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如殺死俘虜吃掉等等,他們在草原上的名聲相當不好,被人叫做食人生番。草原蠻族裡頭,對文明與野蠻,也是分有層次的。
「去你孃的!」另外一個正在啃著羊腿的沃薩兵可不幹了。據說食人生番們拉的屎奇臭無比,他可不願意讓這股臭味打攪自己食用美味的雅興。
他先狠狠地給了提奧兩個耳光,然後才鬆開他的綁縛,將一長串鐐銬緊緊地鎖在他的兩隻腳踝上。
「滾遠點!」啃著羊腿的沃薩人一腳踹在提奧身上,將鐵鏈的一端握在手裡。
提奧裝出憋得很難受的樣子,提著褲子就竄到了遠處一棵大樹下,蹲下身來。
「嘿嘿,食人生番還娘們似的怕醜?屎尿還要找個地方躲起來?」另一個沃薩兵嘲笑道。
「奶奶的,別提他了好不好!」啃羊腿的沃薩兵相當惱火,吃東西的時候被人老提起這種髒事,要多噁心有多噁心,胃都有些不舒服起來。
提奧悄悄地扭動手腕,從厚厚的靴底中抽出奎爾贈給他的「斷魂」。果然是吹毛斷髮、削鐵如泥的利刃,他輕輕一割,雙腳就脫離鐵製鐐銬的束縛。
趁著兩個沃薩人注意力轉向西邊正在打仗的固原堡方向,提奧躡手躡腳地竄入了繁密的樹林中。
作為一個優秀的斥候,提奧身形靈活、動作敏捷,悄悄逃出一段距離後,他才開始撒丫子狂奔。
藉著樹木和高及膝部的野草掩護,提奧一面機敏地打量四周情況,一面朝固原堡跑去。
此時的提奧並不知道,固原堡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口。
儘管猛虎軍團的將士在市民的協助下,利用熟悉的地形,以極其堅忍的毅力抵擋著優勢蠻兵的進攻,每一條街、每一座宅院,都在進行著拚死的抵抗,都要讓蠻子們付出血的代價。天上的雨也繼續幫助猛虎軍團,讓蠻族拿手的火攻戰術無法奏效,城市和民宅得以保全。不過兵力上的懸殊差距,仍使得他們步步退縮,城區各處在不斷地淪陷。
在城內各處都大打出手的時候,有一個地方卻如世外桃源一般平靜,那就是固原堡北門。
蠻子們不願來,或者是顧不上來進攻他們。同樣,皮卡德也坐視不管,照樣坐著打牌,有人來彙報,一概以演習或者暴徒鬥毆相推脫,並嚴禁手下人跑出去摻合。
其實,他在打牌的時候並不用心,老出錯牌,邊打邊聽城內風雨交加中漸漸激烈的打鬥聲,心裡琢磨著什麼時機該召集全體手下人開會,跟他們擺明形勢,指點他們一條活路。
皮卡德又輸了一局牌。估摸著形勢差不多了,他站起來正準備命人去召集大夥一起開會的時候,一個士兵急匆匆地衝了進來。
「怎麼回事,不是叫你們老老實實地待著,啥都別管嗎?」士兵尚未開口,皮卡德就惱火地罵出聲來:「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隊長,別亞將軍和羅米將軍持丹西領主手令,率軍抵達北門,要求開門入城!」情況緊急,士兵也顧不得頂頭上司的怒氣,硬把情況說明白。
「愛心終有好報。」神父的這句佈道,大陸上的各位霸主們似乎都沒有聽進耳朵裡去。不過這一次,丹西思患上了思家病,掛懷妻兒,在行軍途中改變行軍方式,自己率領十萬騎兵先行,步兵和輜重在後跟進。行軍速度的改變,使丹西得以鬼使神差般地在固原堡最危急的當口,提前一日及時趕到!從此以後,丹西對神父們的這句話一直篤信不疑。
皮卡德顯然吃驚不小。
也怪他算計過精。反叛素來風險極大,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掉腦袋,故而皮卡德沒有跟任何其他人交過底。他平日裡放縱部下,也是為了籠絡士兵們的心,減少舉事時的阻力。本來一切都按預定計劃算計得好好的,自己和索倫託正好輪到今天值守咱u嚏A而丹西又要明天才到,有足夠的時間攻陷固原堡。
皮卡德為了進一步保證能獲得手下人的支援,也特地想要等到形勢基本明朗後,才召集部下,跟他們擺明危急的局面,順理成章地帶著手下人改旗易幟。可如今尚未來得及宣佈,猛虎軍團大軍抵達城下。在這種情況下,願意跟自己走的人恐怕就沒幾個了。
要進一步上溯,問題還得追到戈勃特頭上。滿而招損,盈而易虧,十全十美的計劃,往往被特殊情況所破壞。沃薩人這五年來確實是買通了一批閃特軍官,尤其是在進入閃特的重要性僅次於死亡峽谷的門戶重鎮固原堡裡,戈勃特和手下人是下了一番工夫的。
不過,丹西北侵閃特後調希萊茨基縱隊跟隨威達趕往死亡峽谷,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