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派出的偵察斥侯。
更加令城內守軍氣惱的是這些傢伙還膽大妄為,肆意挑釁。一些藝高膽大的輕騎兵,三五成群,時不時地圍著城牆四處轉悠,看到哪處防禦鬆弛,就瞅準機會衝擊一下城門,騷擾一下城頭守軍。不過他們也非常狡猾,遇到一點阻力就迅速後退撤離。
為了進一步激怒守軍出來迎戰,猛虎軍團的指揮官們用了各種手段,嗓門大計程車卒每天到城下高聲叫罵,每天都一些人在城下袒胸露背地曬太陽,還有一些富有表演天賦計程車兵們也找到了舞臺,在城下進行各種頗富創意的演出,肆意侮辱龜縮城內的守軍。
羅米和也迅甚至組織了聲勢頗大的賽馬會,將士們比賽,誰先騎到終點並砍下草人編成紐伯裡和維塞斯的頭顱,誰就可以獲得第一名,並得到指揮官的嘉獎。
負責防守的四位指揮官雖然心裡不忿,但軍令如山,加上他們內心裡也懷疑,敵人這樣過火的挑釁是否埋藏著誘人出城加以伏擊的詭計。
因此他們只能一方面繼續向領主通報情況,另一方面固守城池,盡力約束手下好戰的將領,對部下將士提出的以優勢兵力出城擊潰敵軍的求戰要求、對敵人的挑釁置若罔聞,不加理睬。
隨後的這段日子,在荷花城、歐朗堡、裡然城、傑魯城四座堅固的要塞前,就出現了被後人戲稱為“靜坐戰爭”的奇特戰爭場景。
一方面,擁有對方數倍兵力的防禦方不敢派人出城迎擊,派出去的偵察兵也大多數有去無回。因搞不清敵人葫蘆裡裝的什麼藥,只好待在城內固守。
另一方面,駐紮在城下的猛虎軍團的輕騎兵們,既沒有能力更沒有意願去進攻堅固的城池,他們這些兵力也無法實施整體包圍。
他們每天就做兩件事:一部分人在城下修工事,並防備城內軍隊衝出來迎擊;另一部分人就出去撒野、挑釁,他們在弓箭射程外圍著城牆打轉,截殺對方輕騎斥候,看到敵方的運輸隊就衝上去搶奪、破壞,發現哪個城門防守薄弱,就裝模做樣地衝擊一下。
總之,一句話,城外的攻城部隊,人數雖然處於絕對劣勢,但卻囂張無比,而城內的守軍,雖然人數處於絕對優勢,卻龜縮防守。
雙方指揮官的耐心都很好,好像在比賽看誰時間耗得久一樣,只有守城方計程車兵們對於進行這樣鬱悶的戰爭感到十分憋氣。
連續接到軍情報告後的紐伯裡和維塞斯,心裡也是狐疑不已,周圍的將軍謀士也嘰嘰歪歪,猜謎似的猜來猜去,但誰也說服不了誰。
不過,對於這樣的耐心比賽,紐伯裡和維塞斯兩位領主倒是樂意奉陪,對於他們而言,時間拖得越久,勝利的希望就越大。
當然,他們的內心裡仍然存在著隱憂,敵人的主力究竟在哪,難道丹西真是想率大軍從最西端的威斯特堡殺出一條血路嗎?
在裡然城的將軍府裡,紐伯裡領地第一層防線總指揮官尤里奇,凝望著眼前的城防沙盤模型。
尤里奇三十五六歲的年紀,長得肥頭大耳,身體又矮又胖,縱向沒有怎麼發展,橫向倒是擴張得極為厲害,大粗腰的腰圍兩個人都不一定能合抱得攏。
圓圓的肚子,圓圓又光禿禿的腦袋,圓圓的臉龐,圓圓的鼻子,圓圓的大嘴,整個人彷彿無數個圓環套上去形成的模型。
贅肉顫動的臉上,時常露出。aikanxs。 會員登入後無彈窗廣告似的燦爛笑容。而他一笑起來,本來就像綠豆般細小的眼睛,更是變成了一個微不可察的小句點。僅從表面上看,你很難相信這就是紐伯裡領地少壯派軍官的代表,以擅打硬仗聞名的尤里奇將軍。
看起來身體臃腫不次於喜巴哈魯的尤里奇,動作卻相當敏捷,顯然身負不錯的功夫。他繞著桌上的大沙盤踱了幾圈後,才重新擠進寬大結實的藤木椅子裡去。
尤里奇左手的手指輕輕而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面,右手則撫摩著精緻入微的沙盤,歪著頭仔細端詳,看上去表情相當悠閒,就如一個頑皮的孩童在好奇地欣賞玩具一樣。
別看尤里奇的手指粗得像十根大香腸一樣,實際上卻比刺繡女工的玉手還要靈巧,這件藝術品般的沙盤就是他親手捏製出來的。
經過多次實地觀察、測量和計算,以一比二千五百的比例,將裡然城防工事和周邊幾十裡的地形都精細地凝縮在面前這個大沙盤上。
堅固的裡然城由紅土細細地捏合而成,流沙堆出了周圍的高地、丘陵等地貌,上面插著的細木籤則代表著樹林。雙方的軍隊佈置也在沙盤上標識出來,綠豆代表守軍,黃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