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免引發警覺,得不償失。就算我們能成功實施欺詐,秘密造出大量戰船,光千湖水戰消滅對岸的蘇來爾水軍,就會打上好半天時間,而那時,呼蘭軍方早已獲知情報,調來軍隊協防,所謂偷襲敵後的戰略突然性將不復存在。
可以說,任何指揮官都會判斷,我們不可能在千湖獨立領登陸並直擊本軍側後,從而不會在此區域佈下多少防禦兵力,以免分薄前線兵力。
但在咱猛虎軍團,在丹西領主的字典裡,沒有‘不可能’這個詞。於‘不可能’處出奇兵,一直就是我們的拿手好戲。這也是很多傳統軍事強國與咱們作戰時倍感嘔火的地方。按他們的說法就是,我們是一夥無法無天的強盜賊匪,在政治領域銳意創新,肆無忌憚,在戰場上亦狡詐無比,獨出心裁,從不墨守陳規,根本不受任何限制……
當然,我猜不出決策高層為什麼出此奇招,走海路秘密把我們投放到這個毫不相干的地方來,而且,我對兵法也沒有太大興趣研究。我只知道,咱猛虎軍團既然敢這麼玩,肯定就有它的道理,丹西領主出此奇招,既然連我們自己人都騙過了,自然也能騙過柯庫裡能那個魔頭。此戰與我們過去的任何一場大戰一樣,又必將創造一個軍事史上的奇蹟!
不過,在我的自由民戰友當中,很多人以未來的將軍自居,頗愛談兵法。
談兵就得畫圖,他們當然不肯放過我這個提筆就能畫的測繪軍士。
沒法子,我只好拿起劍,在一片鬆軟的泥地上把從靛河到千湖獨立領的地圖畫了出來。
隨著戰艦一艘艘靠岸,從船上下來的騎兵戰友越來越多,也有越來越多的‘未來的將軍候選人’圍攏到我的身邊來,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一個小隊長自負地雙手抱胸,侃侃而談,‘蛟龍軍團的存在,令我軍擁有水上優勢,這種優勢對戰役的影響,不僅僅表現在靛河之上。蛟龍軍團真正的主力艦隊,既不是跟隨查理軍團長在靛河流域協助步兵作戰,也沒有跟隨阿爾古遠征象牙港。以上兩者其實都是迷惑敵人的假象,造成敵人的誤判……’
另一個年輕的戰士迅即接過話頭,口氣同樣是一副未來的元帥捨我其誰的樣兒,‘不錯!絕大多數三桅帆艦和徵集到的大量民船,被悄無聲息地分散成許多支分艦隊。這些船隊從塞爾沿海各港口出發,接載我們這些從前線偷偷撤回的超過十萬的騎兵部隊,然後又分頭朝大海進發。各支船隊選擇罕見的航線,繞一個大圈,在大海深處重新集結,組成一支龐大的運兵艦隊。隨後,艦隊先向東,再向北,趁著黑夜的掩護,偷偷在千湖獨立領登陸。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丹西領主麾下的幾乎整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