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丹西這個小崽子也懂得反跟蹤術,有機會一定要除掉他,安修惡狠狠地想。久經風浪的商人政客還不至於這樣就束手無策,安修很快心下就有了計較。
在洛瓦城的市政廳裡,議長齊瓦正懶洋洋地聽著政治對手安修彙報說角鬥學校逃跑了二十個角鬥士,要求儘早派傭兵隊追捕。
“我說安修,你那破學校管理也太差了吧,要是隔三岔五地走失角鬥士都要傭兵隊搜查,那傭兵團乾脆成你的私人衛隊得了,還搞不搞城防和治安了。不是不給你辦,這兩天外來人太多了,又有許多名人光臨,像撒龍團長等都要接待和保護,你的事過兩天再說吧。”齊瓦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不放過任何奚落對手的機會。
安修裝出一副憤怒的神情,心下卻在暗喜,你不去找更好,待會命都沒了就知道厲害了,而且自己當眾說出了這話,以後也可以輕鬆擺脫干係。
就在同時,法米正在一間酒樓獨霸一張桌子,美美地品嚐著山珍海味。自從叔父齊瓦做了議長後,法米更牛逼更霸道了,吃喝玩樂都不付錢,稍不合意就拳打腳踢,弄得洛瓦的商人怨聲載道,這不,今天一大早他又到這家豪華酒樓來吃霸王餐了。
法米正吃的高興,兩個年輕的勁裝漢子大大咧咧走過來,一屁股就坐在法米身邊,也不搭話,抓起盤子裡的美味就吃。法米憤怒地抬起頭,看看誰吃了豹子膽,敢來酹他的虎鬚。這兩人毫不在意,好像不當法米存在似的,邊吃邊聊。
“嗨,昆達,還是吃霸王餐舒服啊,早知道有這好事我們還幹嗎拚死拚命地幹活啊?”
“這就是命,孔狄,誰叫你沒個有權有勢又無恥之尤的叔父呢,認命吧。”
法米肺都氣炸了,站起身來,掀翻桌子,就是一拳。鐵拳法米果然有點名堂,這一拳虎虎生風,普通人被打中了肯定是難逃重傷厄運。
“嗷!”發出殺豬般尖叫的竟是法米,拳頭連那人的衣角都沒碰到,卻狠狠地扎進了一隻酒樓裡吃飯用的叉子上。
“啊喲喲,法米又打人了!”兩個青年一邊裝腔作勢地呼叫著,一邊把個法米揍得滿地找牙。周圍的平民和附近的衛兵聽到呼叫,都習以為常了,連看熱鬧的人都沒有,多年的經驗告訴他們,法米打人時千萬別摻和,省得把自己也兜進去。酒樓裡本來就不多的客人與夥計也躲了個精光。
昆達看是時候了,一拔利劍,挺劍一刺,插進了法米的咽喉,再拔劍一揮,割下了法米那顆已被扁得像豬頭的頭顱。
那個叫孔狄的年輕角鬥士用油布將法米的頭包起,放入隨手帶的一個小箱子,兩個就像沒事人一樣大大咧咧的走出酒樓。
酒樓命案發生的同時,在傭兵訓練基地醫療中心的一間病房裡,一位隨軍醫師正替樓妥沙敷藥療傷,穿著不知從哪裡弄來的傭兵服的年輕角鬥士凱魯和吉姆推門走了進來。
“尊敬的醫生,撒龍團長在市政廳裡有些頭暈,請您趕快去看看,這裡的敷藥就由我們來替您完成吧。”凱魯的話謙恭有禮。
“好的,我馬上去。”遠離這個人不像人,熊不像熊,語言又不通的怪物,醫師是求之不得。
凱魯接過藥瓶開始給熊將敷藥,而吉姆則拿了條毛巾來到樓妥沙身後,似乎準備給他清潔傷口。“撲呲!”在毛巾的掩護下,一柄鋒利的短劍從背後準確地插入樓妥沙的心臟。
熊將的生命力真是頑強,身受重創仍然怒吼著躍起,撲向面前的凱魯,不過凱魯手中的戰斧已經迎了過來,血花飛濺,劈死了秦的樓妥沙自己也死在了戰斧之下。熟練地取下樓妥沙的熊頭後,又一起血案製造者迅速沿著預定的路線逃走。
仍在勾心鬥角的商人議會幾乎同時收到了兩件血案的報告,這回輪到安修幸災樂禍了:“真慘哪,與法米和樓妥沙有仇又能輕鬆幹掉他的人可不多啊,該不是那二十個不值得一查的角鬥士乾的吧。”
不過他的心裡仍然是既害怕又疑惑,怕的是這幫小子心思縝密,組織嚴密,手段狠辣,自己的栽贓計劃不一定會成功;惑的是他們這麼幹,不怕引起齊瓦的警覺嗎。
齊瓦已經氣的頭暈目眩,渾身顫抖,說不出話。還是作為貴賓旁聽會議,經歷過無數腥風血雨的撒龍團長鎮定異常,雖然傭兵不參與城市政治,需要尊重僱主的決定,但維護治安卻是不可推卸的責任,他立刻下令全城戒嚴,搜捕兇手,同時命令撥出部分王牌傭兵小分隊,嚴密保衛城內重要人物的安全。
在此之前,羅米用變賣夜明珠換來的金幣買了數十匹駿馬和一些聖火國服裝。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