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較大的護士拿著眉筆,對著妝鏡輕輕的畫了兩筆,回頭見到同事正在皺著眉頭翻書,眼神怔了怔,嘴角勾起不屑的道。
“高姐,我也知道不用這麼認真,畢竟做護士不是長久的事情,只不過,在這裡的八個小時,總得找點事做,不能荒廢。”
叫小梅的護士很認真。
“你還想著進行靈魂之旅?我看根本不需要掙錢修劍,左右不過是一場旅行……還不如平日裡多花心思,看看有什麼潛力股,你還記得王欣嗎?”
“記得,怎麼了?”
“人家跟你情況差不多,不過,為人最會來事,年前就找了個金龜婿……聽說,不但在本世界過上了貴族生活,甚至可以在位面世界中過上公主、王妃一樣的生活,出入奴僕成群……”
高姐說起這事來,眼睛都放著光彩,她探起頭看了看病房中,心裡很是熱切。
小梅知道,這位同事,是盯上了特護病房裡某人了。
從隻言片語之中,也能知道那人身世不凡。
今日住進來時,院長都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侍候著。
更別提那些醫生的巴結了,她都有些看不過眼了。
百萬帝國幣一支的生命原液,他當場就用了三支。
“只不過是胸骨骨折而已,也沒傷到本原,就為了早點養好傷勢,花費就如此巨大,真是太奢侈了……”
屋內傳來“”的一聲輕響。
高姐足下加力,又快又輕的就衝了進去,小聲溫和的說道:“項先生,是要喝水嗎?我來幫您倒。”
小梅愣了愣,也跟著跑了進去。
院長都巴結的病人,她就算再孤陋寡聞也聽了一耳朵,知道這是京城項家嫡系子弟,若非靖和醫院離得近,他又受了傷,這種人物,一般情況下,根本就不是她們可以接觸得到的。
就算是看到了,也不能有半點交際。
聽說,一個人在生病時總會顯得脆弱一些,如果這時能夠遇到溫言細語,細心呵護的女人,有可能會開啟心房……
“也許,高姐的做法還真的沒錯。”
小梅悄悄的把房內暖氣調高了兩度,夜色將臨,天氣乍暖還寒。
高姐送了水過去,瞅眼見到小梅的行為,心裡暗啐一口。
這學生妹雖然嘴裡說著不要不要的,見著了英俊豪門帥哥,拍起馬屁來,還真的不含糊。
尤其是那一臉楚楚可憐最會勾人。
項驚文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又望著頭上的天花板,心裡一股鬱憤之氣還是很難排解。
他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能想到先前在試金臺上,被自己半點看不上的人一劍打倒的情景。
也能想起蕭安寧的纖巧玉手,被那個滿臉得意的傢伙抓在手中,兩人打情罵俏的場面。
“我竟然敗在一個什麼都不是的破落戶手中,不但在所有人面前被他羞辱,甚至還輸給了他八百萬。”
項驚文臉色有些扭曲。
兩個護士的舉動,他根本就沒注意。
他心裡煩悶欲狂,恨不得快點養好身體,把那小子踩在腳下。
胸口傳來的麻癢疼痛一點一點的消失,他知道這是生命原液在發揮作用。
經過五個小時的靜養,骨骼已經漸漸恢復,如果要求不算太高,他已經可以出院了。
不過,他也沒有心急出院,因為他還要等。
等著項英等人的訊息。
項英等人的行事手法他知道,自己受了重傷,還是那麼羞恥的被人一劍擊敗,如果不立刻找回面子,展示項家的威嚴,不但父親那裡說不過去,自己這裡也再不需要他。
不能為主分憂的屬下不是一個好屬下。
項驚文從小就知道,屬下只需籠絡一下就好,關鍵時刻要能做髒活,能拼命,其他的不重要。
而如今,正是需要這種屬下的時候。
因為,他不但要左雲天家破人亡,還要狠狠的折磨。
想到得意處,項驚文嘴角微微翹起來,長長吁了口氣。
“就讓你暫時得意個半天,那又如何?不論哪個年代,終究是權勢者掌控一切,做下位者就要有下位者的模樣。”
見到兩個護士在房中殷勤的侍候著,項驚文心裡一堵,又想起了蕭安寧。
“出去,別吵我。”
項驚文冷聲叱道。
兩位護士臉色一白,咬了咬嘴唇,就小心的退了出去,甚至臉色都不敢