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功近利的去攻擊宇文軍,若是師妃出手,又會如何?
徐子陵會不會直接坑師父?
而且,最坑的一點,是這兩人並不是愚忠於蘇辰的手下。
雖然是徒弟,他們其實還有著自己的遠大理想,如果所做所為不能讓他們認同,說不準還真會為慈航靜齋所謂的“真命天子”說辭所蠱惑,到時給蘇辰來個忠義兩難全,就麻煩大了。
蘇辰遠遠抬頭望去,見山林中有著人影閃爍不停,樹木摧折,兵器交擊勁風四溢,知道已到了目的地。
他也不忙著動手,只是靜靜看著,等待時機。
徐子陵此時雖敗不亂,正且戰且退,曲傲追敵心切,帶著眾位徒弟在後圍追堵截,已跟部下割裂開來。
而徐子陵所部幾千兵馬,此時已被打得散成一團,不成軍陣,被鐵勒騎兵唿喊絞殺,死傷慘重。
兵對兵,將對將,雙方打成一團亂麻,已漸漸糾纏在一起。
“只要曲傲追得更遠一點,鐵勒部軍馬就再不能首尾唿應,見勢不妙,想逃都逃不掉,到時才是破敵的良機。”
這些草原來人弓馬嫻熟,擅長群狼戰術,可戰可逃。想敗他們容易,但想要全殲降伏卻是很艱難,不讓他們得些甜頭,放鬆警惕,卻是難競全功。
“既然敢深處江南,那麼,就別想著回去了。”
蘇辰眸中泛起冷意。
……
徐子陵唇角溢血,手中長劍左一點,右一點,腳下步伐十分詭異,繞著樹木劃出一道道靈動軌跡。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退往山下左邊,只是依循心靈深處的指引,似乎此處方有生機。
在常人看來,他已是敗局已定,劍法散亂招不成招。
在蘇辰看來,徐子陵的劍招卻是可圈可點。
他的每一劍都似乎經過無窮算計,點在自己對方攻勢最盛的地方,每每都能險死還生。
看著象是運氣好,實際上卻並非如此。
“奕劍**……這段時間兩個小子也不算浪費時間,倒是在高麗女那裡弄來了很有用的本事。“
”這套奇特奕劍法跟獨孤九劍,有著異曲同功之妙,只不過著重攻守如棋,算計對手心靈,而獨孤九劍卻是專注運動本質,看破敵人招數,兩種思路各有精妙,也談不上誰高誰低了。”
蘇辰看得眼睛放光,心裡若有所悟。
當時傅君綽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真的把寇徐二人當成自己的兒子,不但傳下“九玄**”修練方法,還把“奕劍**”精要傾囊相授。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兩人領悟越來越深,再加上傅君瑜這些日子沒少跟他們喂劍習練,此時此刻,已是深得劍法精要,應付起曲傲狂暴的攻擊,也只是落在下風,並不會立刻敗亡。
當然,這也跟徐子陵快要突破先天門檻有關。
看他身上清氣繚繞,出手之時火浪翻滾,樹葉焦煳,顯然長生訣的真氣已經達到身體承受極限,到達一流巔峰。
蘇辰微微點頭,對便宜徒弟的進境很是滿意:“練會了神易功,肉身大幅增強,已足以承受破開先天瓶頸,暫時不會燒死,已算是過了一個關卡,並不需要和氏璧的天外異力輔助。”
如此進境的徐子陵之所以被對手追得急急奔逃,是因為身後之人更加厲害。
曲傲滿頭褐發,鬢角有著一片霜白,身形精瘦,氣勢兇厲透著血色光芒,光影中隱隱約約結出一個狼頭影像,猙獰嘶吼著。
他用的是一套連擊掌法,手上還戴著漆黑的護手,指尖彈出森寒冷銳的鋒芒,雙掌交錯貼在肘間,以掌為刀,刀隨身走,捲起一股血色刀浪。
最特殊的地方,是這人追擊之時身形完全不在意阻擋的林木,步法輕靈快捷,撲擊騰躍之間如發狂的野狼,緊緊咬住徐子陵飛遁身形。
“曲老頭,你的【狂狼七轉】刀法奈何不得我,還是早早退去吧,跟宇文化及這種弒君狂徒在一起,小心全軍覆沒,斷了你葛邏祿部根基。”
徐子陵被連刀斬得身形飛起,仍然面不改色的肆意嘲諷。
他跟寇仲不同的地方就是心思敏銳靈動,慣會發現別人弱點所在,此時功力不及,就試圖於言語之中攻敵必救處,直接說準了曲傲的擔心。
報仇不要緊,但如果所部實力傷損太大,卻又是大大不值了。
草原上鐵勒部已被突厥金帳逼得喘息困難,而曲傲自己也被畢玄死死壓制,不敢正面爭鋒,此時儲存實力才是正道,豈能拿最精銳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