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柯庫裡能的面都沒有見到,單獨面見柯庫裡能的,是菲爾。”
我沒有說實話。其實,除了菲爾,還有白猿衛士……
柯庫裡能的帥帳,設於東星山上。
我們打著使者旗幟走進敵營,受到了極其嚴格的盤查。但很奇怪的是,雖然對我和菲爾,孟農等人搜身到腳底的襪子,但對於白猿衛士,幾乎沒有什麼搜查。
過了一關又一關。終於,我們要進入帥帳,向柯庫裡能親口傳達丹西陛下的口信。
在帥帳門口,我看到了布朗尼。
我無法確證,布朗尼的私生活是否如傳聞中的那樣不檢點。
但我要憑良心說話,和猛虎帝國現在正拼命醜化的呼蘭帝國宰相不同,他是一個非常非常英俊的年輕將軍。而不是流傳於鄉間街巷的長著陰陽臉的人妖。
作為中軍帳幕的參謀總長,布朗尼親自搜身。
孟農等死士,甚至包括我,都被他拒絕入內,但很怪異的是,他放菲爾和裹在戰甲中的白猿衛士入內與柯庫裡能單獨會晤。
這個疑問,直到後來,我才得以解開。
可當時,我並沒有像人們以訛傳訛地那樣,與菲爾進入帥帳,然後行刺得手,並以絕世武功脫身。
柯庫裡能這次的失算,應該說是大意,不過,又絕不能完全說是大意。
一般而言,所有的敵國使者都會經過最嚴密的搜身盤查,但是,誰能想到。自己的參謀總長會串通敵軍來欺騙自己?
更為重要的是,柯庫裡能擁有全大陸數一數二地頂尖武功,能與之對陣的。一個巴掌的手指頭都數不完。誰能行刺成功?而且,是在本軍大營。四周都是他的得力親兵,如不能在幾招之內得手,就會有成千上萬人趕來相助!可他萬萬想不到,世間尚有白猿衛士這樣的異類高手,非人類的高手!
當然,以上是我個人在後來想了很久,想了幾十年,才猜測出來的。至今連當時在帥帳裡頭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仍舊懵懂不知。
當時,我和孟農等人在一間廂房裡等待。
盂農等訓練有素的死士,都有些緊張,不安分地踱來踱去,不時警惕地望著那些名為服侍,實則監視我們的呼蘭親兵。當然,呼蘭親兵也以同樣地目光打量著孟農等人。
我呢?拿著畫筆,茫然地望著畫布,不知道該如何完成丹西陛下交代的任務——畫一張柯庫裡能的肖像。
也就幾盞茶地功夫,突然,呼蘭軍營的那頭響起了淒厲的呼叫聲。
就在監視我們地呼蘭親兵們錯神回望地時候,隨從的死士們全都拔出刀劍往外衝!
我被孟農架起,一下跑出廂房,奔到大院!
“抓刺客!抓刺客!”
“大將軍遇刺,殺了這些無恥的混蛋報仇!”
院子裡亂哄哄的,到處是呼蘭親兵們狂熱而仇恨的吶喊聲。
猛虎軍團的死士們異常平靜,他們人如其名,不懼死亡,用最拿手的武器,冷酷的與超出自己無數倍的呼蘭兵交手。
他們是在為我這個外交副使爭取時間。
盂農摟著我的腰肢,飛身躍上一棵大樹,隨即藉助樹枝的彈力,像飛翔的鳥兒一樣撲向大院之外。
“嗖嗖嗖!”
無數箭矢破空襲來。
盂農用後背替我擋住了所有的箭矢。
在我還未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凌空將我一拋!
我順著這一拋之力,飛出大院!
而他,背上插滿箭矢,周身噴射著道道紅色的血線,砰然墜地!
幸好,柯庫裡能的軍營設在崎嶇陡峭的東星山上,而不是平坦的平原上,否則我就肯定會被呼蘭兵抓到,死無葬身之地。
我以最不雅的姿勢落地,然後順著山坡,骨碌碌地往下滾。
我的雙腳亂蹬亂踢,雙手亂抓亂舞,終於,在不知道滾了多遠之後,我的手在斜坡上抓到了一根樹枝,避免了從山頂滾到山腳的厄運。
我在荊棘叢裡拼命逃生,躲避著遠處的呼蘭追兵。
最後,在一棵參天大樹下,我幸運地找到一處隱蔽的樹洞。這大概是某隻狗熊棲身的樹洞,因為大軍的進駐,狗熊倉惶逃離家園,卻為我留下了一個絕佳的藏身之所。
我在樹洞裡頭躲了七天七夜,不敢出來。
餓了,用貼身匕首挖點樹皮吃;渴了,喝點樹汁。
這七天七夜,山上鬧哄哄的,我根本不敢露頭。
等到後來,我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