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之後,兩人又細細的商討了接下來的策略。
比如管理人才不夠,蘇辰提出設立幕府,釋出招賢榜,考舉取士,唯才是用,把那些顛沛流離的寒門士子全都招來。
又比如軍功授田,只要打下地盤,就大肆分封,讓人人都有上進渠道。
當然,最重要的是屯田,收攏流民。
有了人手,有了地盤,有了上進渠道,自然而然就有一些人才應運而生,蘇辰也就能安心的做個甩手掌櫃。
爭天下,只是手段,不是目的,他可不太耐煩全心全意耗費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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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詳細討論之後,商秀就派遣出一些忠心於她的手下,立刻分赴各地。
就如蘇辰說的那樣,場主府只管下命令,底下也只能遵從,誰敢不服,提頭來見。
當然,蘇辰也沒忘了安排人手時刻關注竟陵方向動靜,還有歷陽城內的爭端,陰癸派大舉行動有些古怪,綰綰似乎在下一盤大棋。
算算時間,宇文化及也立刻會暴露出野心,楊廣很快就會走向末路,而太原李家也已經準備停當,扯旗造反。
不過,這些其實都不重要,蘇辰只是靜靜修練,等著消化上一戰的勝利果實。
最關鍵的是,他預料到,等自己行動起來,暴露出爭天下的意圖,很快就會面對各方高手的聯手打壓。
尤其是寧道奇和慈航靜齋等為代表的一批佛門勢力。
他如今潛心修練,直至陰神大成,才能更有把握面對一切。
別的高手實力如何暫且不清楚,寧道奇十多年前就已是三大宗師之一,就算沒有取得更進一步突破,恐怕陰神也已大成,這個不能輕忽。
更何況,還有秦山海躲在一旁,不知打的什麼主意。
“等到有足夠自保能力,各方勢力也明朗起來,我再以摧枯拉朽之勢打上門去,這樣才是王道?終日弄險出奇兵終歸不是長遠之道,也容易被人所乘。”
蘇辰笑得雲淡風輕。
值得一提的是,經過沮水一戰之後,隨著命令一條條的實施,蘇辰腦海裡氣運金色之中已漸漸的透出一絲青色。
他感覺跟這天地元氣更加親切了一些,以往需要十分力氣調動元氣,如今只需要八分力就可以。
更值得高興的是,他的陰神也是一天天的強壯起來。
雖然遠遠做不到白日出竅,但是到了夜晚,已經可以出來遛達一會。
原來的陰神只是一個虛影,如同嬰孩般大小,體內真氣也只是如同潺潺流水般小指粗的一縷。
隨著蘇辰一天天的修練,他體內真氣一天天壯大,如同長河一般,粘稠清澈。
那嬰孩般大小的陰神也漸漸凝實,更是每一天都會長大一些,這就是成長。
蘇辰這段時間,又細細研究了一些道藏雜書,結合自己身上出現的情況,他推斷出下一步,只要等到陰神凝實成長到跟自己真身一般大小的時候,就可以動身去洛陽。
如果猜的沒錯,和氏璧應該就是另一份機緣,突破的契機在此。
……
歷陽城外,杜伏威狂呼酣戰,鬚髮虯張,他的袖裡乾坤此時也不再隱藏,兩根帶著星光銀輝的短棒,灑下一片急雨。
雖然看起來仍是威勢凜凜,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已是到了窮途末路。
李天凡身後的兩個被稱為何老師、文老師的老頭,一人執劍,一人執槍,緊緊擋住杜伏威的攻勢,也攔住了他的退路。
“公佑,我自問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聯合外人,前來賺我?”
杜伏威嘶聲大喊,雙目血紅,他只是想不通,輔公佑到底圖的是什麼?
“等我不薄?笑話,你杜伏威年幼家貧,四處偷盜為生,食不裹腹,我對你如何?說好的一起打天下,我輔家為了你傾家蕩產,全力支援,可等到打下地盤,又是何等光景?”
輔公佑冷笑道:“如今誰不知道江淮杜伏威的威名,我輔公佑名義上是二號人物,實際上呢,只不過是杜總管的一介區區門下清客而已,既調不動兵馬,也取不了錢財,不是說好了苟富貴,勿相忘嗎?你還記得否?”
輔公佑在一旁漠然看著,眼神陰冷,那種嫉妒和痛恨已是不加掩飾。
再說此時也用不著掩飾,杜伏威身後幾百衛士早就死得精光,在竟陵伏兵突然殺出之後,寡不敵眾,也沒有太多抵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