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只能嚎叫著以自己的屍體去填充壕溝了。
一直在丹西身邊觀察金雕飛行的巴爾博提醒冷眼觀戰的丹西:“左右兩側包抄的騎兵馬上就到了。”
“知道神駿部落的七色旗幟在哪邊嗎?”丹西冷靜地問道。
巴爾博朝空中揮舞著手勢,吹著響亮的忽哨,等了一分鐘,叫道:“在右邊!”
“傳令!全軍注意,做好迎擊左右兩側進攻的準備,重騎兵突擊大隊跟我去右側,其他人負責左側防守!”
丹西下令後,帶著十五個重騎兵大隊開向右側,除了弓弩投石部隊繼續屠殺正面過不了溝而到處亂竄的敵人,正面留下四個重步兵大隊防守外,其他人則開向左翼,變陣進行得迅速而有條不紊。
猛虎軍團剛完成變陣,左右兩翼包抄的胡瑪騎兵就出現在視野裡。按照阿薩爾的佈置,此時穆斯塔法所率領的騎兵部隊應該已經跟猛虎軍團打得難分難解,自己則正好趕來從側面將丹西擊垮,誰能料想穆斯塔法手下的部隊竟然處於進不得退不得的尷尬境地。
全身金甲的騎虎勇士丹西立在最前面,身後是一萬五千同樣金黃色鎧甲的重騎兵,排成五排,每排三千人,寬一公里的密集鋼鐵方陣。
丹西舉起烏龍棍,用力一揮,密集而迅疾的方陣朝飄著七色旗的胡瑪人直撲過去。
正面的黑駿酋長穆斯塔法實在承受不起如此巨大的傷亡,只好帶著士氣全消的族人後退,迂迴繞道,加入趕來的援軍隊伍。
在左翼,作為左路總指揮的席爾瓦冷峻地看著鋪天蓋地衝過來的胡瑪騎兵,正面防守的弓弩投石和步兵方陣已經趕了過來。
如同一枝金色的箭矢扎進胡瑪人的胸膛,丹西率領的密集排列的重騎兵方陣與右路的胡瑪鬆散的輕騎兵衝鋒部隊正式碰撞在一起。
無論是強度、硬度、韌性還是衝擊力,幾乎是烏合之眾的胡瑪人都遠遠不如,唯一仰仗的人多優勢也因佈陣鬆散而失去效用,在大草原這個壯闊的平面上,丹西帶頭的重騎兵突擊隊就像一把鋒利的金色小刮刀,將穿得花花綠綠,服飾顏色各異的胡瑪畫布,刮出寬一公里長數公里的空白,抹出絲絲的血跡。
在左翼,經過幾輪箭雨洗禮後,胡瑪人也撞上了排頭的重步兵方陣。左右是輕騎兵,後方是象兵與熊族武士,中間則是弓弩投石部隊,形成一個菱形陣。胡瑪人就像瀑布撞上巨石一樣向兩邊散去,中間則濺起洶湧的水花,只是水的顏色是紅色的。
金色小刀彷彿不知疲倦,一公里一公里不停地颳著,而胡瑪人則一公里一公里地被抹去。三刮兩刮,原先看起來還頗為壯觀的胡瑪畫布,塗料一片一片地掉下來,空白處越來越多,中間則零散地分佈著各種奇怪的形狀,變成了一幅印象派作品。
八萬胡瑪輕騎根本擋不住一萬五千紀律嚴明、陣形齊整的猛虎重騎來回衝殺,一年前慘敗的景象和惡魔傳言再次出現在心頭,恐懼重新佔據了胡瑪人的神經。
金色的小刀撲向哪個方向,哪個方向的胡瑪人就像躲避瘟疫一樣逃竄,塗料現在變成了不刮自落,整個右翼的胡瑪人重新開始了萬馬奔騰的景象,只是這一次是朝各個方向逃竄。
丹西並不急於追擊,而是向左翼衝去。左翼的戰鬥正進行得如火如荼,除重步兵方陣形成一個僵持的正面外,象兵和輕騎兵都已經投入了戰場,從整個形勢上看,猛虎軍團是略佔優勢,胡瑪人則利用人數上的優勢堪堪擋住。
不過當金色小刀刮到這一頭時,局勢就完全改變了,本來就處境艱難的胡瑪人,被颳了一道口子後,就完全潰敗了,一年前的逃命景象再次出現,僅僅是地點從黑巖城下換到了胡瑪草原而已。
而這一次,丹西不會再放過追擊的機會了。當然由於敵人像射線一樣向各個方向逃竄,丹西的狩獵方法也有所改變,各部隊分成四個部分像張開大網一樣,分頭進行追擊,只留下象兵大隊駐守中營。
胡瑪草原確實很大,除對攻戰進行了大半天時間外,追擊戰又進行了兩天多才告結束。這場大戰,胡瑪總共有四萬三千多人死亡,阿薩爾和瓦西德的屍體也從屍體群中被找出來,只是不知道金色小刀是在第幾次刮布行動中把他們的命刮掉的。
被俘和投降者六萬人,其中包括帕維亞、穆斯塔法等四位酋長。而猛虎軍團方面則是三千八百人陣亡,三千人受傷,相對數字很小,但絕對數字卻是歷次戰爭中最高的,其中有許多經驗豐富的老兵犧牲,其中有些人是打完這仗就能獲得提拔的,叫丹西痛心不已。
戰爭結束後的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