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龍的預感終於變成了現實,但丹西的行動之迅速,準備之周密還是出乎他的意料。
蓋亞派杜安前去隱龍峽谷設伏,卻為甘斯特出賣,被梟首示眾,所率八萬將士受脅迫利誘而反叛。
丹西率猛虎騎兵、詹魯降軍、山民義軍共計十二萬人輕鬆攻陷刺槐城,並於此立萊德為詹魯新君,與蓋亞徹底決裂。
甘斯特陪同威達,攜杜安兵符、國王矯詔、教皇敕令,連續勸降和騙奪數座北部關隘,邊境要塞連豎降旗。
凱魯和別亞則在外部配合,內外夾擊,攻關奪隘,接管降地。
雙峰關的守將乃是蓋蘭的親信,誓死不降,凱魯和別亞自然不會同他們講任何客氣。
數以十萬計的猛虎大軍不惜代價,付出兩萬餘人的性命,在三日內攻克此城,並以“勾結異教,殘害聖戰勇士”的罪名,將忠於蓋亞的詹魯守軍近萬名盡數屠滅,不留一個活口。
這場仗雖然代價沉重,傷亡為對手的幾倍,卻用死屍堆出了一個速戰速決的奪城經典,其滅絕性的屠夫手段,更令人談之色變。
前方有數十萬大軍攻打,後路被降軍切斷,後勤補給不濟,教堂拒絕給予作戰的將士們祝福,加上雙峰關大屠殺給予的震撼,很多搖擺不定的將領要麼投降,要麼以回師勤王的名義棄城而逃。
短短兩週之內,集結在這一地區的近二十萬詹魯守軍,全部瓦解,超過七成戰士投降新君,餘者也潰散而逃。
除一兩座偏遠孤城被圍得水洩不通尚自負隅頑抗之外,北方邊境各要塞盡入猛虎軍團之手,曲折盤旋的山路被徹底打通,自北方入侵詹魯腹地的大門轟然洞開。
詹魯被駐紮於中央郡的猛虎大軍所吸引,在北方邊境過多地佈置重兵,致使本土防禦力量失衡,此刻顯露出可怕的後果。
半數大軍非降即散,險峻的連環堡壘群被人自內部攻破,近四十萬猛虎軍團主力部隊跨越雄峻的大青山脈,一路幷州吞郡,攻城佔地,自北部直朝荊棘堡而進。腹地各州郡兵力空虛,無法組織起有效的抵抗。
更有甚者,在東部國境刺槐郡的隱龍峽谷一帶,丹西收進八萬降軍和數萬山民義軍後,兵力增至十餘萬,形成另一股可怕的力量。
帶領這支部隊,丹西連下刺槐等三郡,自東向西,氣勢洶洶地朝王都荊棘堡撲來。
隱龍峽谷伏擊事件成為導火索,引燃了這次著名的詹魯盆地軍事大政變。受此影響,詹魯國內迅速分裂為兩派──太子黨和保王黨。
太子黨受到猛虎自治領、東教廷和國內教會勢力的支援,宗教信仰堅定者、受到殘酷剝削而反對現行政策的老百姓,經常造反的山民等,都站到他們這一邊。
保王黨受到呼蘭、沙漠帝國和塞爾等走廊國家的支援,代表舊有的王權和政權勢力,而蓋亞長期在詹魯主政,也得到一大批忠於王室的貴族、政客和將領們的追隨。
南部邊境守軍,因中央郡大戰而憎惡猛虎自治領者、強烈的民族主義分子等,都奔赴荊棘堡勤王,在蓋亞的神牛旗幟下聚集,為國王效命。
荊棘堡原有四萬禁軍,陸續又有各處的七萬正規部隊和三萬民軍趕來衛護京都,致使勤王總兵力達到了十四萬左右。蓋亞和蓋蘭指揮他們開始沿城構築防禦圈,修建工事,整軍備戰。
交戰雙方都意識到,在這樣一種特殊的戰場環境下,人心向背比軍事實力更加重要。
雖然有些遲了,但兵力落於下風的蓋亞仍然連下三次“罪己詔”,一份比一份措辭嚴厲,責罵自己以前的過失,懇請國民原諒,並宣佈凡忠君勤王者,一律加官進爵,優賜厚賞。
丹西則將教皇費文的敕令廣為散播,歷數蓋亞之罪行,在佔領區頒佈一系列的優惠政策以籠絡人心。
無數間諜被派了出去,散播謠言,恐嚇刺殺,策反對方的將領,瓦解敵人的軍心等。
看似毫無意義的罵陣,在戰爭中也發揮了作用。打仗之前,雙方都派出一批嗓門大的將士跑上前線罵陣,互指對方為叛賊。
保王黨一方罵逆子謀反,充當外國侵略者和山地野蠻人的走狗;太子黨一方罵昏君無道,置民眾於水深火熱的慘境,勾結異教徒,背叛神聖的信仰。
外交領域的鬥爭,激烈程度不遜於詹魯國內。
走廊各國對於丹西發動的政變反應非常強烈,他們紛紛譴責猛虎自治領借聖戰之名,行奪國之實,塞爾甚至以宣戰相威脅。
自治領政府則宣稱戰端由詹魯挑起,目的是破壞聖戰偉業,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