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值得出手。
結果讓人大出意外,輔公佑聲稱從未下過命令,調兵攻伐事宜乃是杜浪擅自為之,其人可誅。
這就是拋棄了……
得悉此事,又被重重圍困,杜浪終於忍無可忍,勃然大怒,一刀斷水,從巷中衝出,連斬杜伏威屬下三員大將,跟袖裡乾坤硬拼十三招,打得南城一片糜爛,最後殺出歷陽南門,杜伏威竟然不敢再追。
一戰成名。
要知道杜伏威身為江淮最出名的老牌先天高手,其“袖裡乾坤”天下聞名,排在奇功絕藝榜前列。
許多高手只要一聽到他的名聲就會望風逃遁逃,號稱江淮第一高手。
如此威望實力,更帶著兵將,這次竟然在一把普普通通的漆黑長刀之下吃了蹩,這事太過離奇,凡是聽到的人都對輔公佑十分不恥,也十分惋惜,心想若是這老傢伙真心對待屬下,就憑這樣一員虎將效命,也當成就一番事業。
可惜的是,世上沒有後悔藥,而輔公佑自此以後睡覺都得披甲,不敢讓護衛須臾離開,聽說他就算跟幾位如夫人樂呵,也有一批護衛在旁邊看著。
著實是怕得狠了,怕斷水刀杜浪回來尋仇。
這是近段時間,江淮地區僅次於長生訣之爭的大事,吳兆汝也是聽過的,當時就很是神往。
想到“斷水刀”和“轟天錘”這麼兩個人來對付那天醫堂小子,他樂得眉開眼笑,忽然轉念一想,皺起眉頭道:“想要對付蘇慕秋,在牧場中卻是不行的。如今他正在馬場治馬,訊息傳來,聽說手段十分厲害,柳宗道等人對他心服口服,再加上場主也對他十分信重,只要有人敢攻打牧場,肯定會迎接所有兵馬夾擊,很難得手啊。”
“蠢才!”羅松怒叱道:“誰說要在牧場動手了,你不心疼這牧場兵馬,我都還心疼呢,現成的機會都抓不住?”
“羅師是說?”吳兆汝眼前一亮。
“今日商小姑娘不是說要去找向狂的麻煩,奪他手中青虹劍嗎?你說,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出了大事,蘇小子可還坐得住?”
“是啊,他坐不住,得到訊息肯定會星夜晚馳援,到時路上伏擊,以有備算無備,武力又比他強,怎麼看都是必死之局。”
吳兆汝手中摺扇“唰”的一聲開啟,十分愜意的繼續發揮道:“向狂那裡可以不去得罪,我甚至願跟他聯起手來,最後去英雄救美,得到秀珣歡心,成就好事,牧場就盡在掌中了。”
羅松微笑點頭,心想這位草包總算不是純粹的傻瓜,當然也不太聰明。
有點野心但做人有些蠢,卻是最好控制的物件了,否則還得擔心他得勢之後反咬一口,目標很難達到。
如這般,就很好了。
他想著自己若是拿下了飛馬牧場,功勞在隱門七殺之中應該首屈一指,這就是先機。
“獨狼”杜浪已經出局,幾年心血毀於一旦。
東海那幫娘們也不是怎麼好對付的,個個精得跟鬼一般,孫半陽那個小白臉也是沒有一點進境。
“若果飛馬牧場能早早到手,我就可以得到師尊傳授《大光明經》,到時地位自是不同,隱門七殺的排位又得重新排一排。”
想到師尊一劍出手之時光焰數丈,日月同輝的景象,羅松眼睛都紅了起來。
吳兆汝走來走去,忽然患得患失起來,擔憂道:“若是秀珣事後不依不饒,死活不肯同意跟我的親事,那怎麼辦?她不同意,就不能名正言順的掌控牧場。柳宗道、梁治等人家族勢力也是不小,定會從中阻撓,牧場豈不是會亂成一團?”
羅松這一次連惱怒的力氣都沒有了,頭一次懷疑自己把寶壓在這位身上是不是有些不妥。
“事到臨頭需放膽,還用我教你麼,女人不就那麼一回事,只要你佔有了她的身子,事後幾句好話一鬨,總會乖乖聽從的。”
見到吳兆汝面上又是泛起欣喜神色,羅松揮了揮手道:“白天那位動手殺人的馬奴在哪?我有點事想詢問一下,交待他去辦。”
“在後院地牢裡,管家想要問一問他的殺人手法,那身奇怪功夫是怎麼來的,正在審訊……”
羅松點點頭,也不管吳兆汝怎麼安排接下來的事情,又怎麼讓商秀珣入局?自顧自施施然的往後院地牢方向而去。
外面陽光燦爛,後院的地牢卻是漆黑幽深,早早的點起了油燈,只是下著階梯就有一股寒意撲面而來。
羅松全不在意,面無表情拾級而下。
沿途見到他的守衛躬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