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很大權力,二少爺你看是不是從中做點什麼,也好為將來打下基礎?”
“不用了,這些事就勞動大兄操心,咱孫家跟王家剛剛聯姻,說起來關係緊密得很,如今只要展示烈血風雲騎的強大即可。至於京城王家,雖然財力雄厚,在仕林也有極大名聲,可是掌控的兵力卻太過弱小,不足為慮。這一次,還得多多幫扶他們,鎮壓江南才對。”
“二少爺所言極是。”青年書生微微點頭,不說話了。
前方空闊地,遠遠出現一片豪闊庭園,那是知府衙門所在。
校場所在方向,隱隱可聞人聲嘈雜,戰馬嘶嗚聲浪傳來,空氣中突顯出不安的氣氛,竟是大戰即將開場的情景。
“正好趕上了,看這情況,是把我們當做奇兵來用,真希望所謂的錢江派能強力一點,不要不堪一擊。如此方能顯出我孫家風雲騎的厲害來。”
孫繼祖戰戟一擺,長吸一口氣,抬眼望去,只感覺血氣澎湃,有些迫不及待了。
……
如同小型宮殿一般的知府衙門,此時已被裡三層外三層的親軍拱衛著。
四處都是黑壓壓的兵士,手執兵器,昂首挺胸。
有著將領在外喝罵鎮壓,只等一聲令下,就要出擊。
府內情景卻不一樣。
知府王宏興難得的穿上了盔甲,斯文儒雅的面上罕見的多了幾股殺氣,死死的看著大堂中間,眼角還有著溼痕。
那裡擺著幾塊涼蓆,血腥味傳了過來,白布遮蓋的就是幾具屍體。
公子王復躺在冰涼地上,早已沒有了先前的囂張氣焰,此時雙目圓瞪著面色如雪,直楞楞的盯著屋頂,正是死不瞑目。
王宏興想過了許多辦法,都不能讓自己兒子的眼睛閉上,他心痛如絞,恨聲說道:“好一個寧文靖,好一個文先生,竟然生生斷送了我兒性命,不殺他們我心難安……錢江派有什麼反應?”
“義父,錢江派的十三路水軍已經上岸,卻是嚴守南城一帶,似乎要沿江列陣,負隅頑抗。”
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走了出來,躬身行禮回道。
他手中提著暗紅色長刀,身形高大彪悍,眼眉中間有著一道長長刀痕,皮肉外翻著,看上去顯得兇厲無比。
此時回話,卻是恭敬得很。
這人叫董方,是王宏興的義子,也是知府王家的八百家將統領,一手血河刀法,在江湖中赫赫有名。
王宏興的知府衙門能盡收大權在手,鎮壓杭州地界,他出力不小。
董方少時家貧,父親進京趕考,被山賊所害,從此與老母相依為命,攻讀文章。
因為生活困苦,家裡實在是揭不開鍋,也就息了學文科舉的心思,整日裡跟人在街市上打混,不時偷雞摸狗,做些下三濫的事情來養活自己。
有一次,這傢伙偷到一個老學究的身上,得了一本刀訣,當即奉為至寶,勤加練習之下,竟然練出了一些效果。
於是江湖中就多出了一個極其兇惡的刀客。
刀法名叫血河刀法,殺的人越多,就越加兇厲。
似乎有著獨特的功效,能讓持刀人吸收別人的畢生功力。
董方憑藉著這邪門刀法,在江南掀起了好大聲浪,最後被江南七大門派聯合埋伏,差點身死當場。
於是,他就帶著老母和丫環四處逃逸,最後被人追上,眼見得就不能得脫。
王知府憐惜他一身本事,就派人救了他。
這人是個武痴,事母至孝,為人兇惡是兇惡了一點,卻還講究恩義。
自那以後,他就拜了王宏興為義父,投身官府,做為王家家將首領,東征西討,鎮壓杭州不法。
“方兒,聽說錢江派衛豐娘武藝高深難測,你可有把握對付得了她?”
“若論單打獨鬥,可能不一定是她的對手,那畢竟是老牌通幽高人,但如果再加上黎伯一起,就不足為慮了。”
黎伯就是黎大先生,是一個傴僂身材的老漢,看起來十分不起眼。
實際上,這人是王家供奉,跟著王宏興已經三十餘年。
他蒼老面上擠出了一絲笑容道:“董將軍過謙了,你三年前就邁入通幽境界,一手血河刀神鬼辟易,對付錢江派高手的主力還得靠你,老朽老了,從旁協助一二倒是可以。”
他笑著轉頭對王宏興道:“大人放心,如果是前些日子,有錢洪和歸老二鎮場,錢江派想要打下來,就十分艱難。但如今只靠著衛豐娘一人,怎麼也翻不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