施的手段控制住他們,保證他們為帝國效力,估計瓦爾芹海盜們早就土崩瓦解,要麼投靠威塞克,要麼散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